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雪故作小嬌怒,翻著白眼,風情異樣迷人。
“大姐錯啦,回孃家做頓飯,跟你喝個酒,賠禮道歉,不行呀?”
“哦,嗬嗬,有什麼可以賠禮道歉的嘛,我們林總還能有錯?”
陳誌遠不明就裡,但知道這娘們兒有事兒,不過也是順其自然,保持著一慣的淡冷小幽默。
“彆貧嘴啦,洗手準備吃飯。
我還有倆菜要弄呢!
哦,順便去樓頂叫媽下來吃飯啊!”
林之雪說著在廚房門口驀然回首,指了指樓上。
老關家一向都是追求兒孫滿堂,多子多福,早生孩子早享福的嘛!
當年計劃生育搞那麼嚴格,關老太爺還不是呼呼生好幾個?
下意識的,陳誌遠有些小聯想:會不會是關文化不行?
哈,要是坐實,那就好笑了。
你到處散播老子不行,其實我行我很行,反倒是你自己不行真不行。
冇一會兒,他上樓放了公文包,洗了手出來,去叫胡雲梅吃晚飯。
胡雲梅在樓頂陽光房做著她的十字繡。
陽光房裡空調涼爽極了,音響裡還放著悠揚的薩克斯曲。
這樓頂可是個好地方,專門做了花園綠植、假山水池在陽光房四周,遮擋遠方高樓的視線。
不過,胡雲梅低頭專心致誌的繡著,麵前擺著精緻的花茶和茶點,還真冇注意到陳誌遠進來。
這美寡婦一天到晚都很清閒的。
有吃有喝,穿金戴銀,啥都不愁,日子滋潤得很。
做做瑜伽,搞搞美容養顏,刷刷抖音,繡點十字繡,或者叫上女性親友們來打打麻將啥的,打發一下時間。
女人活到這種程度,已算是羨煞無數女人了。
至於男人,她本來對老林是忠貞不二的。
多少男人想追她,都冇門兒呢!
陳誌遠走進去輕聲道:“胡女士,開晚飯了。”
“啊……”胡雲梅有些受驚,抬頭嬌嗔道:“乾嗎呀你,做賊呢,嚇我一跳!”
“嗬嗬,是你太專注了。
這花開富貴繡的不錯,心靈手巧啊,快完工了嘛!”
“是啊,快完了……”胡雲梅放下針線,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不過,他還是認真道:“胡女士,你大女兒今天抽什麼瘋,在樓下忙活一大桌子,說要給我賠禮道歉,她犯得著嗎?”
胡雲梅冷道:“我說你怎麼回事?
以前一天到晚林夫人,現在一天到晚胡女士,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像文化那樣?
人家文化可比你能做人!”
陳誌遠心道他能做個屁的人,這幾年不也冇當爹?
“叫林夫人,是尊重。
叫胡女士,是對已故老領導的尊重。
想我叫你媽,問題就很大,我自己都不接受。”
胡雲梅翻了個白眼,“就你名堂多!
走啦,吃飯去,我還真有點餓了。”
“你還冇說林之雪玩什麼幺蛾子呢!”
“哎呀,有什麼幺蛾子啊?
你是當官當久了,看誰都有陰謀吧?
之雪也就心直口快一點,人心不壞,很善良的。”
胡雲梅一邊說,心裡一邊嘀咕,這瘋狗真是人精啊,不知道美人計會不會出漏子啊?
“行行行,她是善良的大姨子,對了吧?
不扯這些了。
下樓吃飯了,大姨子燉了人蔘老母雞,這是想給我補啊!
餐廳裡,一桌好菜擺上來,香噴噴的。
胡雲梅都有些遺憾,搖頭道:“之雅這丫頭也是的,非要考雅思出國,這都搬出去住了。
文化呢,陪區長有應酬。
可惜了大丫頭這一桌子好菜了。”
其實她暗裡高興呢!
林之雅不在家,省得她會有被陳誌遠占便宜的危險。
同時,她胡雲梅過得也不那麼尷尬,內心難受。
林之雪笑笑,很懂事的樣子,“媽,文化忙也是應該的。
之雅想出國也行,趁著年輕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嘛!”
“不過,之雅也有點不對,守著這麼個上進心、前途越來越光明的丈夫,還捨得往外跑,我是想不通啊!”
“以前吧,誌遠在我們家是吃軟飯的,讓人瞧不起。
可現在他不一樣了呀!
有個背景過硬的好領導,伺候得也好,現在市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陳誌遠很牛,連給楊書記做的文章都發省報上了,還有一週的全市大學習。”
“這還不是學的誌遠的思想啊?
我看啊,我們家誌遠以後啊,前途肯定一片光明呢!
媽,你說這不值得之雅珍惜嗎?”
“不行不行,改天我得說說她了,哪能這樣啊?”
林之雪啪啦啦說了一通,讓陳誌遠更加懷疑這女人的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