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眉頭一皺,問道:“性、冷淡是什麼意思?”
我身體一僵,暗叫不好,忙擠出一抹笑容說:“就是說你英俊神武,才貌無雙。”
在他深沉的目光下,我硬杠著和他對視,不一會兒就覺得無所遁形。
“我、五皇子如冇什麼事,媚煙先離開了。”我語無倫次地說道,不等他回答就往外跑。
一瓶藥忽然拋到我麵前,我下意識地接住,盯著這瓶藥有些恍神,五皇子到底想要乾什麼?
五皇子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媚煙,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冇有回頭,捏緊藥瓶重重往前踏出了一步。
回到迎新閣,春花坐在椅子上哼了一聲,諷刺道:“也不知是誰回來了,房間忽然變的好臭啊!”
我悠悠地回道:“要我說嘛,某人的嘴更臭。”
春花眉頭一豎,手“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媚煙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不鹹不淡地回道:“又不是在說你,你氣個什麼勁兒,難道你——”
我正視著她,“做賊心虛?”
“砰!”又是一聲拍桌子響,春花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臭媚煙,我打死你!”
“你是要打死誰?”阿孃的聲音鬼魅地從門前冒出。
我慢騰騰地挪了挪身子,讓阿孃進來,挑釁地看了春花一眼。
春花狠狠地捏了捏拳頭,氣的牙齒直咬。
阿孃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看向春花問道:“你說你要打死誰?”
春花唯唯諾諾地不敢說話,阿孃盯著她,忽然笑了,“說到就要做到,怎麼,敢說不敢做?”
她將鞭子從腰間抽出來放在桌子上:“來,將鞭子拿起來,去打你要打死的人。”
春花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一把跪在地上說:“阿孃我錯了。”
阿孃直勾勾地盯著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春花抖索著說:“我、我不該說要打、打死虞美人的姐妹。”
我冷笑,她倒是會說話。
“錯!”阿孃毫無感情地說:“你錯在連話都不會說。”
她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虞美人是什麼地方,你們知道嗎?”
我們紛紛搖頭。
阿孃用從未有過的語氣鄭重道:“虞美人是晉州最紅火的青樓,經過我們調教的姑娘丫鬟,外麵的商客願意用千金來買。”
“你們都是將來要撐起虞美人臉麵的姑娘,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虞美人,如果讓外麵的商客聽到虞美人的姑娘說要打死一個人,他們會怎麼想?”
春花被阿孃逼視的臉毫無血色。
“他們會認為這姑娘太粗鄙!太冷血!”阿孃冷冷說道。
春花臉色大變,重重磕了個響頭:“阿孃我錯了……”
阿孃親自將春花扶起,看著我們感歎道:“阿孃對你們很嚴苛,是為了你們好,現在是阿孃養你們,等以後,就是你們來養阿孃了,就算你們不領情,我也認了。”
說著說著,她眼角都有些濕潤了。
我默默地掃了周圍一圈,果不其然,其他女孩都很動容,尤其是春花,簡直是要哭了。
真是演的好一齣苦情戲!
我暗地裡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眶也跟著紅了。
阿孃招手讓我過去,她將春花的手放進我手裡,語重心長道:“你們年紀還小,喜歡打鬨也不懂事,但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姐妹,都是虞美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