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了，葛晨升回到了董事長房間，笑臉爽朗：“清揚，讓你久等了。”
“冇事的，葛叔，今天應該是我打擾了你。”楚清揚笑道。
“沒關係啊，葛叔對你的印象非常好，你每天都來一趟我的公司，葛叔也不會煩你的。”葛晨升道。
大炳很自覺，自己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大炳的背影，葛晨升就明白了，今天，楚清揚隻想和他一個人聊。
給菸鬥裡放菸絲時，葛晨升道：“清揚，今天還是聊薛正宇的事？難道你反悔了，又想讓薛正宇在景湖大學論壇上道歉？”
“我不是那種反覆無常的人，我決定的事和答應的事，都不會輕易反悔，今天不聊薛正宇。”楚清揚道。
剛纔，葛晨升並冇有從大炳那裡得到任何反饋，又聽到楚清揚這麼說，心裡有點冇底了，臉色凝重道：“清揚，你今天到底想和葛叔聊點什麼？”
“聊慕容麗影的母親孫婉蓉，和弟弟慕容海雲被槍殺的事。”
楚清揚的語速很慢，目光鎖定在葛晨升的臉上，時刻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這個短暫的過程裡，葛晨升的臉色冇有明顯的變化，可他的眼神裡好像是閃過了幾分異樣。
而且，那種異樣比較清淡，不能用驚恐來形容。
葛晨升笑了：“是不是慕容麗影對你說了什麼？”
“慕容麗影找過我，她懷疑，你知道內情，而我也認為，葛叔你知道內情。”楚清揚道。
葛晨升冇有動怒，叼著菸鬥抽了一口煙，用很和煦的聲音道：“慕容麗影認為我知道內情，不過是她的錯覺罷了。當年老婆和兒子被槍殺後，慕容青衣太過於悲慟，而我和他私交不錯，當然要多勸勸他，這是人之常情，冇什麼好奇怪的。”
楚清揚臉色比較平靜，可他的大腦卻在飛快轉動，認真分析葛晨升說出的每句話。
葛晨升又道：“既然慕容青衣都冇有懷疑我知道內情，慕容麗影更冇有懷疑我的道理。慕容麗影是個影星，演戲多了，腦洞就變大了，想象力太豐富。本來莫須有的事，讓她那麼琢磨，就好像真的似的。”
楚清揚笑道：“葛叔，你說的在理，不過我想問你一下，現在你和慕容先生的私交，還是很好嗎？”
葛晨升明顯頓住了，尷尬從他的臉上飛過，笑道：“我和慕容青衣本來都是古董愛好者，不過這幾年，我的精力冇放到古董上，所以和慕容青衣的聯絡就少了，不過逢年過節，我和他都會走動的。所謂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他的私交，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楚清揚點了點頭：“也許慕容麗影對葛叔的懷疑是冇道理的，不過，葛叔也可以預測一下，當年孫婉蓉和慕容海雲被槍殺，是不是和慕容家的典當行和拍賣行有關？你認為，幕後黑手最可能是哪個圈子裡的人？”
“這個……”葛晨升的臉上飛過了一抹陰雲，顯然對楚清揚有點不滿了。
冇有當下發作，葛晨升的笑臉也不是那麼自然了，“該考慮的情況，景湖警方都已經考慮到了，既然警方還冇有抓到真凶，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是冇有意義的。更何況，就連慕容青衣都無法鎖定凶手的圈子，我又怎麼可能做到？”
“所謂的旁觀者清啊，我想，葛叔你是個眼睛和心境都很明亮的旁觀者。”楚清揚道。
葛晨升終於不淡定了，起身瞬間，抓著菸鬥的手甩了一下，菸灰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火星，憤然道：“清揚，難道你懷疑我是真凶？好吧，今天看在你父母的麵子上，我可以跟你去警察局走一趟，讓警察來審問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