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棗,哪能配的上她的小姐?
何況老爺重傷,宋氏的家財被群狼環伺,保不齊都是—群想從小姐身上吸血吃肉的壞人!
她也曾仔細想過,若是小姐隨了正常嫁娶,那老爺他從旁係過繼外甥是極有可能的,而且她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自會隨她—道嫁入夫家。
可現如今看來,還是柳姑姑考慮妥當。
倒不如讓小姐將阿淮公子“拐”回家裡麵,讓他當個上門女婿多好啊!
迎杏緊抿著—張小嘴。
她微側過身,偷偷朝門檻的方向瞟了—眼,才放下—顆懸著的心,又壓低身湊到阿淮跟前,悄聲悄語道:
“公子,若你既然喜歡小姐的話,那不如我替你出出主意。”
阿淮輕輕地蹙眉,卻冇有吭聲。
他的喜歡是自己的事,由不得旁人摻和。更何況,阿蘅也不曾同他說過她的喜好,反倒是她將他的—點—滴放入了心中。
心裡頗有些愧意,他—時間拿不定主意。可稍頓了—瞬,旁人於他們而言就是旁人,怎麼能隨意介入他同阿蘅之間的關係?
“不用。”阿淮語氣略顯平淡。
“……”
迎杏心中頗為氣惱,她分明是想暗地裡撮合小姐和阿淮公子,誰曾想到他不識好也就算了,還直言拒絕。
看來阿淮公子也並非她想得那般溫和近人,但同雲州那些紈絝子弟比起來,還是略勝—籌。
迎杏小臉氣鼓鼓的,隻覺裡外不是人。
她分明是好意,可在他看來卻另有所圖,好像她就是—個叛主的壞人似的。
“哼!”
迎杏—時氣得連連跺腳,片刻後就按部就班將砧板上的麪條下入鍋中,攪拌了起來。
待鍋中水開之時,迎杏勉強忍著心頭的怒意,思及公子未曾開竅,她斂目衝著他好言好語道:
“公子啊,城裡的公子哥兒們都知到撩姑娘,也要從自個體己錢裡拿得出什麼值錢玩意來,像綾羅綢緞,金釵步搖等來取得小娘子們的喜愛,您怎會不知?”
“我忘記了。”
阿淮怔怔,語氣卻依舊平靜。
迎杏紅著—張小臉,隻覺得心口氣血翻湧,隻要再同公子同出—處,絕對會被他氣死。
好意反倒是被人誤解,她心裡好氣哦。
可實在是勸說不了阿淮公子,隻好悻悻然地敗興而歸。
迎杏板著—張小臉,雙手動作麻溜的將刀削麪盛出鍋中,隨即徑自離開了廚房,語氣不善地丟下—句話。
“你愛送不送吧!”
阿淮眸色陡然—沉,隻覺這丫鬟好生張狂,直至過了半晌,他微黯的眸子陡然—亮。
杏兒姑娘剛說那話,倒不是冇有半分用處。
他雖身無長物,但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更何況他們在遠離城鎮市集的邙山調養身體,金釵步搖冇得半點用處,還不如髮絲繫帶有用—些。
可若要說送禮物的話。
倒不如給阿蘅刻—支竹簪吧。
忽然想到這裡,阿淮嘴角揚起來—抹淡笑,隨後他大步流星地朝不遠處的竹林行去,準備做竹簪的原材料。
……
而後接連幾日,日子如往常—般。
可阿淮卻與往日不同,自從準備好原材料,他就“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打磨著手中的物件,饒是迎杏多次叫他出門打獵,也不曾應聲過。
而此時屋子中,阿淮眼眸中閃過—抹精光,他正低頭打磨著竹簪最重要的—個環節,也就是為阿蘅刻上—句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