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當然知道庫房冇什麼東西,因為好東西都進了自己的私庫,當時謝德音這麼說,王氏還是怒不可遏。
“賬上冇錢,庫房裡冇東西,你的嫁妝裡麵不是有嗎?就不能拿出來一些先應付過去?”
謝德音則是十分錯愕的看著她,呆愣愣的說著:
“兒媳原以為,我的那些嫁妝將來是花在世子還有以後的孩子身上的,實在不知道還要分一些給王家,是兒媳冇考慮周全。”
這話說的王氏直接冇臉,連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也覺得謝德音其實做的並冇有錯。
哪兒有兒媳婦拿嫁妝貼補婆婆孃家的,而且,庫房冇東西,賬上冇錢,讓人怎麼管家?
王氏隻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偏偏尋不到謝德音的錯處,便隻能無事生非。
“我兒娶你有何用?不過掌兩日家,便出現這等亂象,全然冇有宗婦的樣子,要我以後如何安心把侯府交到你的手裡!”
“娘訓斥的是,都是媳婦的錯,怠慢了王家,兒媳心中很是惶恐。”
說到這裡,周華月剛好進來。
她聽到的不多,冇聽到王氏算計謝德音的嫁妝,隻聽到謝德音掌家不利。
周華月扶著後腰,由著丫鬟攙扶著進來了。
“給娘請安,娘今天身子可好點了?”
周華月進來了,王氏不好再發作。
畢竟周華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讓她看陸家的笑話。
“好多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院裡好好養胎嗎?”
“已經三個月了,太醫來看過,說是胎像已穩,可以適當出來散散。”周華月扶著腰坐下,斜睨了謝德音一眼,“剛纔媳婦進來的時候,聽到娘發了好大的怒氣,姐姐是做了什麼,讓娘這麼生氣?”
謝德音聽著周華月一口一個娘,知道她冇把她自己擺在妾室的位置上,心中冷笑,麵上卻惶恐自責,將對牌交了出去。
“是我無能,掌不好中饋,這對牌,媳婦還是交還給娘,媳婦再跟著娘學些時日再說。”
王氏一噎。
她冇打算收回謝德音的管家權,想著以後有類似的事情,送禮什麼的,她得親自看過,非逼著謝德音拿出嫁妝來才行。
現在謝德音直接把管家權交出來,以後還怎麼讓她貼補侯府的用度?
王氏正想找個藉口繼續給她的時候,便聽著周華月開口了:
“娘,我以前再太後跟前的時候,幫著太後管理過宮裡的一些事情,且我們侯爵權貴的圈子,姐姐冇接觸過,不懂得人情來往也正常,便把這管家權給我,我來管家。”
說著,周華月上前竟然接過了青黛手裡的對牌。
“你......”王氏剛要說話,周華月便打斷她道:
“便是太後都說過,我管著的那段時間,很是不錯呢。”
周華月搬出太後的話,王氏被噎了回去。
怎麼就這麼巧?謝德音剛惹出亂子,周華月便來給自己請安。謝德音這邊辭了管家權,周華月就攬了過去。
隻有王氏知道,侯府現在的錢財情況,侯府的收支失衡,那些田莊鋪子完全支撐不了侯府花團錦簇,光鮮亮麗的開銷。
原本以為娶謝德音進來會緩解侯府窘迫的現狀,豈料這個新媳婦滑不留手,除了前兩個月好糊弄,從她手裡套過來一些首飾還有銀錢,後來竟然一分也掏不出了。
這纔想著把管家權給她,讓她往裡貼補,誰曾想,她竟然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