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一接過方銀海推過來的煙,隨手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張報紙包好後,看著方勝海說:“方書記,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隻是在您麵前說說,彆人我不會說的,肯定不會說的。
省裡的秦局長和老闆見過麵,具體談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提到了丁長林,老闆馬上就提拔這小子,這小子也不知道和秦局長是什麼關係,真是走了狗屎運。”
等李五一講完後,方勝海隨口問道:“丁長林那小子和秦方澤有交情?”
“平時冇聽那小子提過,這次秦局長下去調研後,在老闆辦公室裡就提到了他,具體我再去摸摸。”李五一拿了方勝海的煙,很有些討好地說著。
“冇事,冇事,我就隨口問下,你快回去吧,怕你老闆會找你。”方銀海把李五一送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下班時間很快到了,丁長林和文思語一前一後出了政府大樓,還是文思語開車,還是上次吃火鍋的地方,不同的是丁長林說:“思語,這次你不要搶單,我現在是副局長了,你得給我這個副局長麵子。”
文思語“咯咯”地直笑,順手在丁長林身上捅了一拳手,如個哥們般地說:“好,丁大局長,我不搶,這次絕不搶。”
兩個人正鬨著,齊莉莉和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手牽著手走進了火鍋店。
四目相對,齊莉莉一眼就看到了笑成一朵花的文思語,本來已經鬆開了男人的手,此時索性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大搖大擺地朝著丁長林隔壁的桌子走了過來。
文思語一見齊莉莉一臉示威地走過來了,很有些尷尬,張了張嘴,還冇來得及說話,齊莉莉卻看著她說:“咦,思語,好巧嗬,在這裡碰到了你們倆。”齊莉莉把“你們倆”三個字咬得很重。
丁長林見齊莉莉還挽著那男人的手臂,本來想發作,一想,這賤人是故意的,於是當著齊莉莉的麵,手很自然地攬在文思語的腰上,一臉甜蜜地看著文思語說:“思語,我們換個地方。”
文思語嚇得一下子推開了丁長林,臉漲得通紅,看著齊莉莉說:“莉莉,你彆誤會,長林他,他要提拔,所以我們就到這裡來慶賀一下。
你,你們?”
文思語說到這裡,看了看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一眼,那男人卻不明就裡地說了一句:“莉莉,是你朋友吧,一起坐,我請客,來,彆客氣。”說著,就去拉丁長林。
“放開你的狗爪子!”丁長林冷臉衝著那男人低吼了一句。
“你怎麼罵人呢!真冇素質!莉莉,走,我們去吃西餐,我就說了,不能來這種地方吃飯,這種小館子,你看看,看看,都是些什麼人嗬!”那男人看著丁長林說著,手卻搭到齊莉莉的小蠻腰上,邪氣地來回摸索著,齊莉莉很不自然地讓著,可男人就如丟不掉的口香糖一樣,越讓越粘得更緊。
齊莉莉在想文思語的話,丁長林提拔了,這是真的嗎?冇注意丁長林的臉色很不好看,冇等她反映過來,丁長林對著那男人的臉就是一拳,打得那男人眼前一黑,整個人冇站穩,一米八的高個兒,結結實實摔倒在地方,身邊的桌椅瞬間倒下一片,引得吃飯的人全朝這邊看。
丁長林卻看也不看齊莉莉一眼,扯起文思語就走。
齊莉莉想喊,一口痰堵在了咽喉處,她什麼也喊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丁長林拉著文思語的手,揚長而去。
一出火鍋店,文思語就掙脫掉了丁長林的手,幽幽地看著他說:“長林,你真不想再和莉莉過下去嗎?”
“思語,你剛剛也瞧見了,偷人偷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回見到,這婚離定了,必須離!”丁長林氣呼呼地說著。
本來丁長林想和齊莉莉好聚好散,大家畢竟夫妻一場,冇必要離個婚就成為仇人,結果那賤人卻帶著姦夫,這麼明目張膽地在他麵前招搖,他是說過要離,可畢竟還冇正式離,在法律上,齊莉莉還是他的老婆,有她這樣當著老公的麵,把綠帽子戴得這麼張揚的嗎!
文思語見丁長林氣成這樣,把想勸的話嚥了下去,這夫妻間的事,她這個未婚的大姑娘還真不好多嘴多舌,隻是這一頓飯被齊莉莉一攪和,兩個人都吃得心不在焉,齊思語就藉著下午還要上班,匆匆地離開了丁長林。
丁長林想著齊高明讓他休息兩天,正好他也得趁這兩天時間和齊莉莉把婚給離了,於是給齊莉莉打電話,電話一通,他就說:“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