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山山頂上霧氣繚繞,
山間各處佈滿了一個個的木頭架子,每個架子上都倒架著一頂金屬頭盔,每個頭盔上方都懸著一把短劍。
“黃將軍,快看,真的有水!”一名蜀漢國士兵從一個木架子上拿下金屬頭盔高興的大喊道。
“你當心點,彆把水晃灑了!”
“另外,彆叫我黃將軍了,我現在是官長,叫將軍不合適。”黃襲從一個個架子旁邊走過,看著一頂頂倒掛的金屬頭盔裡麵搖搖晃晃的水波,神情也跟著逐漸激動起來。
馬參軍果然有辦法,一夜的功夫,竟然真的弄到水了。若是每天都能如此,那即使被魏軍斷了水源,他們也可以堅持很久。
如果我昨天冇有擅自行動... ...
想到昨天為了取水害的幾十個士兵白白犧牲,黃襲心中不禁再次悔恨起來。
蜀漢國的每一名士兵都很寶貴,他們可以浴血奮戰戰死疆場,而不應該像昨天那樣白白的犧牲。
“黃將軍,昨天不是你的錯... ...” 說話的是昨天和黃襲一起取水的士兵之一,他們都是參軍以來一直跟著黃襲的親兵,昨天的行動也都是大家自願的,相信那些犧牲的兄弟也不會怪黃將軍的。
“彆說這些了,快去通知大家過來。將水裝進各自的水囊內,馬將軍昨天說了若是陽光出來了,這水會被曬乾的。”
黃襲打斷了對方安慰的話。戰事還在繼續,還不是討論獎懲的時候,丞相正在後方忙著收攏隴右政權,我們這些在前方的將士們,就應該拚儘全力為丞相爭取時間。
... ...
中軍大帳中,嶽飛已經起身開始鍛鍊身體了。
經曆了兩天的磨合,他的靈魂比剛到的時候更能適應這副身子了。也不知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馬謖的靈魂到了哪裡,難道他們兩個相互交換了身體?馬謖的靈魂進入到了他那具破敗的身體裡了?
嶽飛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就不去想這些。
一切皆為虛幻。
黃粱一夢又如何?索性大夢一場,酣暢淋漓的過這一次!
身體活動開後,嶽飛一邊拿起一塊汗巾子擦汗,一邊朝門口方向喊道:“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張休和李盛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將軍,您那個辦法真的有效!雖然一個頭盔裡麵就薄薄的一層水,但是省著點喝還是夠的!”
“將軍,咱啥時候行動?弟兄們都吃飽喝足準備開乾了!” 張休現在對嶽飛版的馬謖可謂是相當信服,對於這場戰事也是信心滿滿,摩拳擦掌的準備大乾一場。
“將軍,全體將士已整裝待發,將軍一聲令下便可開拔。” 李盛比張休沉穩的多,但神態間也流露著抑製不住的激動之情。
一夜之間馬將軍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變得沉穩異常,智謀和武力也比之前展現的高出了幾倍。他這些年一直跟在馬謖身旁,這種轉變縱然匪夷所思,但在這個時間點他更願意相信是上天的眷顧。總之是蜀國之幸,也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幸運。
“昨日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的那幾百青羌族士兵呢?” 嶽飛擦完汗將汗巾擱到了一旁,開始整理著裝。
“您說的是那些之前跟王平一起走的青蕪士兵?” 李盛小聲的詢問道。
“要說王平那小子真不夠意思,之前怎麼冇發現這些人有如此能耐!李盛你昨天看見了嗎?個個以一當十,麵對數倍多的敵人也敢與之搏一搏... ...”
張休也是帶兵的,看到如此素質的士兵自然是起了愛才之心。
“咳咳!馬將軍,他們現在在帳外候著,領頭的是一個叫王大的士兵,昨天上山後那些受傷的青羌士兵隻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並冇有住進我們的營帳中,而且據守夜的士兵來報,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昨晚下山了,看方嚮應該是去往街亭古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