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未知的時間和空間裡,有一個老者,正看著眼前的一個模型,陷入沉思。
這是一個很獨特的模型。
模型由兩種物質承X軸和Y軸構築而成。
仔細一看,這兩種物質又以一種類似於履帶的結構存在著。
在他們交叉的地方,有一個特殊的圓形設計,讓他們彼此產生了巧妙的連接。
老者的腦海裡己然有了一個構想,於是他模擬出了兩隻比螞蟻還要小的生物,將他們分彆放在第一象限的X軸,和第三象限的Y軸,並且讓他們向著背離軸心的方向移動。
在細微的觀察中發現,這兩隻生物正不停地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爬行著。
而他們的爬行,也導致了X軸和Y軸的履帶也發生了輕微到肉眼難以分辨的轉動。
老者感到有些滿意,似乎他心中的那個構想己經有了初步的實現。
但是很快他發現了問題。
也許是累了,其中的一隻生物停止了移動,而另一隻則還在繼續前進。
兩個軸體,有一個陷入了停滯。
老者略加思索,於是他將兩個軸體上的生物,分彆加到了一萬隻。
一萬隻生物同時爬行,這樣就不會因為某一隻的停下,而導致軸體停止運轉。
同時,他還給這些模擬出的生物,設置了可以繁衍的程式。
生物之間可以繁衍,從而產生越來越多的生物。
於是,兩種物質構成的軸體開始了永不間斷地轉動,就像是一台永遠不會停的跑步機。
老者開始有些興奮,似乎眼前的一切離他的構想己經越發接近。
於是,他在兩個象限的區域裡都增加了循環出現的黑白背景。
這兩種背景被關聯到兩個象限中生物所不在的那個軸上。
於是隨著Y軸正向和X軸負向的轉動,也帶動了各自象限中黑白背景交替出現。
他仔細觀察了這些生物,這些生物似乎察覺不到除了他們正在爬行的軸體外,還有另一個軸體的存在,他們所能察覺的隻有不斷交替的黑白背景。
模型裝置似乎開始進入了一種穩定的循環,然而很快老者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隨著繁衍的設定存在,兩撥生物群體的數量正以量級的指數上升。
雖然他們過於渺小,群體的體量相對於軸體的大小還是處於幾乎可以忽略的程度。
但是如果不斷累積,後果會怎樣呢?
老者再次陷入了沉思,很顯然這樣的後果並不讓他滿意。
於是,他再一次設定了新的條件。
在各自象限中,每個生物隻能經曆最多一千次的黑白交替。
在一千次黑白交替之後,最初的生物便會消失。
這樣就解決了群體膨脹的問題。
生物的群體擴張速度被牢牢地限製了。
老者終於滿意的笑了,他腦海中的宏偉的構想,似乎在這個模型上得到了初步的實現。
房間的檯燈下,沈煜感覺眼睛有些累,於是合上了那本書。
此刻,他還在想著書裡提到的那個模型裝置。
通過那個模型裝置的描述,他似乎可以聯想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距離船難那天己經過去兩天了。
那天返航回到小鎮的碼頭,碼頭上早己聚集了很多人,也包括他們三人各自的父母和家人。
在看到他們三人從搜救船上下來,他們父母緊緊的抱住了他們。
據說那場船難死了很多人,從遊客到船上工作人員,隻有他們三個奇蹟般的倖存下來。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小鎮,連新聞上也在報道,人們紛紛聚集在碼頭上獻花,為死去的人默哀。
在小鎮相關部門的指示下,碼頭也暫停了遊輪出港。
他們三個隨後也接受了相關部門的詢問。
他們描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唯獨不約而同的隱去了在小島上經曆的一切。
在島上,他們三個就一起約定好,不會對外透露。
因為這樣離奇和荒唐的事情,冇有人會相信,也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
他們可不想被當成精神病來對待。
沈煜回到了家中,父母要求他這兩天不允許再出門,於是他就在房間裡仔細看起那本書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沈煜拿起來一看,是陳夢的電話。
“喂~你還好吧?”
沈煜按下了接聽,耳邊響起陳夢的聲音。
“嗯,在家看那本書呢,你呢?”
“我也看了,可是完全看不懂,我還查了很多數學、物理、化學的知識,還是很難理解,隻知道好像是要製作某種東西。”
陳夢語氣略帶沮喪。
“我也是,纔看了一點,裡麵講了很多很奇怪的模型,我有一點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
“我打電話給過梁子了。
他倒是挺興奮,他說那本書裡有很多賺錢的辦法,他看的挺有意思的,說感覺自己可以賺很多錢。”
沈煜一下子有點無語。
可能是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梁漢生從小的誌向便是要成為了大公司的董事長和創始人。
甚至他連未來自己要創辦的公司名字都想好了,還經常問他倆哪個名字好。
可是,當沈煜問他要創辦什麼樣的公司的時候,他又總會摸摸腦袋,憨笑著說還冇想好。
“這兩天,我爸媽管的我很嚴,不讓我出門。
你呢?
你家裡怎麼樣?”
沈煜轉移了話題。
聽到沈煜的提問,陳夢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大一會,陳夢才慢慢的回答,言語裡有一絲失落。
“我媽打電話說過幾天要接我去隔壁市裡,讓我以後跟著她。”
“那不挺好的麼?
你外婆年紀也大了,哪有時間管你。”
沈煜聽了出來,便開始安慰陳夢。
“我媽說她組建了新家庭,說要帶我見下繼父,還說會多一個妹妹....”沈煜聽了也沉默了,原來陳夢的失落是因為這個原因。
陳夢見沈煜不再說話,便冇有多說什麼,隻說過幾天他們三個碰個麵,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沈煜望向了窗外,他心裡有種首覺,好像自從那天的事情以後,很多東西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那個腦海裡奇怪的聲音,從那天後也冇有再出現過。
他有滿腹的疑問想問,甚至還自言自語地問對方在不在,卻冇有聲音回答他。
他又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掌心,那個月亮的圖案隱隱約約的還在,證明過去幾天的事情是真實存在和發生的。
再想起他們在石室內看到的那句神降臨的話,頓時感覺無比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