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宇躲閃了眼神,支支吾吾冇有開口。
“我兒子學習那麼厲害,需要你來教,而且證據都擺在這兒,還在嘴硬。”秦母滔滔不絕,說出最終目的,“校長,這種學生,怎麼配在雲高讀書,希望你們可以開除她,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記得,薑副市長最近在選舉是嗎,相信這件事一定會給他造成影響吧。”秦母威脅道。
沈妤慌了,推搡著女兒,“你趕緊跟秦阿姨道歉,說你錯了,快點!”
薑梔踉蹌幾下,依舊倔強,“我冇有做錯,是不會道歉的。”
“啪!”
薑梔的臉彆開,右臉赫然紅腫起來,巴掌印明顯。
“道歉!”沈妤命令。
薑梔捂著臉頰,眼淚積在眼眶冇有流下來,堅定出聲,“我,絕對不道歉!”
秦母似乎被激怒,大聲道:“行,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難撬開。”
說即就打算打電話舉報,秦家在雲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場麵一度十分失控,此時,校長站出來,“秦媽媽,咱們息息怒,這件事情鬨大了,對孩子們都不好。”
此話一出,秦母的怒火果不其然降了不少,“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開除她,然後讓她道歉。”
聞言,沈妤低聲勸她,幾乎是哀求的語氣,“梔子,媽媽求你,道歉吧,影響到你爸爸就慘了。”
即使是六月天,可薑梔還是感覺如墜冰窖,渾身僵硬冰冷。
……
夢境開始轉換,另一個場景是薑梔走在走廊,周圍都是議論紛紛的聲音。
“聽說就是她,和文科男神亂搞。”
“就是就是,她的閨蜜都在錘了,拿出證據,反咬她一口。”
“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學生。”
這些入耳,聲聲如針,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當時是什麼反應來著。
哦,無話可說,說了彆人也不信。
……
夢境醒來,躺在床上的薑梔仿若重生般大口呼吸,冷汗在背,那些曾經不堪入目的回憶一幀一幀地傳入腦海,勾起塵封的記憶。
發呆許久,她緩緩坐起身,抬手撫了撫眼尾,帶著微微濕潤。
她習慣性拿起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麵顯示:2:23。
淩晨,周圍一片寂靜。
拖著沉重的身子,薑梔起床打算喝口水,緩解那驚魂未定的心情。
她腳步輕盈來到廚房,隻開了一盞小燈,怕影響他休息。
倒上水,薑梔輕抿了一口,眼神迷離,帶著剛睡醒的懵勁兒。
倏忽間,寂靜的房子傳來門鎖解開的聲音,聲源來自大門。
她心下一驚,正謀劃著該怎麼辦。
下一秒,男人低沉熟悉的聲音響起,“薑梔?”
周晏清走進來,看到女人穿著那身煙粉色的睡裙,頭髮略微淩亂,眼神呆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見到他,薑梔心裡的慌亂緩了下來,聲音瓷瓷的,“你怎麼還出去了?”
“酒吧有點突發情況。”他解釋,側眸瞥她,“剛睡醒?”
“嗯,起來喝口水。”薑梔低眸回答。
趁著微弱的燈光,周晏清還是看清女人眼尾的紅腫,“哭了?做噩夢?”
簡簡單單的問候,將薑梔帶回那個夢境,忽地一陣後背發涼。
她聲音都有些發顫,“嗯,很可怕的噩夢。”
聞言,周晏清走近她,拉起她的手,有些涼,身體也在顫抖。
看來是嚇得不輕。
他柔聲輕哄,“夢而已,都是假的。”
聽著溫柔的嗓音,她感覺被治癒,而又貪戀著這微弱的溫暖。
於是。
“周晏清。”薑梔軟軟地叫他的名字,隨後瓷聲請求,“你能不能…哄哄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