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動作十分麻利,不消幾分鐘,老人已經躺在床上,一邊吸著氧氣,一邊紮好了輸液針。
趙海德一邊看著胡老的情況,一邊將強力的鎮痛劑緩緩地注入輸液管中。
很快,鎮痛劑順著輸液管流淌入他的身體,那體內翻江倒海的劇痛,正在逐漸地減輕。
“胡老,這會好點了吧?”
聽到趙海德詢問,胡老緩緩睜開了眼睛。
儘管長時間的被病痛折磨著,但那眼神之中,竟然無比堅毅。
“不那麼疼了,看病的事,還得抓緊啊。”
“我也不知道我這幅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胡老,先休息會兒,我馬上就去找他。”
胡老點了點頭,雙眼放空,直直地看著前方。
此時的他,內心無比複雜。
這次,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了。
如果這個人冇有傳說得那麼厲害,恐怕,自己就要死在這了吧。
趙海德看到胡老的情況已經穩定,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走之前,還萬分叮囑其他人,一定要每分每秒關注好胡老的情況,一有什麼突發的問題,趕緊和他取得聯絡。
在現在這個時代,想要找到一個人其實並不容易。
不過有胡老這樣的人物,彆說是找個人,哪怕想找一隻螞蟻,它也彆想逃了。
由於人生地不熟的,司機帶著趙海德已經走錯了兩個村子。
而此時,紅旗轎車,在一個老農的指引下,向著半山村進發。
此時已經淩晨五點鐘,天色已經微微發白。
一夜冇睡的趙海德,疲憊地望著車窗外,一個個黑色的民房影子從他的眼前略過。
眼前破敗的景象,不禁讓他有些開始懷疑起來。
剛剛還十分期待與許文山的見麵,此刻他的內心,似乎已經少了些許的熱情。
儘管那些被治好的病例就擺在那,但是這一切,真的是讓人太難以置信了。
“趙教授,我們應該到了。”
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農家院子的門口,對坐在後排的趙海德說道。
由於是冬季,此時天剛矇矇亮,村子裡大多數人還都在睡夢中。
村子裡安靜得很,隻有偶爾可以聽見家畜的聲音。
趙海德下了車,冰冷的空氣襲來,讓他這個久居南方的人,著實有些受不了。
司機從後備箱拿出來一件風衣,趕緊給他披上。
對司機表示感謝後,趙海德走進了院子,他深吸了口氣後,輕輕地敲了敲門。
“請問,許文山在家嗎?”
放開了懷裡無比滑膩的愛珍,許文山依依不捨地下了床。
心裡充滿了抱怨,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這麼一大早堵人家被窩。
穿好衣服後,許文山打開了們。
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有事?”
這……神醫這麼年輕的嗎?
聽到許文山的詢問,趙海德才緩過神來。
“哦……你好,我是慕名而來,找您幫著看病的。”
許文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趙海德,同時也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紅旗轎車。
心裡開始有些警惕起來。
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李國睿派來釣魚執法的呢?
“找錯了人了!”
不等趙海德說話,啪的一聲,門就已經被關上了,同時裡麵還傳來鎖門的聲音。
“這……唉!”
趙海德一頭霧水,自己怎麼說也是夏國醫療界響噹噹的人物,到哪裡不是人人尊敬的對象,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啊。
“是誰啊?”
看到丈夫回到臥室,光溜溜的李愛珍慵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