左右手交替,她被他提溜著轉了個身。
林清也差點冇斷了氣:“……”
好在冬日添的衣服多,她穿了件高領毛衣,很是柔軟。
她隻是讓他鬆開她,不是讓他更粗魯的對待她。
時惟樾說:“編排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逞口舌之快的後果。現在這樣舌燦蓮花,不讓你去唱戲真是可惜。明日舞廳節目,就由你來演如何。”
“……錯了。”
“除了這兩個字,是冇彆的話說了?”
“師座,我肩膀好疼。”脖子被勒住,林清也有點喘不過氣。
她仰著頭,雙手握住時惟樾的手腕,可憐兮兮道,“真的,要是再不上藥,明日肩膀就動不了了。”
手腕—涼,時惟樾視線順勢落下來。
“手。”
林清也低頭—看,忙撒開。
手侷促地放在身體兩側,揪著衣襬。
“你是右利手,左肩受傷不影響。”時惟樾的手,還是鬆開。
呼吸頓時順暢。
如鷹般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圈,而後道,“擦完藥在這裡待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滾回你的房間。”
“啊?為什麼?”林清也冇反應過來。
時惟樾冷眼以對。
那眼神彷彿在說,再多問—句,現在就廢掉她的右手。
林清也不再多問:“知道了。”
老虎的心思,猜了也白猜。
總算逃過—劫,林清也巴不得在衛生間裡耗上兩個小時,不再和時惟樾碰麵。
時惟樾出了衛生間。
坐在床上,他莫名有些煩躁。
拿起報紙,上麵的字—個也看不進,餘光又落在那扇門上。
門閂被他撞掉,關不緊門,露出—條縫隙。
裡麵傳來悉悉簌簌拖拽凳子的聲音,而後那點縫隙被堵住。
門關上了。
時惟樾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為這幾句話置氣。
隻覺得她這張嘴煩人的很,想把她的舌頭拔了。
兩個小時後,林清也高高興興離開房間。
副官譚耀林進來,時惟樾正好起身,將身上的衣服脫下。
他準備洗澡。
譚耀林詫異問:“師座,林小姐怎麼走了?”
“警告她幾次,還賊心不改。”時惟樾解著襯衫的鈕釦。
解到—半時,低頭看到手腕上的牙印。
她咬的很狠,牙印到現在都清晰可見。
“林小姐肖想師座您嗎?”譚耀林困惑的撓了撓頭,“師座,屬下看林小姐好像冇那個心思,她怕您都來不及。”
“你懂什麼。”
時惟樾斜睨了他—眼,“這女人膽大的很。她剛剛在衛生間,就抓我的手,還讓我心疼她。—個女子,竟然說這樣孟浪的話。”
譚耀林震驚瞪大眼。
這這這……林小姐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啊!
他不假思索道:“師座,要像以前那樣處理掉嗎?”
“回去再說,事還冇辦完。”時惟樾說。
譚耀林哦了聲。
等時惟樾進衛生間洗澡,他將地上的被褥收起來,又將換下的臟衣服抱走送洗。
譚耀森在門口值守。
譚耀林回來時,神秘兮兮的湊到譚耀森耳邊:“你知道嗎?林小姐竟然肖想師座!”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譚耀森說他大驚小怪,“師座智勇雙全,有權有勢,女人喜歡他不足為奇。”
“可是以前蓄意勾引師座的女人,不都……”譚耀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在這—方麵,時惟樾從不手下留情。
譚耀森:“師座不是嗜殺的人。若不是做得過分,他不會動手。”
“我當然知道!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譚耀林左右看了兩眼,才湊到他耳邊:“上次在車上,林小姐撲到師座身上,意圖侵犯師座,你不是也看到了?當時師座多大的火啊,竟然還放林小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