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半天不回答,聲音也冷了幾分。
蘇嘉言聽著男人突然冷下來的聲音,連忙回道,“是,不過我們是假的,他每一天都想要殺了我,隻是礙於曆老爺子的麵,所以才一直冇有動我。”
男人聽到這話,嗤笑兩聲,他和曆承澤認識這麼多年,一個女人在他麵前跳下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人,會因為曆老爺子妥協,這怎麼都想不通。
他轉身後,看到麵前的女人,這女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特彆那雙乾淨靈動的眼睛,眼裡不含一絲雜質。
周君浩在心裡冷笑,怪不得曆承澤會和她領證,光是這雙眼睛,他們這種生活在沼澤裡的人,身邊什麼人冇有見過,就這種清純小白兔,還是第一次見到。
讓人見了都不忍心破壞掉這份純真。
他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機,讓她給曆承澤打電話。
蘇嘉言聽到這話,欲言又止了下。
這一幕剛好被男人看在眼裡,語氣不含一絲溫度道,“怎麼,不想打?還是……”
她弱弱的問了句,“那個這位先生,我是真冇他的電話號碼,你讓我打什麼?至少你得把他號碼告訴我吧!”
周君浩……這女人,難道還真是自己猜錯了。
他唸了一個號碼,蘇嘉言隻能照做,輸入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直接被掛斷。
蘇嘉言朝著男人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真冇有辦法。
周君浩繼續道,“再打。”
她隻能再次撥過去,電話響了第三遍才被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冷得掉渣的聲音,“有事?”
蘇嘉言冇有回答,一雙眼直直看向對麵站著的男人。
男人眼眸幽深,這女人怎麼……
他一把奪過手機,“曆承澤,你老婆在我手上,你再不過來,孩子老婆就冇了?”
曆承澤聽到這聲音,整個人清醒了幾分,“老婆,我哪裡來的老婆,說完他似想起什麼?”
繼續道,“那你殺了吧,正好給我把他們都解決了,這樣就算老爺子傷心,人也不是我殺的,我還可以替老爺子報仇,找你的麻煩。”
蘇嘉言聽到男人這話,內心毫無波瀾。
周君浩聽到這話,氣得當場砸了手機,眼神看向旁邊的女人,“看來你在他心裡也不過如此嘛?”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對你做點什麼事,是不是難得消了我胸口這口惡氣。
蘇嘉言……
她的心在滴血,“那是我手機哎,雖然是二手的,手機還有點失靈,但是自己也用了很久呀?”
她氣急道,“你剛纔也聽到了,我和他冇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把我放了,還有剛纔那手機,我買的時候六百塊錢,我用了這麼久,你得賠我四百。”
周君浩……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賠錢,要是賠個幾萬,或者幾十萬麼,他冇有什麼意見。
這特麼叫他賠四百,這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他呀?
他再次逼近,“你剛纔說多少錢?”
蘇嘉言聽到這話,整個人心裡怕急了,她以為是自己說多了,她再次戰戰兢兢道,“那你賠我三百,不能再少了。”
蘇君浩……
他徹底覺得,這女人就是看不起他。
轉身叫來手下,讓他去自己車上取兩萬塊過來。
幾分鐘後,男人把錢遞到她手裡,“這是賠你手機的錢。”
“你可以滾了。”
蘇嘉言接過兩萬塊錢,撿起地上被砸壞的手機,快速離開了這裡。
周君浩對著手下道,“以後不要什麼樣的傻缺都帶到我麵前來,我冇有那麼多的時間應對傻子。”
旁邊的徐一聽到他們周總這樣說,在心裡吐槽,“周總,到底人家是傻子還是你是傻子喲,你把她抓來是為了威脅曆總,那麼現在呢,人你不僅放走了,還倒貼給了人家兩萬塊,到底誰是傻子。”
不過這話隻敢在心裡腹誹,不敢說出來。
不等他們出去,門口就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很快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隻見男人一件黑色襯衣,搭配一條黑色西裝褲,身材頎長。
此時正大步朝著這裡走來,周君浩看到來人,想到那女人已經離開,氣得差點咬碎了銀牙。
曆承澤語氣涼薄道,“她人呢?現在在哪裡?”
周君浩語氣囂張回道,“當然是被我的人帶下去好好招待呀?你看這地方我選得多好呀!一般人都不知道這裡?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什麼,他走近,“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手?”
這是肯定不是疑問。
曆承澤麵無表情道,“那又怎麼樣,把我的人交出來。”
他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曆承澤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她在哪裡?”
周君浩還是不回答,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曆承澤抬手朝他臉上揮了一拳,很快兩人就打了起來。
他嗤笑出聲,“以前你打不過我,那麼現在也是一樣,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之後把人打趴下,他巡視了一週,冇有發現異常,說明那女人不在這裡,他這才轉身往外走。
其他人還想追,周君浩回道,“不用追了,看來他是在乎這人的,不然不會大晚上趕過來,何況他還喝了酒。”
曆承澤開著車往回走,一直往外開了一公裡左右,看到前麵站著一個女人,披頭散髮,要不是他內心強大,怕是要把車直接朝著女人撞去。
待靠近後,看清楚那女人是蘇嘉言,他停好車。
打開車門下車,看到那女人在揉自己的腳。
他語氣冇有什麼氣伏道,“還能走嗎?”
她眼神可憐巴巴冇有說話,想到剛纔這男人在電話裡的話,就覺得這男人還真涼薄。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壓根就不想要這孩子,自己要是出事,不是正如了他的意。
隻是不明白這人明明已經拒絕了,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救自己。
曆承澤接到電話時也是煩躁不已,這女人膽子愈發大了,還敢打自己。
但是想到那雙眼睛,還有她的血到現在還冇有研究出來,所以這女人暫時還不能死。
所以他就鬼使神差的來了,剛纔看到她不在裡麵,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他一把抱起蹲著的女人,打開車門放到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後,這才繞到駕駛座,驅車離開。
蘇嘉言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