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雪看著氣色絕佳的自己,感覺就是結婚以來最好的狀態。
可內心痛苦、恥辱,都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
緩了好久,她才收拾好了出門。
剛出房門,聽到關文化在那邊書房打電話請假。
“區長啊,不好意思啊!
昨天晚上喝多了,回家上樓梯把腳扭慘了,嘴也磕破了,醫生建議休息兩週。
特彆向您請個假,工作上的事情,請多包涵啊!”
區長能說什麼?
區長自己都是關家扶持起來的。
在南海區,關文化是區政府辦公室主任不假,但他都相當於大半個區長了。
很多事情,關文化都能說了算!
區長還對他好一番安慰,叫他彆擔心工作的事情,好好養傷。
工作要緊的,可以線上辦公,安排安排。
但家庭也要緊嘛,正好有時間多陪陪愛人,早生貴子啊!
區長一片好心,聽得關文化內心痛苦而憤怒啊!
這老頭子,咋這麼不會說話呢?
想起陪愛人,關文化就犯噁心。
還有生孩子這個,關文化自己都崩潰。
因為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死·精、少·精,太不容易當爹了。
這是一項隱秘,誰都不知道。
就為了當爹這事兒吧,爺爺、父親、二叔他們,冇少給他壓力啊!
有時候,丈母孃也還提這事兒。
林之雪以前也提說兩口子都去看看醫生,檢查一下。
但關文化說正是年輕的時候,應該忙事業為主。
孩子嘛,遲早都會有的,老關家優良的血統不會丟的。
夫妻生活,他一直還堅持用橡膠製品呢!
這為了麵子和尊嚴,裝的夠高大上了。
長輩們也高興,覺得這孩子有上進心,倒也不給那麼大的壓力了。
可林之雪自己偷偷檢查過,她冇問題的。
丈夫的行為,讓她敏感的覺得,丈夫很可能有問題,但又找不到什麼證據。
隻不過,關文化有時候看著彆的年輕夫妻帶著孩子玩耍的時候,那眼神和表情,林之雪能感覺到他對孩子多麼渴望。
但林之雪一回家提生孩子,關文化馬上就高大上了,橡膠製品也拿出來了。
有時候,關文化暗自都在想孩子的事,逼得冇辦法了,還得借·種啊!
關文化假請完了,馬上給辦公室副主任打電話,安排交托一些事項。
他直接說昨天晚上應酬很晚,三點多纔回到家,又摔傷了,真是惱火,要拜托副主任辛苦兩週了。
等他電話打完了,林之雪站在書房門口,眼淚差點冇掉下來,怒火沖天。
“關文化,你昨天晚上乾嗎去了?
你乾嗎去了?
你的美人計,是不是個坑人計?”
林之雪這脾氣也上來了,推了關文化一把。
關文化腳傷著呢,一下子栽到了地上,哎喲慘叫不已。
他居然冇有發火,內心憋著一切,格局真的大。
他爬起來,無奈一笑,攤了攤手,“老婆,對不起啊!
昨天晚上,我臨時有個非常重要又非常需要保密的應酬,都來不及給你說了。
一喝喝到淩晨兩點多,三點過纔回到家。
代駕都找不到了,我車都還停在外麵呢,冇開回來。
結果一到家……”他當然是撒謊了,撒得跟真的一樣,表示他真不在家,冇有及時趕回來,什麼也不知道。
最後,他才關切道:“老婆,昨晚是我的失誤啊!
咱倆的計劃,冇生什麼事吧?”
林之雪是真被他蒙過去了,心裡頓時有了思路。
她一臉幽怨的說:“冇生什麼事。
我叫了你兩聲,你冇進來,我就把那賴皮狗推開了。
他是真瘋了一樣,還想占便宜,結果我踢了他一腳,罵了一通,他就落荒而逃了。
可把我嚇的不輕啊,都怪你!”
說著,狠委擰了關文化胳膊一把。
關文化胳膊疼,內心也痛苦成馬了,暗自恨道:賤人,你真是個不忠的賤人,老子蒙你,你也蒙老子啊!
可這事兒能點穿嗎?
真不能!
影響關文化的格局!
他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點點頭,“嗯,踢得好,罵得好,落荒而逃也逃得好,也真便宜了陳誌遠這個雜種了!
我臨時有應酬,就當他狗屎運,逃過一劫吧!
等我傷好了,另想個招吧,不用你參與,非得弄死他不可!”
林之雪看著他這輕鬆的表情,真是噁心透頂,失望透頂。
不過,她道:“也行,以後你要收拾他,你自個兒忙活去,我真不想參與了。
昨天晚上可把我嚇死了,還好冇出什麼大事。”
剛纔她還算了一下日子,這兩天都是安全·期呢!
關文化暗自痛苦無限啊,你嚇死個屁啊,還冇大事呢,老子當時看你爽的不是一點點!
腦子裡浮現那些畫麵,他隻能強製性控製自己不要去想啊,會發狂的!
關文化點點頭,“好,老婆,讓你受驚了,是我不好,請你原諒。
以後,我單獨乾他,你什麼也彆管,坐等勝利的一天吧!
我就不信,還弄不死他!”
林之雪點點頭,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你腳扭得這麼嚴重啊?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喝那麼多酒乾嗎呀?”
“唉,喝斷片了嘛,不過有個好結果,嗬嗬……什麼呀?”
“保密……嗬嗬…………”嗨,瞅這一大早上的,以前還算是親密的兩口子,開始心懷鬼胎了。
半上午,關文化那個很遠房的保安隊長表弟被物業開除了。
這傢夥不省事,跑來找關文化求情,關文化說你趕緊滾一邊兒去吧,老子煩著呢,管不了你,自個兒謀生去吧!
表弟隻能含淚離職,自謀生路。
當然,還不是找關家的其他關係,看能不能有碗飯吃。
表弟剛走,關文化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頓時五雷炸頂一般。
是陳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