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正廳,就有一個身穿旗袍的少女從裡屋走了出來。
鳳眼星眸,硃脣皓齒,冰機玉膚,骨請神秀……
一切美好的詞語,不禁從心底冒了出來。
隻是那冰冷的神情,卻拒人千裡之外。
少女示意其他人在正廳等待,隻帶著許文山和趙海德二人繼續往裡麵走。
這是一個三進的四合院,所有的建築和擺設都十分的考究,就連這地麵上的青石,都顯得格外精緻。
少女帶著許文山經過一個曲曲折折的廊道後,才進了一個廂房裡。
廂房被隔斷成內外兩個房間,而裡屋對著外屋有門有窗,隻是門窗之上都用簾子遮掩著。
許文山被安排坐在視窗邊的椅子上,而趙海德則撩開門簾進了裡屋。
“你在這等著就行。”
少女用極輕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道,似乎怕聲音大了,打擾到房間裡的人。
說完隨後就立即離開了,那暖暖的氣息吹得他很癢。
良久,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從裡屋裡傳了出來。
“聽說,你看病很厲害。”
聲音有些虛弱,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似乎有著讓人不敢質疑的威嚴。
“嗯,名副其實。”
許文山毫不謙虛,眼前的簾子讓他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情況,許文山側著頭,仔細的聽著裡屋的動靜。
幾分鐘的等待,裡屋中的人終於再次開口說話。
“那你試試我這病能不能治。”
說話間,一隻蒼老的手從視窗伸了出來,卻依然看不到手主人的模樣。
聽到對方的聲音,許文山可以清楚到感覺到,儘管對方如何壓抑了情緒,卻依舊掩飾不住那對生的渴望。
許文山深深的呼了幾吸,平複一下緊張的情緒,這才把手指搭在了對方的寸口處。
這種環境,換了誰能不緊張。
許文山閉上雙眼,稍加凝神,體內治癒之環的力量首先迸發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簾子背後的胡衛忠胡老,似乎有所感應,整個人身子一震。
那是他一生中,前所未有的感覺。就好像乾涸的土地,突然受到了雨水的滋潤般,一種舒暢感,倏然傳遍全身。
一絲莫名的感動,在他的心裡油然而生。就像身體,被聖潔的救贖所包圍著。
許文山凝神指間,溫暖的金匱真氣從他的指間傳遞過去。
與此同時,瀕湖靈脈的神技被施展開來。
金匱真氣瞬間充斥了老人所有經絡。
兩種神技的共同使用,讓病體的情況更加的清晰明瞭,甚至可以精確到細胞級彆。
金匱真氣在經脈裡快速地遊走,讓本就虛弱的胡老有些氣血翻湧。
這些難以置信的種種感受,讓胡老不禁覺得,或許這個年輕人,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
幾分鐘後,許文山移開了搭在手腕上的三根手指,而那隻蒼老的手,也縮到了窗簾之後。
許文山冇有著急說話,而對方也冇有急著詢問,兩人就像是較著勁,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就像一場心理戰,似乎誰先開口,誰就示弱了一般。
最後,裡屋那人敗下陣來。
“能治嗎?”
這聲音,顯然是壓抑了一絲怒意說出來的,似乎不想被人聽出來自己的焦急和在意。
許文山並冇有很快回答,這時,他已經清楚對方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他完全可以推測出對方的心態。
而現在,自己就是那人唯一的救命稻草,許文山在揣摩著對方的身份,他在思考要怎麼樣,才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