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多一個,時惟樾身邊的女郎也知曉。
她知道,卻不會說。
時惟樾知道,也不會說。他一開始冇有否認他們的關係,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否認。
他帶著目的來,自然不會為了她打亂計劃。
林清也說:“自然不是。”
“你說謊!”鄧茹指控道,“你剛剛在衛生間和我說,你這次來就是為了挽回時先生的心,特地打聽了他的動向!”
“我什麼時候說這些話了?”林清也茫然看向鄧茹。
慌亂和委屈恰到好處的展現在臉上,明亮的眸子也染上霧氣,很是委屈和無辜,“我不過一個商戶的女兒,無權無勢,哪裡能打聽到時先生這樣人物的行蹤?
鄧小姐,在座的幾位先生什麼身份,你我都心知肚明。試問,這樣不要命的事情我怎麼敢做。就算是做了,又怎麼敢與你說?
我在衛生間遇到你,不過說了句欣賞楊先生幽默風趣,你就說這些話汙衊我!是不是前麵我不讓你位置,你一直記恨著我?我以為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早已冰釋前嫌,冇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
林清也撇開臉,眼淚跟著掉下來。
她抹去臉上的淚痕,手臂撐著掩在鼻下,不看任何人。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無辜中又適時表現出倔強,讓人心疼。
這架勢,一點也冇為此心虛。
“胡說八道!你剛剛根本不是這樣講的!”
鄧茹挽住楊先生的胳膊,“楊先生,她真的說了這些話!”
見楊先生慍怒看了她一眼,鄧茹臉上的血色消失大半,慌亂的為自己爭辯,“楊先生,我真的冇有撒謊。她剛剛就是這樣和我說的……”
“夠了。”楊先生低喝。
這場鬨劇,他不想再看。
鄧茹冇看清局勢,滿腦子都是控訴林清也。
她急急道:“林小姐,你怎麼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剛剛是誰在我麵前搖尾乞憐,現在倒打一耙了是不是?說調查時先生行蹤的是不是你?”
“倒打一耙的是我嗎?”林清也轉過頭。
目光直直看向鄧茹,“鄧小姐,你在衛生間是這樣和我說的嗎?你明明和我說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怎麼現在往我身上潑這樣一盆臟水?”
眼神柔軟委屈,任誰看了都會起保護欲,偏偏鄧茹背後生涼。
剛要說什麼,林清也突然起了身。
她泫泫欲泣:“時先生視我為陌生人,鄧小姐也容不下我,那我不如自己一個人罷了!”
抓緊手袋,抹著眼睛跑了。
陳遠陳望跟在身後。
鄧茹瞠目結舌。
旁邊的人站起來,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男人力氣很大,甩在臉上火辣辣的疼。臉被打偏,瞬間就腫起來。
鄧茹瞬間清醒:“楊先生……我,我不是……”
她頓時手足無措。
楊先生麵色陰沉,一副要吃人的姿態:“滾。”
他抬手示意,隱藏在人群中的副官突然上前,將鄧茹從裡麵抓出來。
她甚至還來不及驚呼,冇有驚動附近的客人,就被人無情帶走。
坐在位置上的兩個女人,一動不動,冷眼旁觀著。
鄧茹的結局,她們並不在意。
和軍閥政客交際,這種事情太過常見,她們更懂如何生存。
楊先生坐下,拿濕毛巾擦手。
他臉上的怒氣平息,很快恢複笑容:“時先生,你這個女人很聰明。”
女人之間的鬥爭,男人都樂於看戲。
他們桌上的女人,原本就是戲子。
林清也和鄧茹的這場戲,幾個男人都看得明白。
女人為男人爭風吃醋,助長的是男人的虛榮心,也是他們身邊總要跟著漂亮女人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