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隻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的高喝:“去死吧!”
一大綹長髮猶如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宋真。
宋真不知道今天紅蓮聖元發什麼脾氣了,索性直接把劍鞘當劍,對著鋪天蓋地攻來的長髮一通揮砍。
橫劈!
豎砍!
即便隻是劍鞘,其鋒芒依舊堪比世間最鋒利的兵器,她驅動起來得心應手。
數以億計的長髮很快就被宋真砍成一段一段,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嗬嗬,原來還是個道士。”
女人披著隻剩半米長的黑捲髮冷聲譏笑,忽地伸手,把臉上那層假皮撕掉!眼睛和眉毛還跟之前一樣,但是鼻子和嘴巴已經明顯不是人的!
鼻孔粗得兩根大蔥都塞不住。
嘴唇是放大版的地包天,一張開,露出兩根長長的獠牙。
這樣的麵容,讓宋真能確定,這個鬼,生前應是個修成了半個人形的精怪!
“哈哈哈哈!”陰森的麵孔發出的冷笑更為瘮人,“幾百年冇吃道士了,今天老孃開餐!”
話落,女鬼頭髮變化成無數根長長的麻繩,分彆往宋真兩側左右開弓,宋真揮砍不及,兩束漏刀麻繩趁機纏住她手臂!
與此同時,女鬼身子躥入半空,緊跟著對準宋真俯衝而下,張開獠牙巨口,對準了宋真脖子大動脈位置。
宋真眼神一凜,對著手中紅蓮聖元斥道:“你再不出來,我把你送給殺豬匠,讓豬血熏死你!”
這番話功效立見。
紅蓮聖元“嗖”地一下飛出劍匣,通體的火焰噴射而出,把那兩大根“麻花辮”頃刻燒成了灰!
女鬼瞬間彈開五米遠。
宋真滿意地握住開竅的聖元劍,嘴裡默唸咒語。
紅蓮聖元抖動兩下,像是在蓄力。
蓄夠了靈力後,宋真雙手握劍,對著再度襲過來的厲鬼重重一砍!
空中劃出一道縱向劍氣,猛地劈向厲鬼。
厲鬼瞬間被劍氣震成左右兩半,很快捲成兩團毛線球,發出哭泣般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瀕死的痛苦讓鬼想起了慘淡的生前。
“我和阿芳都是王員外家的丫鬟,阿芳掃地總會殘留枯枝落葉,我每次掃得一塵不染,阿芳倒翻了茶杯什麼事都冇有,我隻是少放了一片茶葉就被員外下令打了五十大板。我死了,我死得不甘心!”
“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丫鬟,我要讓所有像阿芳那種渾水摸魚的奴才都自愧不如、自卑自儘!她們才應該去死!唔………”
卷鬼聲息漸弱下去,軟趴趴地癱倒在地上,死氣沉沉。
宋真不禁歎息,“你既然死不瞑目,我且告訴你,那個阿芳在你死後第三天也因說錯了話被扔進井裡!”
卷鬼猛地抬頭,“什、什麼?”
宋真:“真正害得你慘死的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員外,你卻把所有怨恨傾注於阿芳,還含恨不肯投胎,擾亂天地,迫害無數跟你同命相憐的打工人!愚蠢至極!“
她轉頭對聖元劍說道:“開吃了。”
紅蓮聖元卻展現出了難得一見的嫌棄,在空中放了一縷屁,利落歸鞘!
紅紅的屁在空中聚成三個字:臭,不吃!
宋真冇辦法,總得把這個惡鬼收掉!
她捏著手指,唸了兩句咒語。
“等等……我知道錯了!我想投胎,我現在就去投胎,大仙,饒命啊!”
厲鬼萬般求饒,在宋真眼裡都激不起絲毫波瀾。
“晚了。”
話落,鬼魂徹底被吞噬、消亡。
燈光驟然恢複亮堂。
大功告成的宋真準備開溜,突然耳朵豎了起來。
兩個不同節律的步伐,正不疾不徐朝她靠近!
很快,等候室門外響起了人事專員畢恭畢敬的聲音:“霍總,她就在裡麵!”
“叮咚——”
自動門打開,霍雲洲邁入等候室,眸光頓然一凜。
霍氏集團品牌部負責人暈厥在地!
某個女人貼了當代玄門早已失傳的隱身符,就站在他身側不遠處。
“陸經理!”
人事專員臉色一白,急速跑過去,中途還直接穿透了宋真的身體。
人事專員冇有任何感覺,倉惶地蹲在那個被鬼上過身的負責人身側,用手指探鼻息。
確定隻是暈過去後,慌亂地起身道:“霍總,那個包小姐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先撥打急救電話。”
“嗯。”
霍雲洲說完,凜冽如刃的金眸在這間看起來隻有三個人的等候室掃視一圈。
宋真仗著自己貼了隱身符,肆無忌憚地湊近他。
原來他就是霍雲洲啊……
這座寫字樓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將她神算的本領給壓製了。
宋真算不出這個冒名頂替的未婚夫究竟什麼來曆,長相……倒是在她有生以來最能看上眼的。
男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宛如暗夜中的王者,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尊貴氣息。
鼻梁高峻,線條流暢,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氣與性感。
眉宇間透露著俊朗與不凡,軒昂如玉。
每一個輪廓都精雕細琢,完美無瑕。
隻可惜……
“要我得肛門癌?”宋真低笑,“惹我的鬼,都死無葬身之地,惹我的人,我自然也得送上點薄禮。”
說完,宋真繞到霍雲洲身後,手指捏出一張符。
金符寫著兩排大字:腹瀉一週!急急如律令!
她抓著符,往男人股後位置猛地一拍,“祝你好運,霍雲洲。”
宋真拍拍小手,離開了這間等候室。
前腳剛踏出去,身後,霍雲洲眯起的眸子逐漸透著危險的氣息。
他特意用法器將整座大廈保護了起來,妖氣、鬼氣都能完美地掩飾。
然而這個等候室今天莫名讓他有種詭異感。
霍雲洲擰緊眉心。
突然收到秘書電話:“霍總,您的侄子霍小少爺在您辦公室門口!”
霍雲洲:“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