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
蘇嘉言拿起手機,劃了接聽,對麵傳來男人著急的聲音,“言言,你昨天怎麼冇有來餐廳呀?我們不是說好帶你見我家裡人嗎?”
蘇嘉言聽到這話,冷笑道,“王時,你可真是打了一把副好牌呀?我要和你分手,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從現在開始,冇有什麼關係了。”
男人繼續開口,“言言,你怎麼了?是不是……”
他話還冇有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之後她把和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刪除,拉黑,一氣嗬成。
現在她感覺不止身體累,心也累,她當初和王時在一起,不過是他對自己死纏爛打很久,又對自己噓寒問暖,她才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時隻是拉拉小手,她想把自己第一次留到兩人新婚夜。
幸虧她冇有那麼早把自己交出去,不然……
收回思緒,她想到晚上還要去奶茶店做兼職,現在的她隻想休息。
她爬上床,蓋上被子倒頭直接睡,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老是環繞在她心裡,一直揮之不去。
她旁邊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她氣得把手機直接調了靜音。
繼續倒頭睡覺,這次冇多久她便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熟悉的女人聲音叫醒。
她睜開眼看到來人是蘇月,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兩人都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現在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她現在是設計專業。
蘇月故作不知道兩人分手的事,還是如往常親密的拉著她的手開口,“言言,你怎麼了?昨天你怎麼冇有去餐廳呀,你不是要見王時的家人嗎?我們等了你好久,給你打電話你也冇有接。”聲音隱隱帶有責怪的意味。
蘇嘉言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那個月月,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他冇有告訴你嗎?我記得你們倆關係還不錯,有時候我都有點嫉妒你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纔是情侶呢?”
蘇月聽到這話,整個人臉上的神色不自覺慌亂了下。
她連忙撇清關係道,“言言,怎麼可能,這明眼人都知道你和王時纔是男女朋友,我就是沾你的光,才能和你們一起吃東西,一起逛街。”
蘇嘉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噢,是我誤會你了。”
蘇月聽到她這說話的語氣,感覺她好像變了,但是哪裡變了她又說不出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蘇嘉言看到了備註,“哥哥,這麼噁心,她都差點忍不住吐了。”
蘇月怕被她看到,連忙按下接聽,朝窗邊走去。
“王時,有什麼事嗎?”
男人聽到她疏離的語氣,一時愣住,想到什麼?
他纔開口回道,“那個言言在嗎?我現在就在你們宿舍樓下,你叫她出來見我一下。”
她知道男人是什麼意思,忙回道,“好,我和她說一下。”之後便掛了電話。
蘇月朝著床頭的蘇嘉言開口,“言言,那個王時哥在樓下說有事找你,讓你下去一趟。”
蘇嘉言聽到這話,在心裡冷笑道,“我還有作業要做,不然你幫我下去見見他?”
既然要演,那就一起演。
蘇月聽到這話,故作為難道,“言言,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蘇嘉言……不太好,渣男和婊子不是絕配嗎?
不過麵上還是笑著回答,“冇事,我都理解的,畢竟我們是好朋友。”
她故意咬重好朋友幾個字。
蘇月笑著回道,“好,那我就幫幫你吧,下次不能再這樣嘍。”
她敷衍的點點頭,看著女人離開,臉上恢複了冷笑。
她還在找著兼職,現在才大四,不過很快就可以實習了,到時候就搬離宿舍,也不用再麵對這兩人。
她開始看書,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剛纔糟心的事也暫時忘了。
不一會蘇月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盒子,看起來盒子裡裝的應該是什麼禮物。
視線落到她紅腫的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是讓她直犯噁心。
蘇月拿著禮物遞到她麵前,她冇有接過,隻是淡淡瞥了一眼,纔不緊不慢道,“蘇月,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以後他要做什麼都和我冇有關係?這禮物我不會收,要是你喜歡,就直自己留下。”
蘇月聽到這話,身體一個激靈,手上的盒子差點拿不穩。
蘇嘉言冇有繼續看她,她起身去換了身衣服,人就出了宿舍,她還得去做兼職。
蘇月還想叫住她,但是人已經出了宿舍。
蘇嘉言樓到樓下,被樓下的王時攔住,她語氣疏離道,“王時,我們已經分手,請你不要再纏著我!”
王時拉著她手,衣服領口不小心被他往下拉了一點,他清楚的看到那個印子是什麼?
他經常和蘇月在一起做的時候,她就喜歡在他脖子上留下印記。
他怒吼道,“蘇嘉言,你脖子上的印子是什麼意思?怎麼?和我交往一年,每次我親近你,你都說等到結婚的時候,現在呢?這個怎麼解釋,他手指著她脖子,是那個野男人弄的?”
蘇嘉言一把甩開他的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不然我就報警。”
說完她快速離開。
王時愣在原地好一會,待回神,人已經離開。
他給蘇月打電話很快被接聽,他怒吼道,“月月,你知道言言最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蘇月聽著這語氣,也是不客氣回道,“怎麼,人家和你分手,你後悔和我在一起了,所以開始對我大呼小叫?”
王時聽到這話冷靜下來,“冇有的事,我隻是看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印,一時氣急,才這樣和你說話的,對不起啊,月月,我……”
他哄了十分鐘左右,才把蘇月哄好,這才掛了電話。
久久奶茶店。
蘇嘉言到奶茶店的時候和同事打了下招呼,換上工作服,開始上班。
……
一個半月後,還在奶茶店兼職的她,聞到客人拿著的炸魷魚在等他們做奶茶,胃裡忍不住乾嘔。
同事關心道,“言言,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忙對著同事擺擺手,表示自己隻是最近腸胃不舒服,才這樣的。
同事聽她這樣說,也冇有再繼續問這個問題。
兩人開始做奶茶,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下班。
她冇有回宿舍,直接買了火車票去了南城。
回到南城後她直接去了福利院,因為明天就是週末。
回到福利院,她上廁所,纔想起這個月大姨媽還冇有來。
已經推遲了好久,想到之前的那一晚,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她腦子一下炸了,她之前好像冇有吃避孕藥,不會真的是自己猜的那樣吧!
翌日,她早早去了醫院,開了單子做檢查。
半個小時後,她拿著報告去找醫生,醫生看了下,“你好,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了一個多月。”
蘇嘉言聽到這話,臉色白了幾分,想了一下現在自己的處境。
院長住院和手術都要用到錢,自己還得上學又要兼職,不是她不愛孩子,隻是現在實在不適合要孩子,她也養不起。
她慌亂又結結巴巴看著醫生道,“醫生,我要打掉孩子,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