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南錦都是穿著各式漢服,一副彷彿從上古時期穿越來的翩翩公子扮相。
今日不知為何竟換上了現代裝束,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看logo這身衣服好像還是個挺貴的牌子。
不過不得不說,這蛇雖然內心挺變態,但外表確實有夠完美。
儘管隻是設計很普通的一身運動裝,穿他身上也有一種巧奪天工的貴氣感,再配上他那張女媧用來炫技的臉和身材,簡直可以秒殺娛樂圈現有的一眾男星。
這一刻,我感覺我體內憐晴的殘魂又開始蠢蠢欲動,否則何以解釋我為什麼會發自內心的誇讚一條自己恨之入骨的蛇。
這種想法令我感到不悅,剛準備把腦海中受憐晴影響的念頭掐斷,眼角餘光卻忽然掃到南錦身下的幾滴血跡。
“你受傷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南錦,竟然有人能傷著他?
南錦低頭看一眼他還在滴血的腰部,眉峰不悅的皺起:“不是我的,是一條護主心切的五尾狐的。”
五尾狐?
會修煉的狐狸,不就隻有東北那邊的出馬狐仙嗎?
據說每一尾都代表著百年修行,五尾就是五百年…… 可聽南錦這蠻不在乎的口吻,好像在他看來收拾一條有著五百年修行的狐仙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這蛇王,還真是比我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
我稍微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南錦突然坐起來,上身微微前傾,跟我保持著一個幾乎是臉靠臉的姿勢,然後盯著我的眼睛,發出了一句靈魂拷問。
“今天韓墨的那個擁抱怎麼樣?”
我:“……” 我就知道,該來的一定還是會來。
在南錦眼裡,我的身體專屬憐晴,現在憐晴莫名其妙的被異性擁抱,他的內心一定非常惱怒…… 為了避免今夜受不必要的罪,我連忙趕在南錦發怒之前向他保證說: “你放心,像今天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會跟韓墨保持絕對的安全距離,以後……” “誰要你跟他保持距離了?”
南錦忽然打斷我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南錦。
南錦接著說道:“我要你無視他,無論他在你們人類眼中如何優秀又或者是如何追求你,你都要對此選擇漠視; 不過後續如果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你可以儘管開口,隻要不會傷及憐晴,我不反對這個人的存在。”
我:“……” 真的,我真心覺得南錦冇辜負我給他起的變態蛇稱號。
韓墨今天不過是認錯人抱了我一下,他就想以玩弄人家感情的方式來報複?
這要是後續有個什麼其他異性來表白或是追求,死法不得比那天的清潔工大媽還慘?
當然了,以上這些話我也就在心裡腹誹腹誹,麵上還是裝作一切順從的模樣。
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嗯”字,然後裝作累了一天很困的樣子,側身躺下準備睡覺。
南錦隨即也在我身旁躺下,看架勢今晚並不打算離開。
我突然很好奇他白天時的動向,便又問他道:“白天我去幫人看病了,病人是你讓人給我介紹的嗎?”
“不是。”
“那你知道是誰給我介紹的嗎?”
“知道,但不想說。”
“……” 我聽他語氣,感覺他今晚心情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便想著進一步交流交流,對這條神秘蛇王多瞭解一點是一點,免得日後想複仇都找不到下手之處。
於是我接套話:“你今天白天嚇完沈愉後就走了嗎,是回深山或者是其他地方看你的蛇子蛇孫去了嗎?”
南錦沉默了幾秒,才幽幽道:“我的蛇子蛇孫都被你爸殺了。”
我:“……” 我被自己今晚的低智行為蠢到,默默的封嘴噤聲。
身後這時卻響起南錦的問話聲:“你好像很關心我的動向?”
我連忙解釋說:“不是我吧,應該是受憐晴的影響。”
“嗯,她一向如此。”
提到憐晴,南錦的語氣瞬間柔和了許多。
他突然靠近我,用頭抵著我的背,輕聲細語的說:“憐晴,早點回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一刻的感覺,不是惱怒,也不是羞憤,有的隻是無限的悲涼與怨懟。
我閉上眼睛,再未迴應南錦。
身體上的睏倦很快讓我沉沉睡去。
天將將快亮時,我突然感覺全身燥熱難當,難受的翻了幾個身後情況愈發糟糕。
整個人就像正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滾燙的血液流過身上的每一根血管,劇痛難當。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是一年一次的蛇蛻皮。
可以前每年的蛇蛻皮都是在我生日當天,今年怎麼提前了一個月之久?
“啊——” 逐漸襲來的劇痛讓我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頭皮到腳底的皮膚已經開始發乾發裂,接著便是那種表層人皮被生生撕開的痛感…… 因為不在亂葬崗,我無法藉助那裡漫山遍野的陰氣緩解這股熱痛,便下意識的伸手脫去伸手的衣物,然後伸手去抓身上將蛻未蛻的蛇皮,好讓它蛻的更快一些。
這時,一雙充滿涼意的手忽然覆在我的手上,阻止我扒蛇皮的行為。
“蛇皮得自己蛻,否則會傷到人身。”
“我疼……” 我現在痛到已經不管阻止我的人是南錦還是北錦,隻想用力掙開他的手再去扯蛇皮。
我的反抗罕見的冇有惹來南錦的發怒,反而更加用力的擁緊了我,緊接著他的下身化為蛇形,緊緊將我纏在其中。
南錦的蛇鱗自帶一股涼意,與我肌膚相觸的瞬間,蛻皮之痛瞬間緩解了許多。
緊接著我體內某處忽然有股溫溫熱熱的感覺瀰漫開來,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身上的蛇皮一點點褪下,整個過程我都冇有再感覺到任何疼痛。
蛻完蛇皮,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冇一會兒便枕著南錦的蛇尾睡著了。
這一覺並不長,可我卻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