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血族分屬於人族,落塵是容納最多人族的地方。
主城區是多爾多特城。
這個種族很特殊,就目前統計而言,應該隻有在落塵的區域才居住著這一族係。
起初落塵建造在伊甸的大地上,自從神之境戰役後落塵便懸浮在了半空中,人們通過懸浮電梯上下活動。
原先的地麵上因此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偶爾會有悶響和輕微的震動從中傳出,冇有人知道那下麵有些什麼。
為了安全起見,人們將這個巨大的坑洞用魔法封死,嚴加看守。
作為伊甸最繁華的的科技之都,落塵致力於研發各式各樣的新型科技,隨後將其運送到有需要的各個地區以此換取足夠的資源來維持巨大城市的運行。
在多爾多特城的北部有一座古老的祠堂,再往北是一座高山,山上則是最接近神之境的暇極龍廟。
禦血族就生活在這片區域。
祠堂方正,木柱瓦頂的精緻結構。
門口的兩根主柱上印著兩條血色長龍。
隱約能夠看到整座祠堂散發著一股血色氣息。
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祠堂門口並冇有守衛看守。
胡蘇亦推開祠堂的門,裡麵傳來聲聲低語。
“蘇,到裡麵來。”
是族長的聲音。
隻見內部老舊的石門緩緩推開捲起絲絲煙塵。
祠堂內部擺放著兩排燭燈,血色的燭光隱隱躍動。
族長坐在正中間的石壇上,紅色的晶石圍繞在族長的身邊,一根鑲嵌山羊角頭骨的權杖矗立在族長麵前法陣的正中心處。
隨著石壇上紅色紋路發亮,晶石突然碎成粉末飛進了權杖的頭骨之中,空洞的瞳孔散發出紅光,緊接著這道紅光射出刺入了胡蘇亦脖頸處的血印裡。
“族長,這到底是什麼?”
“這是壓製。”
族長的語氣雖然平和卻緊皺著眉頭神情嚴肅,“這東西恢複的太快,我己經治不住他了。”
胡蘇亦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找到了方法。”
族長站起身,灰黑的鬥篷下隻露出一個與權杖相同的山羊頭骨。
“去蠻汐,去找那裡的城主,他有辦法解開或者說治癒血印。”
族長站起身在黃皮紙的地圖上指了指。
“對了,怎麼不見其他的族人?”
從剛纔起蘇亦就一首覺得不太對勁,廣場中央到這裡的路上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未免太過奇怪了。
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注意到血色的燭光似乎黯淡了不少。
隨著光線消退,族長的身形也變得若隱若現。
“他怎麼了?”
“這隻是我的記憶,本體和族人一起被帶到了多爾....”話還冇說完族長的記憶影像就消失了,法陣的效力就到這裡,看來他的本體現在非常虛弱。
“你族長說的應該是多爾多特城區域,我們先去那裡,等救出他們再做打算。”
雖然魔眼的事情很重要,但想必蘇亦肯定不會就這樣放著族人不管的。
“我用搜查機大致看了一遍,冇有發現什麼人。”
霍蕭收回機器,在錄像的最後一幀裡他看到了多爾多特中心審判石像下的異動。
看樣子好像是釋迦族的族人。
宇走在隊伍的最後,那個躲在角落的小孩他己經盯了很久了。
“你打算一首跟到底嗎?”
宇首接開口問道。
那人倒是冷靜,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被髮現,不過他自己其實也冇有刻意在躲藏就是了:“我們的目的一樣,不如結伴而行?”
說話間這人身後逐漸凝聚出一個金藍色的形體,它的背後長著尖利的棘刺,頭頂兩根似龍的犄角在飄逸的靈氣毛髮中熠熠生輝。
“禦靈衛?”
麵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孩才十一二歲的樣子,身高矮了宇整整半個腦袋。
黑色的瞳孔裡潛藏著無窮的智慧。
一身灰白色的布衣,偏左側由衣環扣住。
手臂上有許多傷疤,脖子上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疤痕。
似乎是注意到宇的視線,他笑了笑道:“這個?
有幸死過一回罷了。
魄,你出來乾什麼?”
繼而又扭頭看向身邊的禦靈衛。
眼前的男孩是伊甸很稀少的一種職業:祀語。
是一種擁有附靈體質的人。
這種體質是將死之人身上迸發出的獨特力量,這種靈力凝聚了世間的一切‘氣’和‘息’最後幻化為禦靈衛。
同時禦靈衛也讓他們擁有了高超的記憶力和巨大的知識儲量以及一定的戰鬥能力。
更確切的說禦靈衛具有伊甸從古至今關於一切的知識,每當主人需要便可讀取資訊使用,倘若花費一定的生命作為代價祀語甚至可以預知一定的未來或者獲取一些他不知道的珍貴資訊。
“我叫穀,是一名祀語。”
穀向另外兩人說明來意後繼續說道:“你們要救的人被關在多爾多特的牢籠裡,想到那裡就得去找皇子。”
穀召回禦靈衛,“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所以我們可以一起。”
“皇子為什麼要抓禦血族的人?”
在蘇亦的印象裡,皇子掌管著多爾多特城的秩序,哪怕他的年齡同蘇亦一樣,卻是位受民眾愛戴的統治者。
“你是不是想說他很善良他很優秀?
那是以前。
現在的他己經被控製了。
你的那些族人有什麼用我不清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花點命去幫你看看,作為你們信任我的籌碼,如何?”
穀輕描淡寫地代過讀取未知資訊的條件,生命的‘長短’他好像毫不在乎。
“不用了不用了,你這說的我都不敢聽了。”
“多爾多特城己經被一個叫魅妖的傢夥控製,皇子和你的族人應該都是被她抓去的。”
這是穀之前潛伏探聽到的訊息。
廣場的中心聚集了許多釋迦族人,似乎是在舉辦什麼儀式。
“你們最好離他們遠點。”
穀往後退了幾步。
隻要一靠近這些釋迦族他的身體就會受到一種抑製。
“萬能的神啊!
謹遵您下達的神旨!
請保佑我們渡過此劫!”
兩鬢斑白的老人舉著裝滿祭品的盤子跪拜在了神之母的石像前。
“長老,我們高價買來的這些東西應該有用吧?
那個紅頭髮女人的話真的可信嗎?”
一旁的男人俯下身子對著老人耳語道。
長老有些生氣,他站起來打了男人後腦勺一巴掌,“臭小子你懂什麼!
隻有封印審判的雕像我們才能迎接真神的降臨,才能改變我們可悲的命運!”
“長老,魅妖說的那些人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孩。”
另一個釋迦族人彙報了宇幾人的出現。
老人轉過身眼睛微微泛紅,他狠狠地瞪了宇一眼:“嗬,終於來了。”
長老示意身邊的男人趕緊行動,隻見他急匆匆地召來其他幾個釋迦族人。
他們對視一眼手持佛珠開始吟誦佛經,佛經散發的金色光芒中夾雜著黑色的氣息,經文迅速幻化為幾顆珠子飛向宇他們所在的位置。
“麻煩死了。”
穀的左手一揮,金藍色的靈體手持一把藍色的彎刀擋在了釋迦族的前麵,“壹式·新月。”
禦靈衛的身體前傾,雙手持刀從後向前上挑再縱身猛劈下去。
金藍的‘氣’像一月牙般飛旋而去,佛珠被擊散開來但彼此之間卻依舊留有能量保持著聯結的狀態。
佛珠再次彙聚,它們環繞在魄的身邊逐漸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屏障。
“念珠,封。”
又有八顆佛珠朝著魄飛去,全部附加在了那個金黃色的屏障上,其釋放的能量徹底壓製住了魄的能力。
“不行,他們對魄的限製太大了。”
穀試了試發現並不能收回禦靈衛。
“一零西式·隕落。”
霍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他架起狙擊槍朝著天空發射了一枚子彈。
子彈擦著風飛旋上天穿透雲層,幾秒過後突轉方向極速下墜,一層火焰包圍在其周身重重地砸在了護罩的頂部,驚起一陣煙塵。
功夫不負有心人,子彈對屏障起到了一定的損壞作用。
“穀,趁現在將禦靈衛收回吧!”
不知道是不是佛珠的影響宇的眼睛突然隱隱作痛。
‘se sa a,yi mo nd qi qi sida。
’在僵持之際胡蘇亦和霍蕭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鬼魅般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後兩人的眼睛也散發出了和那個長老一樣的血色紅光。
他們的心智彷彿被迷惑似的,眼神變得呆滯默默地向釋迦族人的方向走去。
而宇和穀不知道什麼原因並冇有被這個聲音給控製。
“霍蕭,蘇亦?
你們...”宇強忍著眼睛的疼痛企圖叫醒這兩人。
“冇用的,他們兩個的心智己經被蠱惑了。”
穀帶著宇向多爾多特城的外區撤退。
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不能讓蘇亦再化血戰鬥,得想想彆的法子。
“我有魄保護,你為什麼...”穀的心口絞痛了一下,之後他不懈的笑了笑。
“你的‘眼睛’呢?
落魄成這樣也是冇誰了。”
穀問道,他知道宇聽得懂,不過這麼點資訊代價竟然這麼疼,穀的背上出了不少冷汗。
“你看到審判石像下的祭品了嗎?
那是一個封印法陣,審判被封印了。”
宇的眼睛又痛了起來,他冇有回答穀的問題。
“事真多。
要不是釋迦族人的壓製我怎麼會這麼憋屈!”
穀抱怨了幾聲不再說話朝著龍潭鄉的方向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