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找到自己那節車廂後,我才發現火車上的硬臥是冇有門的,而且那個臥鋪還蠻小,我觀察了一下,我似乎翻個身就會掉下去。
不過欣慰的是,我買的是下鋪,下鋪的空間還比較大,勉勉強強夠我坐在床上。
就在我觀察床鋪的時候,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馬丁靴、蓄著長頭髮的男人,他冇帶什麼行李,隻是背了一個黑色的揹包,看到我在裡麵還對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同樣朝他點了點頭,便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對於我來說,他隻是一個旅途中遇到的陌生人而已,所以我並冇有覺得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我們這邊六張床,陸陸續續的就進來了兩個女人和兩個男人,那兩個女人是一起的,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們這四個漢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這種陽盛陰衰的局麵並不滿意。
但是好在她們冇有說什麼,她們買的是最上麵的鋪位,把行李箱放上去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則懶懶的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機,又看到了楊樂發的那幾條微信,於是這時候纔回她道:“我吃完飯了,拍的不錯啊,蠻好看的。
資訊發過去之後,我等了許久,楊樂還是冇有回我,不知道她是看到了假裝冇有看到,還是說真的冇有看到。
……
到了差不多晚上十點鐘,有一個同室的大叔脫掉鞋子就爬上了床,在他脫掉鞋襪後,我們不由得聞到了一股臭鹹魚的味道……
我擔心的事情總算是發生了,我最怕就是聞到這種臭味,好在我早有準備,於是便從兜裡掏出了一小瓶風油精抹到了鼻子上。
那個蓄著長髮的男人,同樣聞到了那股鹹魚味,看到我抹了風油精,於是便求助似的看著我道:“哥們兒,借你的用一用成嗎?”
我把風油精遞了過去,他也像我一樣把風油精摸到了鼻子上,這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跟我道了聲謝,便把瓶子還給了我。
似乎是為了消遣無聊,他便開口對我問道:“兄弟在哪裡下車?”
“在南京。”
“喲,巧了,我也是在南京下車,你南京人吧?”
我笑道:“冇有,我隻是去那旅遊的。”
我說完,他似乎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我說他也同樣是去南京旅遊的,不過隻是一個人,因為之前便想著要去南京了,所以這次國慶假期,就打算一個人去南京看看。
這次輪到我詫異了,因為他似乎跟我的目的一樣,而且同樣是一個人出行,這讓我不得不來了興趣,同樣的,他似乎也很有興致跟我聊天,然後和我聊了不少他在網上瞭解的一些關於南京的風土人情。
就這麼交談了十來分鐘後,我們便熟絡了起來,他讓我叫他浪哥,還說他在廣州的一家計算機公司當程式員,每天都過著苦逼一樣的生活,想去南京已經很久了,得知我也是一個人去南京旅遊後,又不免的佩服我的選擇,說我們是同一類的人。
在我們談話間,那兩個女人回來了,一進門便是捂著口鼻,厭惡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語氣不善的道:“你們能不能有點素質,我們剛走冇多久,就這麼烏煙瘴氣了,讓我們怎麼睡?”
我聳了聳肩,並冇有搭理她,而浪哥則不爽了,語氣同樣不善的回她道:“您要是不滿意,你還坐什麼火車?搭飛機去呀,乾嘛跟我們幾個糙漢子擠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