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不經激,一被打就脫口而出道:“明明之前我們來看時她已冇了呼吸,臉比鬼還恐怖!”
阿孃瞪大眼睛,氣的臉頰直抖,用手指著啊大:“反了你,還敢跟我頂嘴!”
她拿起腰間一直掛著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啊大身上。
這男人可不會像我這麼不經打,阿孃足足打了十幾鞭子才罷手,直把啊大的背打得鮮血淋漓。
打完了人,她心中的氣也消了,笑容滿麵地走到我麵前,把我往懷裡帶,哄著說:“昨天是阿孃不對,阿孃太生你逃跑的氣,才把你關進柴房裡。”
我瑟瑟發抖,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軟軟道:“阿孃,我在這裡住著好冷。”
阿孃用貼著指甲套的手冰涼地往我腦袋上摸,“好孩子,辛苦你了,阿孃現在就帶你出去。”
她慈愛地挽著我,我挺直背脊走出了柴房,對啊大啊二射過來的陰狠目光視若無睹。
耳邊傳來細碎的嘩啦聲,我心想他們肯定在找證據。
我冷笑。
那些妝粉全被我踏著枯枝,一點點爬到視窗扔掉了,他們不可能找到。
走出院子,眼角的餘光瞄見了一抹紫色衣裙,我心裡疑惑,覺得熟悉。
冇等我多想,阿孃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開得正盛的芍藥花,臉上一片怔然,呢喃道:
“紅芍、媚青和秋竹三人從小感情要好,紅芍跟阿青更是形同姐妹,我冇想到她竟然會為了阿青的死去找顧侍郎麻煩。”
“那可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啊,即使是家中捐官所得,好歹也掛著正四品的官銜,紅芍怎麼這麼想不開跟一個官鬥呢,我們不過是個……”
我默默地聽著,努力做出懵懂無知的神情。
阿孃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我,眼神恍惚的彷彿在看另一個人,“你跟阿青長得真像,從此以後,你就叫媚煙吧。”
我麵上乖巧地點頭,心裡卻對這個名字不喜,媚青,媚煙——青煙,這可不是吉利的事物。
再一次踏入了迎新閣,其他四個小女孩目光閃爍地看著我,她們知道事情的全過程,卻都選擇了隱瞞。
我好恨,但無能為力。
她們也被賜了名字,分彆叫春花,秋月,夏竹,冬雪,四個人討好著阿孃,也討好著阿孃懷裡的我。
等阿孃離去了,春花忽然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推開,怒罵道:“啊大哥是不是受你連累被阿孃打了?!”
這女孩跟啊大啊二關係要好,第一時間就為他們出頭。
我摔在了地上,頭“砰”的重重磕到了地板。
好痛,我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抱著身體在原地啜泣了起來。
“說,是不是你害的!”
春花眉頭一豎,不管我的淒慘樣,走過來用手拉扯著我的頭髮,拳頭揍出,看樣子要把我往死裡打,替所謂的“哥哥”出氣。
“好了好了,春花你彆生氣了。”其他幾個女孩趕緊過來拉住她,阿孃纔剛把媚煙領回來,她們不能打她,一旦被阿孃發現,受苦的是她們。
“你們放開我!”春花掙脫不得,氣的腳四處亂踢,像極了現代的潑婦。
我默默地爬起來坐到床邊,看著這一幕就像在看戲,眼底一片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