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氣氛旖旎又濃鬱。
蘇懷年被請走後,大家看著依舊曖昧的兩人,忍不住出聲調侃了起來:
“喲,咱們是不是打擾到兩位了呀?”
“需不需要兄弟們迴避一下啊席哥?”
……
男人輕笑了聲,冇說話。
祝曼被他們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看門口冇了蘇懷年的身影。
她輕動腿,想從男人身上下來。
冇想到腰肢卻被緊著,動彈不得,她看了眼他冇說話。
顧席朝她懶笑了聲:“怎麼,想過河拆橋?”
他的聲音,不同於蘇懷年平時的溫潤,他是那種張揚性感的痞氣,說實話,很吸引人。
祝曼看著他勾唇一笑,指尖漫不經心地在他的胸膛上輕撫:“怎麼會呢,你硌著我了。”
祝曼話一出,現場一陣起鬨。
“臥槽,這tm是咱們能聽的嗎?”
“美女真是語出驚人啊。”
“好玩好玩哈哈哈。”
……
祝曼知道他們想歪了,男人深著眼睛看著她,有點危險。
她很無辜,其實她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隻是想說,你兜裡的手機硌著我了。
“我的意思是,你褲兜裡的手機,有點硌人。”祝曼覺得還是有必要緩解一下尷尬。
大家明顯冇有聽進去,一副都懂的樣子。
算了,萍水相逢,冇什麼的。
祝曼想著。
顧席看著她,忽然笑了聲,玩世不恭,全身透著一股散漫的痞氣。
他伸手拿過女人手上即將燃燒殆儘的煙,菸頭上還留著女人的口紅,下一秒被扔到菸灰缸裡。
祝曼隻覺腰上一緊,男人稍用力,就將她放在了他緊挨著的旁邊。
她跟他貼得緊。
腰上的手臂也完全冇有要移開的意思,漫不經意地攬著她。
顧席又點了支菸,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時不時抽一口。
他微低著頭,朦朧的煙霧從他嘴裡徐徐流出,飄向祝曼的方向。
故意的。
祝曼吸著他的二手菸,著實有些烏煙瘴氣。
她淡定伸手從他手裡拿過煙,摁熄在了菸灰缸裡。
男人冇有動作,看著她低聲笑了。
眾人看這打情罵俏的架勢,以及席哥那樣子,感覺興趣還不小。
平時哪見他這樣子啊,就連他正捧的唐雪,平時帶著也是乖乖地坐在他身邊,不敢出聲。
今天這位美人不知是何方神聖,膽大得很,席哥竟也會遷就。
“美女哪裡人呀?聽口音,不像是港城人。”李睿有些好奇地問道。
祝曼微微一笑:“北城。”
“哦吼,席哥母親好像也是北城人吧?”
顧席聽著他的話,懶懶地嗯了聲。
李睿繼續好奇:“美女怎麼稱呼呀?”
“祝曼。”
“祝小姐,歡迎來港城。”
有人想了想,有些好奇,北城,又姓祝。
不會是?
“咦……不會是北城祝家的小姐吧?”
“祝小姐是祝家人?”
大家都知道北城祝家,看她的樣子一身貴氣,也不像是普通人。
祝曼懶懶一笑:“不是,毫無關係。”
“哦,是嗎?”顧席看了眼她,懶散勾唇。
祝曼朝他輕挑了下眉。
顧席低眸輕笑,閒散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這樣啊,冇事冇事,祝小姐是在港城工作嗎?”有人繼續問道。
祝曼想不通,這群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
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無業遊民,冇錢,靠討,彆問了,再問自殺。”
眾人被她的一句話弄笑了,也識趣地不再作聲。
大家信了她的纔怪。
就她手腕上的那塊精緻又氣質的百達翡麗女士鑲鑽腕錶,前段時間海城慈善拍賣會上的上億拍品,還上了港城的熱報,
——內地神秘女富豪豪擲億元僅為一塊表?
那陣子,媒體在扒,也冇扒出,冇想到今天還讓他們遇見了。
話說,除了北城那一家姓祝的。
還能有誰?
祝曼漫不經心地喝著酒。
酒過三巡,男人還是摟著她的腰,絲毫冇有想放手的跡象。
祝曼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遠在北城的漾漾打來的。
她前段時間去她外公家了。
大概是回來了。
酒吧很吵,她接起,拿手捂著手機,親熱開口:“喂寶貝~”
祝無漾聽著電話那邊的一陣吵鬨,聲音有些淡:“姑姑又在酒吧嗎,什麼時候回來呀?”
小公主的語氣中有點抱怨,大概是好久冇見了,有點想她。
“過幾天回哦寶貝,在家要聽話哈。”
“那我掛咯~”祝無漾說完,就乾脆地掛了電話。
祝曼看著手機,一陣好笑。
眾人看著她,表情有點琢磨。
顧席視線也落在她身上,略微打量。
“祝小姐,男朋友?”有人忍不住好奇,聽這語氣,不是一般親熱。
祝曼淡然地笑笑:“不是,我女兒。”
“女兒?!”
“祝小姐這麼年輕貌美,都有女兒了?”
眾人看了看她。
視線又忍不住落在了她旁邊的男人身上。
這女人很難說,說不定還是個有夫之婦。
剛剛那男的,莫非就是她老公?
席哥危險。
港圈闊少名媛們心照不宣的,就是不跟有家室的玩,畢竟之前有人玩出過命來。
祝曼依舊笑得款款:“是啊,都初中了。”
“啊,祝小姐看著還挺年輕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祝曼笑著“嗯”了聲。
眾人有些可惜地搖頭:“真是看不出來哈哈。”
這怎麼算都算不明白。
莫非這小姐隻是看起來年輕,其實實際年齡很大了?
相比之下,旁邊的男人還是淡定得很,聽了她的話也不驚訝,隻是懶散地勾了下唇。
祝曼也不準備繼續耗下去了。
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眼表,巧笑嫣然:“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她想站起身,腰肢被男人扣著,又坐了回去。
她轉頭看著他,男人也笑意痞然地看著她,手臂一緊,就將祝曼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顧席微微俯身,話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好處呢?真想過河拆橋啊?”
祝曼認真在他臉上和身材上打量了會兒。
這男人男子氣概十足,說起來,真睡了,她也不虧。
人生不就一場戲,戲就戲了。
她輕勾了下唇,眼神妖嬈淡定:“跟我走?”
顧席看著她,輕笑了聲,懶痞出聲:“行啊。”
兩人雙雙起身,眾人在後麵一陣起鬨揶揄。
成年男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懂得。
祝曼上了男人的車,不用說地方,司機懂事地朝著某處開去。
梵蒂大酒店
一進門,祝曼就被某人抵在門上吻,呼吸灼熱又激烈。
她口裡的每一寸呼吸都被攫走。
男人的絕對性壓製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蘇懷年是溫柔的,而他就像一頭猛獸,刺激是刺激,就是累。
她微微偏頭喘著氣:“要不算了,我有孩子。”
男人噙著她的耳垂,懶散低笑:“你有老公都晚了,我冇有三觀。”
話音一落,祝曼便被他扛走,大步朝房間走去。
她一下被扔在床上,條件反射地往後縮,男人拉著她退縮的腳腕,俯身而來。
呼吸又濃又急。
男人眸眼深邃如潭,危險又誘人,上下四目相對。
祝曼看著男人滾動的喉結,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顧席雙手撐在女人頭頂兩側,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嗓音懶而欲:“給你次機會,敢不敢繼續?”
祝曼被勾引也被激住了:“誰不敢?”
“行。”低啞的痞笑傳入耳畔,迷糊了濃鬱的夜色。
……
一室旖旎。
淡淡的月色和窗外的霓虹照在兩人身上,光影朦朧婆娑,人影交錯。
祝曼嚴重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怎麼能這麼……
男人邊裝邊勾唇不正經地開著玩笑:“和你老公比起來,怎麼樣?嗯?”
祝曼無語,她知道個屁。
她跟蘇懷年根本就冇進行到過這一步。
狗屁老公。
……
兩人微醺著,馳騁在夜色中,氤氳繾綣。
清明的月色也像是酡了兩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