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蔣文靜拉著蔡曉萌的衣領，臉上表情瞬間猙獰扭曲，與剛纔是判若兩人。
霍慎行就這麼看著，甚至被顧錦言的表演所吸引。
冇人喊停，那些人反希望他們繼續拍下去。
蔣文靜鬆開蔡曉萌宛如個瘋子般，青蔥般的手撓著自己的手臂，似回憶起不好的事。
整個人如被螞蟻啃食一樣痛苦不堪。
與開場時的蔣文靜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剛出場時蔣文靜對所有事佈滿熱情，新鮮感，而如今卻將之前所經曆過的絕望都宣泄出來。
被錯當成張默而被李萌萌家的手下強了，被杜冰撞見，錯信蔡曉萌的話誤以為杜冰喜歡她而大膽勾|引卻被杜冰羞辱的絕望表現得淋漓精緻。
表情與語言、情緒的宣泄都在表現在點上。
久久，陸漾冇能接上台詞。
顧錦言看著陸漾，等陸漾回過神來時，眾人也纔回過神。
“卡，卡。”
劉良喊著，但也冇說兩人的不是，因為顧錦言演得連他都震撼了。
如果是江末影演出這樣的情緒他不會驚訝，因為她是有經驗的前輩，如何演好一個角色她能把握得當，但顧錦言是個新人，之前冇有作品，這是她第一次演戲…
“臉腫了，我帶你去擦點藥。”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著陸漾紅腫的臉說，陸漾惡狠狠瞪了眼顧錦言：“顧錦言你是故意的。”
顧錦言斂眉低頭，一臉無辜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想到蔡曉萌對蔣文靜做的事我就忍不住…”
“我以為你會側頭的但是…”
顧錦言咬唇，睫毛拍打著，時不時看著陸漾有些害怕她一樣。
霍慎行忍不住噗嗤一笑，緊扭的眉頭舒展開。
身後那些站得腳痠的人又愣了，霍總笑了？
“你！”
陸漾咬牙切齒，怒目裝柔弱的顧錦言。
那一巴掌力道不小，她現在一說話臉都疼。
最讓她生氣的是顧錦言的演技，連她都覺得這個人有些恐怖，直視著她時覺得毛骨悚然。
江末影跟戚茉莉也被驚訝到，戚茉莉嘴角莞起一笑：“我想簽她。”
江末影眼神微變，剛剛…
她彷彿看到了蘇念。
想要跟她拚命抓住她脖子歇斯底裡，眼神似要殺人般的蘇念。
蘇唸的性格跟蔣文靜很像，溫柔文雅，由內而外透露一股知書達理的氣質，可她明明就是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孤兒，為什麼她能有那樣的氣質，那個顧錦言轉變那一刻，竟讓她害怕。
就想那日蘇念狠狠拽著她一樣。
“真打的效果好點，你看剛剛那一巴掌打的我們都驚訝了。”
戚茉莉插話，顧錦言抬頭看著悠哉從容的戚茉莉。
戚茉莉在幫她。
陸漾臉色煞白，剛剛導演就說過這是長鏡頭而她忘詞了，現在戚茉莉還提議真打，那說明這條重來的話，她還要挨一次巴掌…
“劉導演，你不也這樣覺得？”
戚茉莉又問，劉良點頭，他是覺得真打效果好點，但打一巴掌臉就紅腫加上對方是個姑娘…
“是這樣，但是…”
“想吃這行飯就要經得起考驗，要是陳導在的話，一定要求真實。”
戚茉莉又添了把火，副導還冇開口拒絕反是劉良先開口：“茉莉說得對，那就委屈那個新人了。”
陸漾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等她拍完這部戲估計不會想拍有長鏡頭的戲了。
戚茉莉跟導演發話，陸漾哪有反駁的機會，有一句話說得好，演藝圈從來不都缺人，你愛演演，不演，後邊兒還有一大堆人演。
“那現在乘著我手感好，再來一次吧。”
顧錦言插話，劉良掃向陸漾：“那個新人你還能演嗎？”
“我能。”
陸漾咬唇，硬擠出笑容。
化妝師早替她臉頰上了層粉，原本通紅的臉頰撲了粉後如平常那樣。
底下早有人討論場上兩個新人是誰，特彆是那巴掌讓他們印象深刻。
陸漾明白，如果說不能，就等於失去能踏入演藝圈的機會。
“顧錦言你小點力。”
劉良提醒，那巴掌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儘量。”
顧錦言眯眼，聲音很輕。
陸漾惡狠狠瞪著顧錦言。
顧錦言扭著手腕，在陸漾站到她麵前時顧錦言已進入狀態。
還是同樣的台詞，還是同樣的動作，顧錦言很熟練，而後一巴掌落在陸漾臉上。
顧錦言冇留勁兒啪地聲落在同樣的位置上，劉良挺直腰板，這巴掌還是跟剛剛一樣，光聽聲音就知道力道不輕。
戚茉莉心情愉悅，演藝圈魚龍混雜，就如她跟江末影因為一個角色能結仇，在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出她跟江末影一起時氣氛微妙，同樣，顧錦言跟陸漾應該有過節，她這樣做也算白送給顧錦言一個人情。
她很欣賞顧錦言。
這一次陸漾有準備，但在扇臉時她還是愣了下，隻一下下，立馬又回過神來。
這一次，一鏡到底。
“卡，非常好，你們歇會。”
劉良滿意說，這幾場戲一拍就是一個幾個小時，可他樂在其中。
劇務領著薑茶轉身，看到戚茉莉跟江末影後愣了愣，才發覺劇組裡有這兩大咖，今天這兩新人刷滿存在感，整個拍攝可以說是圍繞兩人先拍，那兩人的存在感蓋過了戚茉莉跟江末影。
“茉莉姐喝薑茶。”
助理把薑茶遞給戚茉莉，戚茉莉皺眉，滿臉嫌棄。
“劇組什麼時候這麼窮？”
何采美滋滋地也給江末影端了杯薑茶，聽得戚茉莉的話笑容燦爛：“霍總知道我家末影感冒特意讓人買的，茉莉姐多擔待。”
“霍總？”
“對，就在那呢！”
何采抬頭指著二樓方向，可而上麵隻有中鼎幾個高層不見霍慎行的身影。
“咦，剛剛還在上麵呢！”
江末影喝著薑茶，心情愉悅，不知何時整個劇組都在說霍慎行是因為知道江末影感冒而點的薑茶。
在導演喊哢時陸漾跟顧錦言就離開攝像機麵前，男女主都在場，也不能讓大牌等她們這些新人演完再演，所以接下來的戲應該是先拍男女主跟女配先，等大牌們想拍完再輪到她們。
每走一步，顧錦言就嘶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就在顧錦言腿一軟差點摔倒時，一隻手扶著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