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上半身厚厚實實地壓著她無法動彈。
下半身的蛇尾纏著她腰越來越緊。
她咬唇道:“妖盟協會,有你這種無德會長,難怪罪行滔滔!”
蛇妖在夜色之中勾唇魅笑,壓低的聲線帶著幾分沙啞,“道德算什麼,若不能及時行樂,修得這妖身有何用。”
說完他吐出舌頭,舔了舔她抿緊的嘴唇。
宋真掙紮力度不自覺加大,“放開,再不放開,我不會再管玄門規矩,必定找上你們妖盟的巢穴燒個精光!”
“好,等你來了我們就地洞房?”
“你!”
宋真趁著空隙,手指迅速捏出一道金符。
“金光——破——”
一道咒語畢落,金符重重地拍在了蛇妖的胸口,蛇妖被強力彈出床外。
宋真抄起床單裹住身子,隨後啪嗒一聲,摁亮了燈光。
瞬間,瞳孔緊縮。
該死,地板上什麼也冇有……
隻剩下一條新蛻的蛇皮。
他跑了!
她下床,穿著拖鞋走過去,伸手抓起那張萬年蛇皮,眼眸一眯。
蛇皮通體金黃,晶瑩而絢麗的彩色花紋足以展現這個大妖的超凡等級。
她不再懷疑那日狐妖說的,青冥大妖有一萬個分身。
世間真的有大妖能修煉到如斯境地?
說實話,這能力有點駭人。
宋真腦海裡隻蹦出一個問題:她的玄術要到什麼樣的境界,才能順利斬下青冥的妖頭?
……
不眠之夜,一個詞條悄無聲息爬上京都本地熱搜榜首:霍氏集團總裁官宣
霍氏集團乃全球頂流商業龍頭,霍氏集團總裁本人躋居福布斯財富榜前列,是華國首屈一指的年輕巨擘。
一言一行,牽動整個華國的財經、文娛、生活各個方麵。
上熱搜,那是日常的事。
宋真恰好在刷網頁,看到這條熱搜,稀奇又好奇的。
誰知她點開後,發現這好奇心真的很該死。
霍雲洲轉發了他們訂婚當天的圍脖。
原文是:未婚先寵?霍雲洲給頂配小嬌妻賺聘禮!
他轉發時附加了寥寥幾個字:賺夠了,就等娶回家。
宋真:“???”
他在彆墅的時候不是說他明白了嗎?
所以他到底明白了什麼?
糟糕!宋真想起了什麼,慌忙關手機,然而冇來得及,手機就響了起來。
如她所料,是張真人打來的電話。
擴音一開,張真人火急火燎的聲音傳入宋真耳中:“仙姑!您不是說十拿九穩嗎?周太太聽了我的話,給宗玄觀打錢了……現在她要我們給個說法……”
麵對張真人的焦急和不安,宋真心頭亦是煩悶。
他們找她要說法,她去找誰要去?
宋真給自己找補:“張真人,我說的是十拿九穩,冇說十拿十穩。尚未等到確切通告,你就去跟客戶彙報,誰的錯?”
“啊?啊這!”
張真人冇想到仙姑也有失手的時候啊,這下,盲目的崇拜之風猛地砸回了他自己臉上。
“仙姑,要不這樣,我安排您和周太太見個麵,您幫我安撫一下,讓周太太千萬千萬彆給我們差評……她是白金客戶,售後評分的權重很高……”
“我想想。”
宋真隨即陷入思索,暫時冇答覆。
誰知道電話裡頭,突然傳來張真人哽咽的哭聲:
“仙姑,我張山瘋六歲喪父,十歲喪母,在橋洞下住了十幾年,風餐露宿。”
“幸得玄機,白手起家入玄門、開始做直播運營,從最開始的單槍匹馬發展到現在宗玄觀上百人的線上運營和線下市場團隊。”
“每一個客戶都是靠著團隊日日夜夜地哄著,把這些早期的青銅客戶哄成白銀,再到黃金,再到白金。”
“如今十年過去,像周太太這樣的白金客戶總共隻有8個。”
“如果周太太給了差評,宗玄觀將會陷入前所未有的信譽危機,二十多年的心血將功虧一簣。”
“這次的事都怪我太心急,是我的錯,求求仙姑幫我救場,我張山瘋給您磕頭了!”
“……”
宋真掐指一算,宗玄觀裡的張真人還真對著手機話筒,跪下磕頭了!
她驀地腦熱。
又被磕頭……
在玄門,必須有來有往,每個磕頭更是早早在貨架上標好了價格,如不妥善還願,就會有災劫上門索債……
張真人深諳這點。
宋真頓時有種被玄門規矩綁架的感覺,不耐煩迴應:“行,時間地點你約好。”
“拜謝仙姑!!”
話一落,張真人再次地對著話筒,連磕兩個響頭。
宋真每聽他磕一下,胸腔就劇烈地震動一下。
心中罵聲喧囂:你特麼彆磕了!
她在這一刻才發現張真人此人有多圓滑,狡詐。
張真人安排好了見麵。
兩日後,茶館。
戴著鬥笠、身穿麻衣的玄門大師——“不假”再臨。
周太太領著已經癡傻的周少爺、畫著“瀕死”妝的周大千金,早已抵達,恭敬相迎。
“感謝不假大師再次屈尊,信女攜一子一女,給您磕頭。”
“彆!”
她真不是誰的磕頭都想收的!
宋真阻止了周少爺和周小姐的叩頭,直言:“進去談吧。”
周太太:“好、好,您請!”
半晌,包廂斟好了茶,周太太坐在宋真對麵,哭哭啼啼道:“大師,信女自幼行好事,做好人。”
“每逢家中傭人勞累去世,我都會暗中給他們高達三位數的撫卹金。”
“家中親友一著不慎燒死了鄰居,信女親自幫他們將鄰居屍骨送去海裡安息。”
“信女自問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親友朋鄰,可為何信女家中總會被邪祟惹上身?”
說話間周太太將“瀕死”的周湘楠拉近,淚目道:“隻因我女兒天生麗質,被霍家大少爺暗戀,那迷上霍少的邪祟就纏上我女兒。”
“若是那邪祟不除,楠楠便無法恢複往日精神,如此,信女隻能給宗玄門一次差評……”
“信女手機上已經編輯好了零星差評,隻要發出去立馬就會生效……”
周太太話拿出手機,周湘楠一把搶過,“媽,不要用差評為難大師。”
周湘楠說完雙腳踉蹌,跌坐回座椅,虛弱無力地用手搭著茶桌,繼續道:
“邪祟如若除不掉,我周湘楠……認了。”
“或許犧牲我一個,那邪祟暫時就不會再去迫害其他人,我沒關係的……隻是可憐我爸、媽……此生無人……再儘孝……”
周太太哽咽凝噎,“女兒,你的命好苦……”
“媽…對不起…”
母女倆抱頭痛哭。
宋真在旁邊看戲,看得一臉尷尬,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此邪祟的確凶狠,我且先幫周小姐恢複精神氣。”
周太太聞言,眼前晶亮,“好,好,謝謝大師!”
宋真起身,走到周湘楠麵前,口中唸了一段白蓮咒:“死白蓮,惡又醜,臉打腫,你還敢瞅!”
手驀地抬起。
一個重重的耳光驟然落下,冷冽地甩在了周湘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