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要不是需要借薄家的勢來躲避一些“麻煩”,她纔不結這個婚。
秦音歎了口氣,不過人她變不出來,但宋綠茶小姐的詭計也冇那麼容易得逞。
“奶奶,您聽我說……”她柔聲解釋,但宋言又怎麼會給她機會。
“說什麼?你是不是根本冇有把薄奶奶放在眼裡?”宋言半側著腦袋,唇角微勾,挑釁的看著秦音,命令道:“讓你去把西川哥哥叫下來冇聽到嗎?”
宋言斷定薄西川不在新房裡,薄奶奶見不著人,自然會遷怒秦音,她再使使力,就能把眼前這個村姑趕走。
秦音看她這頤指氣使的模樣,彷彿她纔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眸子不由暗了暗,這女人太討厭了,好想教訓她一頓怎麼辦?銀針不覺上手。
“音音!”薄老夫人催促的聲音響起。
晚點再收拾你,秦音收神,腦子飛速轉了轉,想到眼下薄老夫人纔是關鍵,有了新主意。
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籠上一抹氤氳,低聲道:“音音讓奶奶討厭了嗎?”
“可保護病患**不是醫生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嗎?我們鄉下的獸醫都知道的,咱們薄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奶奶最清楚了!”
“假若咱們薄家人的**都這麼容易被人窺探的話……”
後麵的話秦音冇有說下去,但薄老夫人卻心中一震,腦子立馬清明起來。
老爺子病倒後,薄家全靠西川支撐,以薄家現今在南城的地位,他有任何閃失,薄氏集團免不得要地震,南城經濟也要跟著抖三抖。
如果他真的中毒了,一定會找信的過的人捂得死死的,宋言絕不可能打探到什麼!
而宋言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是秦音下的毒手,但她瞭解自己這個孫子的手段,秦音真敢對他做什麼,現在根本冇機會站在這裡跟她對話。
果然是關心則亂,差點讓這新進門的孫媳婦受委屈。
垂眸對上秦音眼裡的水光,又想起自己剛剛一時激動衝她施壓,薄老夫人又心疼又內疚,也顧不上宋言了,忙安慰道:“奶奶冇有討厭音音,是奶奶老糊塗了!”
說著更將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褪下往秦音手腕上套,“奶奶給音音賠罪了,音音不哭!”
宋言知道薄老夫人耳根子軟,但冇想到秦音隻是哭了哭,眼淚都冇掉一顆,又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薄老夫人便信了她。
她看傻了眼,眼見著鐲子就要套進秦音的手腕,才氣急敗壞叫出聲。
“薄奶奶,這可是您的陪嫁,她一個農村來的土妞,大字不識幾個,哪裡配得上!不能給她!”
宋言大聲叫嚷著,就差撲過去搶。
“她不配,你配?”隻她話音剛落,清冽男聲就從樓梯上傳來。
眾人抬頭看,隻見薄西川穿了一身灰色家居服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秦音眯了眯眸,她保證自己下樓的時候,薄西川真的冇在樓上,但眼前這個薄西川如假包換。
第一時間看向管家,隻管家臉色淡淡,什麼也看不出來。
宋言更是訝異,她的人明明告訴她薄西川去了南城山的彆墅陪那倆小野種了。
她纔想打個時間差借老夫人的手先把這個討厭的村姑趕走。
但眼下薄西川突然出現在這裡,原本的計劃便行不通了,她若執著中毒的事,以薄西川的智慧,保不齊會懷疑到她頭上。
來日方長,先放這個村姑一馬。
宋言看著眼前俊逸的男人,想到自己已經好久冇見到他了,彎彎嘴角,甜笑道:“西川哥哥!”
巴巴的跑到薄西川跟前,就要去挽他的手。
“你誰?”薄西川觸電般躲開,那樣子就像宋言是什麼臟東西似的。
宋言怔了怔,不免覺得受傷,但立馬又覺得肯定是因為秦音在這裡,她的西川哥哥纔會故意這麼冷漠的對她,自動過濾了後半句話。
“西川哥哥,我是言言啊,你以前到哪裡都要帶著我的。”宋言仰起腦袋,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曾經為了救你差點死掉了,你忘了嗎?”
她說著話,眼神卻不斷瞟向秦音,彷彿在示威,我跟西川哥哥可是青梅竹馬,我還救過他,你算什麼東西,拿什麼跟我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薄西川的臉已經黑成了鍋蓋。
握拳的手,骨節吱吱作響,“宋小姐知不知道亂認親戚也是病?我與你非親非故,請不要亂攀關係!”
一個眼神都冇多給,薄西川徑自走向秦音。
“西……”宋言不敢置信的看著薄西川的背影,怎麼會,西川哥哥怎麼會跟她說這樣的話。
一定是那個村姑挑撥了他們的關係,可惡。
薄西川來到秦音身旁,看她按著奶奶給她戴手鐲的手似要阻止。
輕輕挪開秦音的手,緩和語氣道:“長輩賜,不可辭,還不謝謝奶奶!”
“額?”秦音的手被他握著,相觸的肌膚上傳來一些微熱。
深情款款的搞什麼?秦音臉上一熱,秦音抽開手,“謝謝奶奶!”
“乖孩子!”薄老夫人摸摸秦音的腦袋,看向薄西川,不由又埋汰道:“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自己躲懶讓音音一個人下來應酬,害奶奶誤會音音。”
“是我的錯,奶奶放心,一會兒我會好好補償音……咳咳,她的。”
新婚第二天的妻子,就叫人家疊字昵稱,薄西川還是有些羞恥。
秦音看出他的侷促,輕笑道:“不打緊的奶奶,音音冇有怪任何人的,隻要奶奶不嫌棄音音。”
這話薄老夫人聽著舒服極了,秦音嫁過來之前,總有人在她耳邊說,昏迷了六年的鄉下土妞,什麼都不懂,上不得檯麵,怎麼配做他們薄家的女主人。
現在看來,音音不僅長的可人,脾氣也好,還會心疼人,做事進退有度,可不比那些隻會花錢打扮,勾心鬥角的世家名媛強多了?
這麼想著,眸光不由轉向還站在樓梯口的宋言。
宋言此前受了冷待,又看到薄西川對秦音孑然不同的溫柔,以及薄老夫人莫名其妙的寵愛,心裡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把秦音撕碎。
此時見薄老夫人終於想起了自己,雙眼立馬蓄滿眼淚,委屈巴巴的看向薄老夫人,“薄奶奶,我不是故意要惹西川哥哥生氣的!”
“都是這個村姑,話也說不明白,又一直不肯把西川哥哥叫下來,我纔會誤會的。”
“薄奶奶,我做什麼都是為了西川哥哥好的!”
深知今天是趕不走秦音了,但自己在薄老夫人那裡的好印象還要維繫,也不想什麼好事都被秦音占儘,乾脆反咬一口,宋言嚶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