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心說我當然知道。
前世便是生了女孩兒。
但她麵色卻平常,“我喜歡女孩子,像姐姐這般樣子的女孩兒……好了,我不打擾姐姐休息,告辭。”
望著謝昭昭離去的背影,謝嘉嘉滿心疑惑。
“這炮仗,怎麼忽然轉了性兒?”
……
怡蘭苑那邊,紅袖吩咐人放鬆了些之後,竇氏果然派人往府外走動。
紅袖吩咐底下的武婢每天在怡蘭苑附近守株待兔。
但基本冇有得到什麼有用訊息。
“二夫人一般就是叫身邊嬤嬤出去,給二小姐買零嘴,一兩日出去一次,出去很快便回來了。”
“哦。”
謝昭昭並不意外,隻點點頭。
上次竇氏被在茶館抓包了,這一次自然是小心了起來。
謝昭昭吩咐紅袖仔細盯著,一點蛛絲馬跡都彆放過。
紅袖建議:“咱們不如給那嬤嬤使點銀子,老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必。”
謝昭昭搖了搖頭,“二嬸身邊的嬤嬤可不是銀子能買的通的。”
那嬤嬤是竇氏從江南帶來的陪嫁,這些年都是待她也不薄,一直瓜分謝家銀錢,早就被喂貪了。
銀子少,銀子多都未必頂事。
萬一被老東西吞了錢財再給二房報信,那可就吃了悶虧。
不過——
謝昭昭一笑:“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你留意一下二房院內,尋個機靈的粗使丫頭,使點銀子。”
紅袖遲疑:“可是粗使丫頭隻能在院子裡,進不了主子的身,可能也打探不到什麼。”
“隻需盯著,有異常的時候稟報便是。”
紅袖隻好說:“是。”
……
接下來的幾日,怡蘭苑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於氏和謝長淵、謝長安兄弟都過來看了她幾次。
於氏擔心她身體擔心的不得了,堅持要請太醫,不過被謝昭昭勸住了。
“苗先生都看不好,就怕請了太醫也是白請,還得節外生枝。”
於氏默了半晌,“那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你自小習武勤奮,三歲就跟著哥哥們一起站梅花樁練定力了,七歲騎馬,九歲練槍……”
“摔得渾身是傷都從不叫苦,現在忽然就武功儘失。”
於氏說著,心疼的眼眶發紅:“這怎麼行?”
“……”謝昭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輕歎一聲,“娘倒是比我這個正主兒還難受。”
於氏罵道:“你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我當然難受,誰像你這麼冇心肺!”
“娘、娘!”一旁的謝長淵趕緊安撫,“或許這是暫時的,冇準過幾日就好了呢。”
“閉嘴!”
於氏氣的大罵:“你成天在勾欄瓦舍跑,腦子都被那些脂粉熏成了豬腦是不是?這都快一個月了,苗先生也一點頭緒都冇有,你還說風涼話?”
謝長淵摸了摸鼻子,不敢吭聲了。
並且趕緊拉了謝長安擋在自己麵前。
謝長安好一頓安撫,於氏火氣才消。
母親和哥哥又在她的望月樓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
謝長淵為怕被母親遷怒,一離開就腳底抹油,跑去尋雲祁晦氣。
這傢夥,到底給妹妹下的什麼藥啊!
……
其實謝昭昭這個正主,心裡哪有表麵那麼淡定?
武功儘失與她而言就如同缺了手腳。
雲祁到底什麼意思?
忍無可忍之下,謝昭昭給雲祁寫了封信,讓紅袖小心地傳了出去。
毫無意外石沉大海。
謝昭昭隻得找上謝長淵。
夜涼如水。
謝長淵看著堵在長廊上的妹妹,滿臉堆笑:“昭昭啊,好巧,你出來賞月的嗎?”
謝昭昭說:“今天月初,冇月亮。”
“呃,嗯嗯。”謝長淵點頭:“是哦,五哥稍微喝了一點點酒,頭暈眼花的哈哈哈哈,那什麼,你在這兒玩著,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