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雖不情願受沈肅的指揮,但出於基本的禮貌,還是微笑著沖走上前來的孫董事長和孫夫人點了點頭,算是見過。
“這位就是沈兄你家那位修習巫醫的女兒?”
孫董事長也衝我點點頭,隨後上下打量我幾眼,眼神裡充滿著不信任。
沈肅見狀連忙道:“是啊,孫董事長,您彆看悅悅小,但她巫醫之術可厲害著呢,保證能將您家千金的病看好!”
沈肅說著話的同時又把我往前孫董事長麵前推了一把,還迅速的朝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看著像是讓我趕緊在孫董事長麵前表現表現。
我無語的白他一眼,巫醫又不是什麼才藝,我還能當場給他們表演一個鬼上身或者是還魂術不成?
不過離的孫董事長和孫夫人這麼一近,我除了看到夫妻倆此時的神色都很焦急以外,還從二人周身的氣場上感受到一絲陰邪之氣。
陰邪之氣又名為不正之氣,隻有是當人遇到什麼超自然事件,例如撞鬼或是遇妖遇邪時身上纔會沾染這種氣息。
但我已經仔細過觀察過二人麵相以及彆墅周遭的風水,並未從中看出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這陰邪之氣並非來自夫妻倆本身,而是像某種傳染病菌一樣,離的太近便沾到了二人身上。
至於這有著傳染病菌的宿主麼…… 既有可能就是夫婦倆那個得了怪病的女兒。
這時,我打量著二人的視線恰好和孫夫人對上,便順勢開口對她說:“貴千金的病應該已經很重了,我們還是趕緊為她去看病的好,您說呢?”
我的話讓孫夫人一愣,隨即纔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趕緊提醒一旁的孫董事長道: “對對對,還是先帶沈總女兒進去給蕎蕎先看病吧,能不能治總要看了才知道。”
“行,那沈悅你跟著我來吧。”
孫董事長朝我招招手,接著又轉頭對同樣跟在身後準備進去的沈肅說:“沈兄你在外麵等等,今天你不方便進去。”
沈肅剛邁出去的左腳瞬間定格在原地,原本滿臉殷勤的笑尬在臉上。
“行,行,那悅悅,爸爸就在外麵等你!”
我冇有迴應沈肅,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冇再分給他。
這種為了幾個子兒就卑躬屈膝毫無尊嚴的父親,我嫌他丟人。
進到彆墅裡麵,我才發現裡麵的景象跟我想象中的賓客滿堂有很大出入,諾大的客廳雖然裝修的比外麵還要喜慶,可卻空無一人,整體看上去寂寥又詭異。
最顯眼的是擺滿了客廳的婚紗照上,全都隻有一個穿著各式婚紗禮服的漂亮新娘,新郎卻不見蹤影。
更奇怪的是,這些原本隻能算是獨照的婚紗照上,每一張上麵的新娘視線卻都冇有對著鏡頭,而是滿眼深情看向身旁或是身側。
給人的感覺…… 就好像在她的身邊始終站著一個彆人看不見的新郎一樣。
“請問,婚紗照上的新娘就是貴千金麼,為什麼照片上冇有新郎呢?”
我好奇的問走在身旁的孫夫人道。
孫夫人聽到我的問題,原本就愁容滿麵的臉瞬間平添了幾分喪氣。
她指指我們快要走到的一個房間,說:“等見到我女兒,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點點頭,跟在孫夫人身後走進她女兒的房間。
房間很大,四周都裝飾成了準婚房的樣子,我進去後第一眼便注意到向北朝南的方向擺放著一張雙人床,床上正平躺著一個穿中式喜服的女子。
女子膚白貌美,身量纖弱,大紅色的華麗喜袍和周身幾乎全紅色的背景,襯托的她就像一朵開紅山在上的雪蓮花,潔白又耀眼。
隻是我走近後我纔看到,這朵雪蓮原來還是一朵沉睡蓮,她緊閉著雙眼,懷裡抱著一個古代樣式的無名牌位,正麵帶微笑的喃喃自語著—— “今晚我們就要成婚了,夫君你開心嗎?”
“你開心那我也很開心,雖然我的父母還不是很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我相信以後日子久了他們一定會接受你的存在。”
“夫君,雖然認識的日子不久,但我真的很愛你,你今晚千萬要來娶我呀!”
“……” 她這是……在說夢話?
我回頭,用眼神向孫夫人和孫董事長表達了疑惑。
孫夫人早在女子開口說話時就已經眼含熱淚,麵對我的疑惑,她點了點頭,很小聲的說:“我女兒這是睡著了,不能叫醒,否則她會發瘋。”
“不能叫醒,那為什麼外麵鑼鼓鞭炮聲還這麼大?”
孫夫人的回答,讓我瞬間更加迷惑。
“是,是她那個今天要成婚的夫君要求的,鑼鼓聲一停我女兒的呼吸也會停止,所以從今天午夜十二點到現在,鑼鼓聲一直在響。”
孫夫人邊說話的同時還邊打量著我的臉色,似乎是在怕我不信她的話。
她倒也冇有想多,我心裡確實對這個說法存疑。
但看孫夫人剛剛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已經驗證過“鑼鼓停呼吸就停”的這個說法。
我也就冇再多說什麼,接著又說:“既然無法叫醒你女兒,就由二位來跟我說一下她的具體病情吧,說的越多越好,方便我分析病因。”
經我這麼一提醒,孫董事長和孫夫人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急忙你一言我一語的跟我說起了他們女兒的病因。
原來,孫董事長的女兒叫孫蕎。
因為家境優渥,性格開朗,孫蕎自成年後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到處旅遊。
國內國外的有名景點都逛完以後,又開始打一些小眾又帶傳奇色彩故事的地方主意,經常一出去就十天半個月都聯絡不上。
而且在旅途過程中,母胎單身的孫蕎也不止一次的跟父母表露過,她十分盼望能在旅途中遇到一個完美愛人,來一場非常浪漫的邂逅。
這個夢想,在她上個月的某次旅途中,終於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