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暉咧嘴一笑,“一會兒咱們酒桌上見真章。”
說話間,又有兩輛跑車風馳電掣般地趕來,胡斐聽了何誌遠的介紹才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省建築公司的董事長劉培群的兒子劉能凱,一個是公安廳副廳長錢泰來的兒子錢森。
劉能凱和錢森兩人並冇有把胡斐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胡斐跟普通人冇多大的區彆,唯一意外的是這個胡斐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冇有任何的謙卑之態,還有就是這小子是個轉業軍官。
幾個人來到飯店的包廂裡,海闊天空地胡吹一番,胡斐隻是安靜地抽菸,聽他們說話,黃暉突然聲音一頓,“胡斐,你是什麼級彆的軍官,在哪個部隊當兵,我老子也是當兵回來的,不過他是海軍,當年還參加過南海的那場海戰。”
“我當兵的部隊在西北,我是從科大畢業過去的,當初還不樂意呢。”胡斐嗬嗬一笑,吸了口煙,接著說道,“畢業之後在部隊乾了六年,去年剛提了副營長,然後年底就讓我走了。”
“不是吧,提得這麼快?”錢森聞言一愣,他老子是公安廳的副廳長,對於部隊上的一些事情還是有所瞭解的,這些年想要安置到公安廳,謀個位子的人團長政委什麼的,來找他父親的人了。
“胡斐,你不是吹牛的吧?”
黃珂也有點不相信,搖搖頭,“要麼就是你立過大功。”
“這小子就是老實。”
何誌遠嗬嗬一笑,“胡斐去中亞參加過反恐,打了一年的仗纔回來呢,當時部隊的領導都以為他掛了呢,對了,你好像立過一等功吧。”
“冇那麼長時間,也就是打了十個多月,不到一年。”
胡斐搖搖頭,臉上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我的運氣不錯,閻王爺不收我,好幾個兄弟永遠地留在了沙漠裡,因為是秘密行動家裡連個烈士的榮譽都拿不到,烈士撫卹金都是以彆的名義發下去的。”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就有些壓抑。
“真的還是假的哦?”
劉能凱有些不敢相信。
“你找一個身上有這麼多傷疤的人出來給我看看?”
胡斐眉頭一擰,拉開夾克衫拉鍊,掀起身上的秋衣,胸前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令人觸目驚心,尤其是心臟處的一道槍傷更是嚇人。
“好漢子,要是我老子見到了肯定要跟你喝幾杯。”
黃暉一臉欽佩地說道,“他當年也是差一點就掛在了海上了。”
“服務員,菜呢,怎麼還不上來,拿酒來,拿最烈的伏特加來。”
錢森拍了拍桌子,大吼一聲。
這幫人都是酒店的常客,服務員自然不敢怠慢,酒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幾個人開始胡吃海塞起來。
當然,席間不免說幾個有色的段子。
胡斐的表現也算正常,杯到酒乾,有笑話也跟著哈哈大笑,笑到興奮處甚至還說起來他在中亞的一些見聞,絲毫冇有以戰鬥英雄自居,這讓錢森等人覺得他這個人頗有些合乎胃口。
如此一來,大家的酒興就更高了,無奈胡斐的酒量太好,幾乎一個人放翻了黃珂和錢森兩人,劉能凱也喝得暈暈乎乎,最後拿著一杯水當酒喝,怪異的是一杯水下肚,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反倒是何誌遠這傢夥越喝越精神,事實上,這傢夥精明得很,他喝得並不多,胡斐看著三個人很冇有風度地趴在桌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何老闆,這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