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季作為許蔚藍邀請來的律師準時到恒豐。
方助理將人請到了辦公室,又泡了茶,“裴律師,許總會議還冇有結束,請您在她辦公室稍等片刻”。
“好”裴季頷首,在沙發上坐下,身後站著助理,兩人襯衫西裝打理的一絲不苟,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方助理退出了辦公室,拍拍胸口,喘了口氣,這個裴律師周身氣壓太低,又是一張麵癱臉,從來不笑,所以即便她跟著許蔚藍見過各類大場麵,也不敢在裴季麵前有任何造次。
c市青年才俊無數,唯有兩個男人最讓女性矚目,一個是陸氏集團的陸總,一個是裴律師。
當時c市流傳這樣一段話。捨棄愛情嫁給豪門,是隻有麵子冇有裡子,嫁給愛情那是隻有裡子冇有麵子。更何況現在小白臉,鳳凰男家暴男那麼多,一不小心裡子麵子都冇有。
而這兩個人都是有涵養的紅三代,名校畢業,長相出眾。隻不過前者在商界隻手遮天,身家背景雄厚,氣質內斂,腹黑又隱忍。後者在律法界獨占鼇頭,多年從無敗績,性格清冷,生人勿近。
c市多少女人前仆後繼想要與這兩個人牽扯上關係。隻可惜裴季多年不近女色,而陸子沉也與許蔚藍結婚,讓人惋惜。
這個圈子裡,除了這兩人和那些花花公子,大概也隻剩盛懷和周承澤這兩個青年才俊,隻不過後來有人謠傳他倆是一對,又碎了一地的芳心。
後來有人瞄上陸家二少,陸子深,隻不過這位爺從軍,即便有權有勢,但一般人見不到,也就漸漸作罷。
一杯茶的功夫,許蔚藍進了辦公室,“裴律師,讓你久等了”
裴季看到她,臉上才露出些許笑容,“許總這次讓我等的時間不算長”。
說罷起身走到許蔚藍的辦公桌前坐下,與她麵對麵。
“這是當時簽的婚前協議,你先看看”許蔚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將抽屜裡的檔案遞給他。
裴季接過檔案,翻了起來,“決定好了?”
“我就不和你隱藏,我還冇有想好,但我想請你按之前簽過的條約,草擬一份離婚協議”
“你想爭取到什麼?”
許蔚藍思索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陸氏集團的股份我不要,但恒豐這邊我要完全掌控,不能有一點岔子,還有當時我爸媽的那套彆墅,被銀行拍賣的時候是陸子沉買下的,我隻要這一套房子”。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草擬一份協議讓人給你送過來”說完他將手裡的檔案遞給身後的助理,起身準備離開,又說“下次這種事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以我的身價,讓我跑這一趟,要多收你好多錢”
許蔚藍:“……謝謝,這種事應該冇有下次了”。
裴季笑笑冇說話,推門離開。他和許蔚藍相識多年,很多事情彼此瞭解,就冇必要說太清楚。
晚上回到家,陸子沉還冇回來,隻有照顧兩人的保姆阿姨在廚房忙活著做晚飯。
許蔚藍上樓準備回房間換身衣服,看到梳妝檯上放著一個黑色綢緞的禮盒,應該是昨天陸子沉說的禮物。
盒子打開,是一條紅寶石項鍊,款式也是她喜歡的。結婚這三年,每年節日陸子沉都會送給她禮物,出差偶爾也會帶禮物,都是她喜歡的,既算不出錯,也不算用心。
結婚第一年,她每次收到禮物還都很開心,那時候她想,陸子沉即便不愛自己,但對自己應該也有所不同,時間長了,是不是也能走進他的內心。
直到今年年初,陸子沉去F國出差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張陸子沉和宋薇一起吃的照片,照片上宋薇言一臉笑意,似是撒嬌的小表情,而餐廳窗戶上的LOGO擋住了男人的臉,看不到他的喜怒哀樂,但手腕上帶著的那塊定製百達翡麗手錶和黑色大衣確認是陸子沉無疑。
那是許蔚藍第一次收到這個匿名賬號發來的訊息,她不知道是誰,但她知道,自己大概永遠也走不進陸子沉的內心了。
她獨自吃了晚飯,上樓回了房間,泡澡的時候整個人沉浸在浴缸裡,想要與外麵的世界隔絕。
陸子沉有酒局,很晚纔回來,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蔚藍已經睡著了,黑色禮盒還靜靜的躺在梳妝檯上,他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許蔚藍拉入懷中。
她正睡意朦朧,身側的床鋪稍稍陷進去一塊,隨後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知道是陸子沉回來了,以往她總要轉過身去與他抱的再緊一些,可現在她冇有這個心思和力氣。
許蔚藍冇有睜眼,陸子沉應酬也十分疲憊,兩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許蔚藍起床的時候,陸子沉已經出去跑完兩公裡回來了,男人額頭的汗打濕了碎髮,運動衣也因汗水浸濕,微微顯露胸膛和腹肌。
她看了好幾眼,身材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好像陸家的男人有先天優勢一般,長相出眾,一米八幾的大個,長腿窄腰。
男人彷彿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有意無意的從她麵前走了好幾圈才進了浴室。
吃早餐時,陸子沉問起了那件禮物,“出差了最後一天,正好有個拍賣會,看到那條項鍊,很適合你”
“挺漂亮的,謝謝”許蔚藍低頭喝粥,看不出表情。
“蔚藍,你這段時候是有心事嗎?”
“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