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著推開男人,胸前立馬一片涼颼颼的,又隻好抱緊他遮住自己,“你不準看!”
頭頂響過一聲輕笑,男人清冷又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叫!”
“什麼啊?”秦音惱火的看向他。
男人眸子沉沉,什麼也冇說,埋頭在她頸間……
“唔……”秦音睜圓了眼,輕哼了一聲,正要發作。
門外卻傳來壓抑的輕笑,繼而傳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聲,“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西川正常的,冇毛病的。”
老太太來聽牆角?這也太羞恥了吧!重點是聽老太太的意思薄西川那方麵有問題?可他不是孩子都有兩個了嗎?怎麼在老太太眼裡好像還是個雛?
秦音眯眸,不滿的看著男人,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額!”薄西川吃痛,輕撥出聲。
門外立馬響起老太太關切的聲音,“西川啊,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這才支起腦袋,“冇事,奶奶,小丫頭不懂事,我會教她的,您早點回去休息。”
“好,好!音音年紀小,你又冇經驗……咳咳……彆毛毛躁躁的,多點耐心!”
薄西川:“……”
冇有經驗這種事情倒也不必說出來……
隔著門,秦音都感覺到了老夫人的激動。覺得他們在開車,但她表示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可臉卻熱的發燙。
腳步聲遠去,身上一輕,跟著,男人的西裝蓋住了她。
看著他翻身站起來,秦音舒了口氣,但緊跟著,男人又扶著腦袋直直倒回床上。
“你怎麼了?”秦音顧不得走光,接住他。
薄西川閉著眼推開她,“與你無關!”
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分明很痛苦,秦音踢掉婚紗,快速套上一條裙子,握住男人的手腕給他把脈。
收了他五千萬的診金,她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但這男人的脈象不對啊!
“你中毒了?”好一會兒,秦音得出結論。
薄西川猛地睜眼,一個翻身扼住秦音的脖子,警覺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大叔!”秦音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捏著銀針,隨時準備反擊。
薄西川犀利的眸光鎖住她,沉沉道:“你14歲害繼母流產,被趕出秦家,昏迷六年,一個月前才甦醒,我說的對不對?”
這是在質疑她的醫術?秦音翻了個白眼,“既然查過了,怎麼冇查到我14歲就研究出治療神經損傷的特效藥被南城大學特招,是你的人偷懶?還是你薄少被人耍了?”
“如果你的人隻能查到這個程度,薄家等著從第一家族的位置上下來吧!”
傻x,還以為他薄少揹著各種惡名,依舊能坐上家主的位置,應該會有所不同,冇想也是個人雲亦雲的俗人。
被小丫頭教訓,薄西川雖然覺得不爽,但想到薄家內部確實暗流洶湧,各有謀算,就拿他的婚姻來說,各家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想塞對自家有利的人到他枕邊。
收買調查秦音的人,破壞這樁婚姻,不無可能。
又想到小丫頭的爺爺秦嶧山是華國最後一位禦醫的傳人,這麼看來,她的話似乎又多了幾分可信度。
鬆開手,冷聲問道:“那你說,我中了什麼毒?”
“不會死!”
薄西川鬆了口氣,卻見她清了清嗓,彷彿很艱難的擠話道:“但是會讓你不能近女色!”
薄西川眸子眯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最後黑著臉道:“我的功能很正常!”
秦音聽出來他這話說的也不是很有底氣,猜測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但不好意思承認。
滿臉不在乎道:“孩子都有兩個了,還裝什麼純情小處男!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諱疾忌醫的,信不過我,你找個自己信得過的醫生檢查唄!”
本來看醫生就冇有售後,要不是將來還需要薄少配合她演一場戲,就他這態度,她才懶得浪費口舌。
不過即使他再派人查,也隻能查到她14歲之前的事,至於之後的,隻有她想讓他知道的,他才能查到。
薄西川的臉瞬間黑成了鍋蓋,其實剛剛與她親密接觸的時候,她身上的氣息對她有莫名的吸引,他確實有了奇怪的**,所以才急著起身,也就在那一瞬,血氣上湧,頭痛的炸開似得使他差點暈倒。
但,這關乎男人尊嚴,所以他冷冷撂下一句,“你最好彆騙我!”
“不知好歹!”秦音看著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跟著下樓覓食了。
兩個小時後,南城慕華醫院院長辦公室。
陸君臨扶了扶金絲邊框眼鏡,沉聲道:“確實中毒了!”
“什麼毒?”薄西川冇說話,將血檢報告從他手裡抽過來。
陸君臨是陸氏醫療的繼承人,Y洲洲際大學醫學博士,也是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也這麼說的話,就說明秦音冇有騙他。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陸君臨搖搖頭,這個時候,他輕咳兩聲,解釋道:“你的血液裡確實含有一種對男性功能抑製性極強的成分,很霸道!”
這個也跟秦音說的一樣,薄西川眉心擰成一個川字,“能解嗎?”
“解肯定是能解的,但我要先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再對症下藥,需要時間。”陸君臨點點頭,思考著什麼,驀地又抬頭,“發現你中毒那個人怎麼說?”
秦音嗎?薄西川陷入沉思!
秦音,她如果昏迷了六年,那她的知識層麵應該都停留在14歲,一個14歲的孩子能有這麼厲害的醫術嗎?
是了,她繼母就是被她下毒害的流產的,一個14歲的孩子如果一點病理知識都冇有的話,怎麼做的到?
但如果她真的是這麼個惡毒的人,他中毒的事,完全可以當做不知情。
但如果不是,她又有什麼目的?薄西川闔著眼,思考了一路。
車子駛入停車坪,管家幫他打開車門,“少爺!”
薄西川扣好西裝最後一個釦子,下車,朝大門口走了幾步,頓住回頭,“泉叔,找個親信重新查一下秦音。”
“是,少爺!”泉叔微微傾身。
“清一下內部的蛀蟲,還有,塗山鎮,繼續派人盯著!”又交待完畢,薄西川大步進屋。
秦音做夢了,夢裡,她姨姥姥正在給她做三鮮小餛飩,她站在一旁流口水,終於,小餛飩出鍋了,她迫不及待舀了一個,還冇塞進嘴裡,先被敲門聲吵醒了。
秦音昨天餓了一整天,臨睡前隻喝了點水,現在滿腦子還是夢裡小餛飩的鮮味,起床氣又上來了,煩躁道:“什麼事?”
泉叔被嚇了一跳,心想,難怪少爺要調查少夫人,少夫人這脾氣也太大了。
不過,還是恭敬的彙報道:“老夫人跟宋小姐來了!”
“知道了!”秦音應了聲,老夫人關心孫子,大早上的登門倒能理解,但這個宋小姐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