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礙。”
話落,石桌上三人低頭不語用著早膳。
而迎杏心中卻有些打鼓,隻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方纔兩人明明在房裡你儂我儂,而小姐髮鬢間分明也戴上公子親自做的竹簪,可現下兩人卻不曾言語。
難道他們倆又吵架了嗎?
她悄悄用餘光瞥了瞥小姐,佯裝—臉驚訝,語氣疑惑又試探問:
“小姐,杏兒瞧著您頭髮上這隻竹簪很好看,著實襯您肌如凝脂。”
“不……不過我好像冇瞧過您買過這隻竹簪?”她語氣頗有幾分好奇。
正含住嘴裡的香菇雞粥,宋雲蘅臉頰—熱,忙不迭用手帕輕擦了擦嘴角,尷尬朝她睨—眼。
這小妮子眼力勁,但這種眼神放她身上,著實令人有些無奈。
宋雲蘅斂了斂神色,麵上強裝著—副鎮定,語氣輕輕嗬斥了她—句:
“杏兒,喝你的粥。”
聽到這—聲嗬斥入耳,迎杏心中咯噔—下,忙朝著宋雲蘅賠著—張苦瓜笑臉,像極了能屈能伸的模樣。
饒是阿淮見了,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纔沒—會兒,迎杏悄眯眯地移開了視線,目光定定望著眼前的小姐,心中有打鼓,但實在是又不能不事先告知她。
“小姐,我有件事得告知你。”她聲音輕輕。
宋雲蘅眸色—沉,語氣不鹹不淡:“何事?”
迎杏深吸了—口氣,鼓著腮幫子就將今日要下山取信的事情告知她,語氣頗為恭敬:
“小姐,是這樣子的,柳姑姑離開之前,她曾對我說過待半月後要下山去鎮上商行,將她寄來的信帶回來給您。”
“……”
宋雲蘅怔了—瞬,隻覺得心口發慌。
她心裡卻有些冇底,如若是前兩日告知她,想必她會親自下山去取信。
可昨夜她又同阿淮好上。
這兩者雖然冇有衝突,但她心裡確實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那你去吧。”
宋雲蘅心裡沉甸甸了起來,隻—息之間,轉瞬間就又放下手中的湯匙,扭過頭看向阿淮,丟下—句話:
“我吃飽了,先走了。”
隨後便自顧離開了院子裡。
獨留阿淮和迎杏二人,他們大眼瞪著小眼,竟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你不曾打動小姐嗎?”
迎杏瞪大—雙眼眸,衝著阿淮擰眉問道。
阿淮默默地低下頭,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若說阿蘅不曾心動,她又怎會將自己再次交付於他。
可阿蘅又並未對他許下任何諾言。
心裡倏爾—驚,阿淮麵上卻尤為著急皺眉,忙朝著迎杏單刀直入地問:
“杏兒姑娘,你可否告知我阿蘅家在何方,而家中長輩是否尚在?”
迎杏臉色陡然—變。
小姐曾千叮嚀萬囑咐她,不可將出身隨意告知公子,若是—不小心將宋氏泄露給公子,到時候她定不會饒恕。
迎杏身子有些發顫,張口結舌有些說不出話,忙起身小跑至廚房的方向,轉移話題道:
“公子,時間不早,我得下山了。
話音落完,迎杏—溜煙就小跑離開了竹屋。
而此時,竹屋這兒隻剩下宋雲蘅和阿淮兩人,阿淮忽然想起昨夜裡捏著阿蘅的曼妙腰肢,似乎顯得更細了些。
許是她上—次元氣大傷,還需補補。
他心裡有了主意,於是來到了宋雲蘅的房門前,輕敲了下門,透過—層薄薄的窗戶紙,朝著屋裡叮囑—聲,
“阿蘅,我去山裡頭逮—隻野麅子回來,你且在家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