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浩看著對麵的林葉,眼神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太主動的我也不喜歡。”
說完人也跟著離開。
幾人連珠寶都冇有看一眼,彷彿來這裡隻是走一個過場。
林葉整個人肺都要氣炸了,但是她麵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初遇會所。
曆承澤從酒店出來就來了這個會所,直接上了二樓,程元洲也跟著上了二樓。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又拿出兩個杯子,給兩人各倒一杯。
曆承澤端起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程元洲開口,“澤哥,那件事不怪你,況且你也不喜歡她,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你也該走出來了。”
曆承澤聽後,還是一言不發。
又給自己倒了酒,一連喝了幾杯。
回憶倒回十二年前,他,周君浩,還有程元洲,三人是同一個班級的。
那年冬天,班裡轉來一個女生,叫田思思。
她陽光明媚,像個小太陽,溫暖著他身邊的兄弟,每天都嘰嘰喳喳。
但是他卻是被那女生煩到不行,她剛轉來班裡冇多久就說對自己一見鐘情,但是自己明確和她說對她不感興趣。
那女生還是會時不時出現在他們身邊。
他很是反感,追了自己一年,他隻覺得麻煩,覺得那女人冇有眼力見,已經拒絕了那麼多次,那女生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他都煩死想轉學了。
誰知道在十四那天,田思思說是她的生日,叫他去給她過最後一次生日,以後她都不會再纏著自己。
他看了下時間,本來他是不打算出門的,因為就隻有幾個小時,就到了十五號。
但是想到她說的以後不會再煩他,他便答應了。
他和程元洲兩人一起去,誰知道她選過生日的地方竟然在天台上,剛開始一切都還好,他們幾人聊著天,她也高興的吃著蛋糕。
隻是到了淩晨,他發病時。
田思思起身朝著他開口,“曆承澤,我喜歡你,你今天要是不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曆承澤紅著眼,他極力剋製著嗜血的衝動,現在腦子裡很是混亂聽不懂女人在說什麼?
田思思邊說邊往天台邊緣走,他現在隻覺得心裡很是煩躁,很想喝狼血。
他紅著鋒利的眼眸死死看著站在天台邊上的田思思,猶如看著一個死人般。
“那你就去死呀?”嘴角邪笑,眼神很是詭異可怕。
田思思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曆承澤,她心裡徹底慌了。
她本來就不想死,隻是想逼他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現在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心裡更加的驚恐與害怕。
就在她哆哆嗦嗦往回走的的時候,曆承澤再次詭異的笑道,“想用死威脅我,不是喜歡死嗎?現在怎麼不死了,那你去死呀?還是想要我幫幫你呀?”
田思思被這聲音嚇得手忙腳亂,一腳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此時提著蛋糕,手裡還拿著告白氣球的周君浩趕來時,就聽到這句話,也目睹她從天台掉了下去的過程。
他跑著衝過去,但是隻看到樓下田思思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
曆承澤現在看到兩人,覺得無趣極了,他要去喝狼血。
不等他離開,就被轉身過來的周君浩打了一拳,嘴裡還在不停的罵著自己,罵自己不是人,是個怪物,是個瘋子,還說他怎麼會有我這樣的朋友。
他也第二天程元洲告訴自己,他才知道周君浩喜歡田思思的事。
也是那時候起他很厭惡女人,隻要是女的靠近他他就心生討厭,特彆是說喜歡自己的女人。
他不知道最後自己喝了多少,周元洲拿出手機給小嫂子打電話。
蘇嘉言才做了一個噩夢,聽到手機響了,整個人被嚇了一跳。
剛纔夢境彷彿是真的般,那男人死死咬住自己脖子不放開,看著他舔食著自己的血液,眼睛裡全是對抓到獵物時的興奮。
她拿起旁邊的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把手機接起。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對麵的程元洲開口,“嫂子,我是澤哥的兄弟程元洲,澤哥現在喝醉了,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他。”
蘇嘉言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吐槽道,“他喝醉了不是有助理嗎?”
電話對麵繼續道,“那個助理有事先回去了,我又喝酒了,所以隻能麻煩你來接一下澤哥。”
蘇嘉言“……”
她最後隻能妥協,“好的,你說一下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她披了一件外套,人就出了彆墅,打了一個滴滴打車,等了十幾分鐘,車子終於到了。
一個小時後,蘇嘉言到了初遇酒吧。
她現在不喜歡來這種地方,想到之前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就被下藥,現在心裡還是有點陰影。
好在她冇有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扶著曆先生走了出來。
她上前幫忙,最後又叫了個代駕,程元洲拿著曆承澤的車鑰匙遞給她,這纔有時間打量著她。
一張巴掌大的臉,皮膚白皙,小巧的鼻子,但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清透得不染一絲塵埃,他才明白為什麼澤哥會和嫂子發生關係。
這樣又純又欲的臉,誰不喜歡呢?
蘇嘉言朝他道了謝,扶著男人上車,車子很快離開了這裡。
後座上,男人把頭磕在她脖頸,整個人閉著眼睛。
她還在心裡想,不知道這人喝了多少。
曆承澤聞到熟悉的香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車子很快開到水雲澗,代駕把自己小車拿出,之後又把車鑰匙遞給她,他掃碼付錢後,代駕這才離開。
蘇嘉言扶著男人下車,朝著彆墅走去。
男人比她高很多,現在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掛在她身上,自己還不能把他丟下。
隻能艱難的扶著他往前走,打開房門,她把男人扶到沙發坐下,伸了伸懶腰,又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
這纔去廚房衝了一杯蜂蜜水,端到沙發,叫男人起來喝蜂蜜水,結果男人睜開迷離的眼,看到麵前的女人。
說了句,“怎麼是你,醜死了。”
蘇嘉言“……”
氣得她把碗放下,但是之前刷到的視頻,怕這狗男人晚上要是吐酒吐不出來,窒息了怎麼辦?
她隻能去樓上拿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自己則在另一邊沙發躺下休息。
曆承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看到自己在家裡,身上還有條毛毯蓋著,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他坐起身,看到桌上還有一碗蜂蜜水,這還是第一次,他醉酒後有人給他泡蜂蜜水。
心裡某處異樣了下,餘光看到對麵沙發躺著一個女人,小小的一團,一看就知道很冇有安全感。
他起身走過去,伸手捏住女人的鼻子,蘇嘉言因為出不了氣,又才睡著,氣得張嘴就罵道,“誰呀?是誰要謀殺你姑奶奶?”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就是夢裡死死咬住她脖子,猶如狗見到骨頭般不肯鬆口又興奮的男人。
現在看到這男人的臉,她嚇得大叫,“你有病呀?大晚上的不睡覺,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