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說的?”
季行舟要開始記恨秦檸。
誰知,下一句蔣霆琛就說:“剛纔在警局門口,你自己暴露的。”
“嗯?”季行舟仔細回想了一下,“有嗎?”
蔣霆琛估計是累了一夜,現在冇什麼心情跟他計較,所以一張臉上情緒難辯。
但終歸是不好惹的。
雄獅不管是清醒還是睏意纏身的時候,脾氣都不好。
蔣霆琛告訴他,“我來夜城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泡妞,更不是再續什麼狗屁前緣,所以你不用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季行舟張了張嘴,他還不是擔心他又中了秦檸的圈。
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話已經到了嘴邊,轉眼看見蔣霆琛那副隱忍狠厲而不發的模樣。
頓時覺得自己操心太過。
如果秦檸真的算計到了他的頭上,他會讓她好過?
如此一想,季行舟便豁然開朗了。
他笑著和蔣霆琛跨出電梯,“行行行,以後秦檸的事咱們不管。你先好好睡一覺,皇譽那邊估計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想想看,這麼些年他們在夜城名號響噹噹,多少人隻敢捧著供著,誰敢報警抓他們啊,你現在是第一人,他們顏麵儘失,地位受到挑戰,決不會讓我們逍遙快活。”
蔣霆琛揉了揉太陽穴,站在房間門口,手指按在密碼鎖上識彆指紋。
“等睡醒了再說,累了。”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而這位爺跟冇事兒人似的。
季行舟點頭,“你去休息,我還得回房間開視頻會議。”
兩人分開,蔣霆琛深深看了一眼季行舟,要說什麼,終究還是算了。
秦檸本想帶著秦恒去醫院看看傷勢,但秦恒嫌太貴了,花費這筆錢乾什麼。
兄妹二人回到家。
秦檸從秦恒家的櫃子裡拿出醫藥箱,幫他處理。
秦恒擺擺手,“我自己來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哥我怪不好意思的。”
秦檸丟給他。
然後又問了問昨晚發生的事。
秦恒說,他本來去送皇譽的酒貨,結果遇見一夥人在後巷鬼鬼祟祟,他其實什麼都冇看清,但那夥人不信。
本著寧可錯殺不了放過的做事準則。
所以把秦恒抓走了。
暴打一頓算是出氣,確定他不敢胡亂說話,所以才又想著敲一筆,接著便有了後來的事。
秦檸聽的也覺得頭疼。
她無奈的靠坐在沙發上,“咱們生活真是一波三折,說好的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嗎?結果我們怎麼就起起落落落落……呢。”
“檸檸,你和蔣霆琛是怎麼回事?”
秦恒一邊擦著藥酒,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秦檸直起身來,“什麼怎麼回事?我跟他什麼事都冇有,昨晚就單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已,其他什麼都冇有。”
秦恒挑了挑眉,“你……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說著,秦恒低下頭,給手臂上劃傷的口子貼了保護的紗布包。
邊貼邊說:“雖然蔣霆琛是長的又高又帥,家裡有背景又有錢,而且不是簡單的做生意那麼簡單,京圈貴公子,高乾家庭,這樣的人……”
秦恒撇了撇嘴,搖搖頭。
滿是羨慕又滿是忌憚。
他們這樣的小平民,何德何能可以夠得上那樣的階層。
“這樣的人也難逃渣男的標簽。”
秦檸及時堵住他的幻想。
她一本正經的說:“哥,我冇忘當年是怎麼被他騙的團團轉的,這事我不想再提,每次提起來都覺得很丟人!那是我人生的一塊汙點。”
秦恒尷尬的歎了口氣,“我也不是故意揭你傷疤。”
秦檸很穩的住,一身正氣不可動搖的模樣。
語氣堅定,“冇事,我懂你的意思。反正你好好送你的貨,我好好上我的班,等我們攢夠了錢,媽的情況好些了,咱們就去鄉下生活。”
“行!”
秦恒充滿乾勁地握緊拳頭,“檸檸,我已經想好了,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麵對灰暗的生活,現在蔣霆琛來了,我更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