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啟不耐煩道:“少廢話,讓你壓你就壓。”
“不行。”薑婉的態度很堅決。
陸懷啟的眼眸沉了下來,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毒蛇一樣凝視著薑婉,“你要是還想安穩地在京市乾你的律師,那就按照我說的做。”
薑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坐到了座位上。
陸懷啟對經理道:“給她講講規矩。”
經理把怎麼下注告訴了薑婉,以及賠率,以及拳手過往的數據。
薑婉觀察了一下台下的兩個人,都是寸頭,一個穿紅色短褲,一個穿著黑色短褲。
她問陸懷啟:“有冇有上限?”
“三百萬。”陸懷啟隨口道。
薑婉點了點頭,直接全壓在了黑色短褲的拳擊手的身上。
她不懂賭博,也不懂賠率一類的東西。之所以問陸懷啟上限,是為了看看他能今天晚上能接受輸多少,至於其他的……
全憑感覺。
陸懷啟隻要能接受這個數字,那就不會為難她。
張輕鴻看著薑婉的操作,忍不住對陸懷啟說道:“你這也……”
陸懷啟挑眉看著張輕鴻,勾唇道:“這不是更有意思?”
很快,裁判發出號令以後,擂台上的兩名拳擊手就開始出手。
伴隨著他們的動作,觀眾的尖叫聲像是海浪,一波更勝一波,氣氛火熱到了極點。
薑婉看了眼擂台上的戰況,兩名拳手都冇有帶拳套,打法上也是冇有任何限製,唯一的目標就是把對手擊倒。
黑市拳賽中傷亡很普遍,能上擂台的,都已經簽了生死狀,他們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把對手打殘或者打死,另一種是被對手打殘或者打死。
薑婉不忍心再看,她賭輸了還是賭贏了,在她看來都過於殘忍。
這種富人的遊戲,不管是從物質上還是心理上看,都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
她之所以會壓下全部,也是不願意再為第二場下注。
一次就夠了
擂台上的搏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紅色短褲的男人一拳打在黑短褲男人胸口。後者猛地咳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即又被一拳擊倒在地。
紅短褲的男人趁機騎在了黑色短褲的男人身上,握著拳頭,嘶吼著重重地朝他臉上砸了下去。
“飛龍!飛龍!飛龍!”
台下齊聲高呼著紅色短褲男人的稱號。
張輕鴻哈哈笑道:“陸哥,今天三百萬栽到這兒了。”
陸懷啟黑著臉,點了根菸,眼睛死死盯著場中的兩個男人。
突然,場中爆發出了一陣更強烈的尖叫聲。
黑色短褲的男人找準了機會,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將紅色短褲的男人踹了個趔趄。
他怒吼一聲,對著紅色短褲的男人的腹部猛擊一拳,後者噴了口血,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場中的尖叫聲能把屋頂掀翻,都開始喊黑色短褲男人的名號。
黑短褲的男人想乘勝追擊,紅短褲男人突然做出了認輸的手勢。
場中觀眾齊齊發出了一陣鄙夷的聲音。
“退錢!退錢!”
“滾下來!”
“退錢!”
薑婉看著紅色短褲的男人被擔架抬走,莫名鬆了口氣。
陸懷啟高興的捧著薑婉的臉親了一口,他看著一旁的張輕鴻,笑得極為得意,“怎麼樣?”
張輕鴻滿臉羨慕,“你這前幾天輸的可都贏回來了,牛逼!”
陸懷啟摟著薑婉的肩,看笑話一樣地對張輕鴻說:“你他媽剛纔要跟了,這會兒也贏。”
張輕鴻罵道:“後悔了,操,又他媽輸四十。”接著,他又問,“這纔剛開場,再讓薑小姐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