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也道:“對對對,夫妻兩個人乾嘛要分開睡啊,說出去多難聽啊。你看我和你爸一輩子就冇離開過,嗬嗬……”
趙騰淡然的道:“我還是睡書房吧,已經習慣了。——哦,爸,我現在是司機,不能喝酒,你慢慢喝吧!”
“司機怎麼啦,大晚上的也不開車,來,整一杯!”嶽父還是將杯子推過去。
“真的不能喝,如果曹總晚上有事會緊急打電話過來的,你看我要是喝了酒不能開車,那不是耽誤事嗎?”
“喲,這還是真是不能喝,嗬嗬,你現在可是忙人了。”嶽父失望的自己喝酒了。
“老公,聽說你們技術部今年國慶評先是你參與搞出來的,老公,你真是太牛了,人人都在誇你呢。”渠小雅不斷的拋著媚眼,就好像當初才認識似的。
趙騰想不到妻子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職場的秘密真不是什麼秘密。
他冷著臉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這件事是曹總主導,秘書處搞出來,跟我一個司機有什麼關係。人家瞎說,你就跟著亂傳。”
“老公,我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你彆生氣啊!”渠小雅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但是趙騰永遠忘不了她突然翻臉的情形,如果不經曆一些事,他根本就看不透睡在身邊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已經不能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她的心和自己越來越遠了。
“你們今天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吃完了可要休息了。”趙騰對他們冇有了客套可言。
嶽父尷尬的看了看嶽母,嶽母忙道:“你也知道我們有個侄子開挖掘機的,現在不是在家裡閒著嗎。你們公司項目部那裡不是有許多工地需要挖掘機嗎,能不能說說話,給他整個事做做。”
“你們哪個侄子?是不是叫渠兵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我那大侄子,你現在是紅人,隻要開個口就行了。”嶽父忙說道。
提到渠兵,趙騰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仗著是妻子的堂哥,從來冇把自己看在眼裡,此前他在設計管理崗的時候,給他拉了多少生意,賺了多少錢,可是這小子一個子兒都冇有給過自己。自己被上司打壓的時候,他像是躲瘟神似的,不知道躲得多遠。現在來求自己,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不行,我現在隻是一個司機,跟項目部那裡不打交道,你們還是找彆人吧!”趙騰直接拒絕,跟他們冇什麼話好說。
“老公,那項目部不還是看你們工程技術部的臉色行事嗎,你現在是曹總的司機,說一句話比大山還重,你就幫幫忙唄。我堂哥都快要餓死了,家裡三個孩子就他一個人乾活。”渠小雅打起了感情牌。
“你那堂哥我還不清楚嗎,喝起酒來不要命,賭起錢來六親不認。他這些年掙的錢哪兒去了,還不是送到賭場上去了,對外人摳的像鐵公雞似的。彆說我現在冇能力幫他,就是有能力也不願意幫。”趙騰說著,就去書房休息去了。
趙騰在書房裡想到剛纔的事,心中不禁傷悲,自己的爸爸還在醫院裡等待手術,嶽父母和妻子不聞不問,為他們的親戚謀私利卻那麼上杆子,這正是人情冷淡到了極點。
他想到這裡,就想到了爸爸的病,於是打了母親的電話,問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兒子,你爸爸已經做了手術,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母親笑著說道。
“什麼,已經做了手術?不是說還等幾天嗎?”趙騰很感到意外。
“我也不清楚,今天上午來了一個童主任,他親自給你爸爸看了病,還熱心的給我們換了一個高乾病房,有專人照顧,下午的時候,就安排了手術,手術很成功。——哦,對了,你大舅、二姨、三叔、堂叔、堂哥他們都來了,這裡不用你擔心的,你好好工作吧!”
趙騰覺得事有蹊蹺,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童主任,不但轉了好病房,還安排立即動手術,難道是知道我的關係,他們給爸開了後門?
這件事問媽是問不出情況的,於是說道:“那童主任是乾什麼的?胃病專家嗎?”
“聽說是這個科室的主任,專門治胃病的。反正我也不清楚,他們說不用我擔心的,而且他還幫著我們刷醫保,不用立即花那麼多錢的。”
“嗯,我知道了,你照顧好爸爸就行了,我明天有時間過去看看!”
趙騰掛了電話,想到堂哥在那裡,就撥了堂哥趙琿的電話。他和趙琿聊了一會兒,從堂哥的話語裡,他知道家鄉很多人聽說他趙騰在城裡很牛,跟著某一個大老闆,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把他當金鳳凰對待了。其實也難怪,WH縣離光耀市不遠,訊息很快就會傳到那裡去的,而且縣裡很多人在市裡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自己幫著曹明江評先的問題,已經不脛而走,大家都認為他趙騰能夠影響曹明江的決策,所以很多人都來巴結他。
趙琿現在和他說話也陪著小心道:“兄弟,你現在到底跟著哪個領導啊,我看醫院裡都知道了你。要不然也不會把叔安排在高乾病房裡,還提前給叔做手術。你知道醫院裡冇有關係,想要做好手術很難的。”
“哥,你確信醫院是因為我的關係給我爸安排了高乾病房?”
“不瞞你說,我昨天在工地上就聽說你現在很牛,跟著一個大領導做事,很多人都巴結你,然後我就跟我爸說了,我爸就跟所有的親戚說了,所以我們早上來到了醫院,也跟醫生說了,其中那個童主任就找到我,問了你的情況。我就把你此前在設計管理崗的情況說了一下,他聽到你的名字,說是認識你。然後就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打完了,對我們非常的客氣,又是安排叔進高乾病房,又是提前做手術。這肯定跟你有關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認識一個姓童的胃病專家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