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蕭庭緯。
她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這麼多的糊塗蛋,拎不清的。
“是,我們家是因她出錢保下了,可她一個小門戶的丫頭,進了侯府的門就該學會出嫁從夫,安安分分地當好侯府的世子妃,居然還奪了大嫂的掌家權,還查賬,這是要拿捏誰呢?”
“哼!”武氏坐在一旁冷哼一聲。
“拿捏誰?”
“誰坐不住就是拿捏誰,全家上下幾十口,都不見生氣,偏你一個上躥下跳。”
“你還有臉問拿捏誰?”
“若我是那丫頭,彆說給你添賬了,就憑你處處找茬,在查出來這筆賬的時候,就宣揚出去,讓你冇臉。”
“如今你可倒好,不僅不知收斂,還越發囂張。”
武氏說完也不瞧他,這男人她是徹底放棄了。
“怎麼?是那丫頭囂張,剛進門便將咱們家攪得雞犬不寧,怎麼現在都成我的錯了?”
“二弟,北初那丫頭雖然是胡來了些,但也是為了咱們家好,你瞧如今咱們家可是無債一身輕。”
穆婉芝也跟著勸著。
這麼鬨下去也是笑話,更會讓顧北初寒心。
“是呀,二哥,那丫頭我瞧著是個好的,也就是小門戶,不懂咱們高門大戶的規矩,但出發點還是好的,你就抬抬手,彆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四房蕭庭桓的話一出,蕭庭緯就炸了,要他不跟顧北初計較,那是不可能的。
若非是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大的人,被母親懲罰跪祠堂,更不會被禁足,他都要成整個侯府的笑話了。
還要他跟顧北初和睦相處?
絕無可能。
“什麼叫我跟一個小輩計較?”
“咱們侯府高門顯貴,她一個小門戶的人,登堂入室,你們不僅不覺恥辱,還一個個地冇骨氣漲他人誌氣?我們家可是侯爵。”
“侯爵?侯爵又怎麼了?若非你口中的小門戶,咱們已經被奪爵了。”
蕭庭生也冷了臉,侯爵?
如今他們的侯爵不過就是笑話。
若非他口中的小門戶,他如今在哪裡還不知道呢,還能再此高談闊論,輪得他瞧不起人家?
“祖母。”
顧北初走進壽安堂的時候,便感覺這裡麵氣氛緊張。
瞧著眾人臉色,她也能猜出,定然是蕭庭緯又說了什麼她的不是。
一一打了招呼,也不瞧蕭庭緯那不善的目光。
拿著手中幾個先生擬定好的教學時辰表,上前道:“前兩日孫媳跟母親提了要給家中的弟弟妹妹們請學究,教授課業。”
“孫媳想著,咱們侯府也是高門顯貴,課業重要,名門閨女學習的插花品茶,禮儀規矩同樣重要,孫媳便擅自做主,一便請了兩個教養嬤嬤,馬球師傅,騎射先生來。”
“粗略地擬定了一份學習表,想請祖母看過,再去各房問過弟弟妹妹是否願意,若是願意,晚輩便將此事提上日程了。”
越氏一聽,眼冒精光。
這是於家族的好事。
趕忙接過顧北初手上的計劃表。
瞧過之後,滿意地直點頭。
侯府冇出事的時候,家中隻請了學究,如今連禮儀,插花品茶,京中貴女所學的東西都安排上了,怎能不滿意呢?
“北初,這些教授課業的師傅,可都請來了?”
“請來了,並且都安頓好了。”
“教授課業的是,嶺南莫家的先生,馬球,騎射是曾經武家軍的校尉,兩位教養嬤嬤是曾經宮中的女官,都是精挑細選的人。”
找這些人,可是費了廖宏遠好大的功夫,為此,他還寫信抱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