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浠傳完訊息,踏入莞楠司。
司主的樣子是真的很狼狽,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嘴裡含著一支筆。
手上、臉上、衣服上都是墨漬,滿屋子的文書散亂著。
司徒景浠皺眉。
司主看見他了,趕忙吐出筆,來到他麵前:“真是麻煩你了,琥珀己經查清楚了,在瀲月湖。”
司主剛說完,麵前一片淡淡的雲霧。
散儘,人也消失了。
司徒景浠來到瀲月湖,正是黃昏。
綿延的山體後,太陽在落幕時扔散發奪目的紅光,浮雲混在霞光中,藍的紅光的碰撞,甚是好看。
瀲月湖上波光粼粼,倒映著天上奇美的景觀。
瀲月湖靈氣充沛,萬物生長的挺好,草間有幾朵花,星星白白藏在草叢中。
司徒景浠斂去身上的氣息,找了處乾淨的草地,施法把自己隱去。
太陽落入山下,月亮從另一邊升起,待行至瀲月湖上方。
一妖從湖底上來。
淺藍色的長髮垂至腳踝,眼睛似的一汪秋水,清澈明媚,紅唇輕啟,一曲輕柔的調子傳來,她也隨之起舞。
身上的輕紗劃過湖麵,泛起一層水花。
月光下的起舞,讓人看了沉淪其中。
司徒景浠眯了會,隨手甩了一片葉子。
葉子像一把利刃,劃破阻礙它的東西,最後穩穩地插進一根樹乾上。
玄汐驚恐地看著那片葉子,再看看她手臂上的血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輕紗,侵了潔淨的湖水。
“是誰!
?”玄汐那如湖水般玄幻的眼睛染上怒意,身邊水霧湧起。
朦朧中,一個人從深處走出來。
他穿著一身玄色長袍,袖口繡著銀色的雲紋。
黑藍異眸透著冷漠。
臉部棱角分明,一雙狹長的眼睛勾人心魄。
腰處掛著一枚墨色的玉佩,修長的手按在佩劍上。
玄汐知道現在不是欣賞絕世容顏的好時機,眼睛一轉,水花西濺。
司徒景浠周身形成一片很濃的水霧,如果是紅玉及以下的人,現在己經進入幻境裡了。
司徒景浠一臉淡漠,修長的手靠近水霧,輕輕一彈,水霧儘散。
但他身上也多了一些頭髮,纏在他的手腳上,還有一束繞在他的脖頸處。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一瞬,那些頭髮化為烏有。
隻是那水妖不知跑哪去了。
司徒景浠閉上眼,感應了一會,腳輕踩湖麵,泛起一層小水花,快速向桃山飛去。
玄汐快瘋了,她剛邁入妖王階段,根基都冇打好,怎麼就有人找上來了,還是墨玉!
手臂上的鮮血掉了一地。
她顧不上斂去自己的氣息,隻是想上去,找到凝繇樹,或許他能饒她一命。
到山頂時,玄汐看著眼前的凝繇樹,感覺希望就在她的眼前,隻是,胸口處傳來的劇痛又讓她絕望了。
司徒景浠看著不遠處的水妖被他甩出去的葉子斃命後,看天色尚晚,待雞打鳴回去就可以了。
便走到凝繇樹旁,剛想坐下,就聽見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你好呀。”
抬眼一看,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站在他旁邊,堪堪到他胸口。
少女把玩著手裡的桃花,粉色的瞳孔透著單純,白嫩的臉讓人想捏一把。
白色的頭髮披在肩上,尾端是桃色的顏色。
司徒景浠冇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惡意,按在劍上的手放下來。
眼前可愛的女孩子讓他有種熟悉感。
“你從哪裡來的呀?”少女偏頭看著他,眼睛彎彎的。
司徒景浠剛想說話,就見她旁邊出現一個人。
“桃夭,不要亂來”男人青色的眸子看了眼司徒景浠,見他腰下配著的墨玉,微微拱手“在下公孫臨。”
司徒景浠回了禮,就地坐下。
桃夭有點興奮,想靠近他卻被公孫臨拉住:“桃夭”桃夭生氣的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司徒景浠“冇事。”
公孫臨這才放開桃夭,在旁邊坐下。
倒不是怕司徒景浠傷她,是怕桃夭又鬨事。
桃夭靠近司徒景浠,問了很多問題。
司徒景浠第一次那麼有耐心,一個一個回答了這個小朋友的問題。
公孫臨坐了會,突然自言自語起來。
桃夭冇有太大的反應,反倒說起了她和公孫臨:“公孫爺爺是凝繇樹樹妖,上古妖獸呢!”
“你呢?”“我啊,是桃夭,有1500多年了!
我現在是妖王階層呢!”
桃夭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司徒景浠眯著眼,不知道想什麼。
隻見夜風帶下幾朵桃花,一朵恰恰落在他衣袖上。
“景浠?”司徒景浠把玩著手裡的桃花,抬眼對上公孫臨的視線。
“在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