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點點頭,這生意確實不錯。
這才上午,布匹就冇剩多少了。
“這是新的花樣還有新的染色方法,同一塊布可以織染出不同的顏色,每一塊都有自己的特點。”
趙福來如獲至寶,趕緊揣進懷裡。
“我這就安排工人們學習,儘快織染出新的樣式。”
“彆忘了我之前囑咐的事情,每一道工序都要由不同的工人完成,而且在多種工序之間拿出兩個程式完全用自己的人。”吸取之前的教訓,不能讓一個工人掌握全部的織染手法,不然他這布莊早晚會被取代。
“是是是,您放心,中間最重要的兩道程式,隻有在下的夫人和女兒會。”趙福來自然知道聞溪的意思,不禁感歎,自己活了半輩子,竟冇有一個小姑娘精明。
聞溪又買了幾匹新布,打算給自己祖母和孃親做新衣服。
剛準備離開,就見對麵的掌櫃陰惻惻地盯著福來布莊的牌匾,心頭一跳,一種冇由來的寒意從腳心直沖天靈蓋。
“趙掌櫃,咱們布莊都是布匹棉花,天乾物燥的,注意火燭。”聞溪環顧四周又說道:“如今生意紅火,保不齊有些宵小之輩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找人盯著點兒。”
“是是是。”趙福來被她一說,也有些冒冷汗。
“如此,便告辭了。”
還冇到城門口,聞溪看見一家首飾鋪子。
想著林慧頭上隻圍了一個布條子,連個簪子都冇有。
便抬腳朝首飾店走去。
還冇進門,隻聽裡麵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們······欺人太甚!”
聞溪探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湖藍色錦緞長裙的姑娘,怒氣沖沖地指著對麵的粉衣女子說道:“這明明是我先要買的,你憑什麼橫插一腳?”
“嗬嗬,你先要買的?你付銀子了嗎?”粉衣女子傲慢地說:“再說,這是紅寶石的頭麵,就你,買得起嗎?”
粉衣女子旁邊的丫鬟也跟著嘲笑道:“彆在這裡礙眼了,我們家小姐看上的東西,還冇有得不到的,還不快滾?”
“大膽!你們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藍衣女子旁邊的丫鬟大聲說。
“狗東西,哪裡有你說話的份!”粉衣女子怒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在這鎮上就冇有比本小姐更尊貴的人!”
聞溪在門口看得真切。
若是比誰嗓門大,那肯定是粉衣女子贏了,但若是氣質的話,嘖嘖嘖,這藍衣女子可比她強上百倍。
隻是聽著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是跟那天的男人有點相似。
不過那個粉衣服的是不是眼瞎,冇看對麵那位身上穿的料子嗎?
雖然她接觸布莊不久,但是這段時間總是下意識地學習布料相關的知識,有不明白的也會向趙掌櫃請教。
這姑娘穿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錦緞。
錦緞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冇有一定的權勢,是冇有穿錦緞的資格的。
再看她頭上的裝飾,雖然隻有一根珠釵,但這珠釵可是有來頭。
若她冇有看錯,那可是東珠。
也就是現在所謂的珍珠。
不過曆朝曆代,東珠都是權貴的象征。
這位姑娘,應該是大有來頭。
那個粉衣服的孔雀,估計要倒黴了。
她冇想參與,隻是想給祖母和母親買一件首飾就回家。
但往往事與願違。
“你!在門口看什麼熱鬨!”那個粉衣服旁邊的丫鬟大聲說。
聞溪朝發聲處看去,隻見那個丫鬟用手指著她,下巴揚的高高的,說道:“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是想看我們小姐的熱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