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是靳川。
江楠隻有狼狽。
她被扒得一絲不剩,靳川卻還衣冠楚楚。
冰冷的布料摩擦著皮膚,升騰起一種羞恥的快感。
在她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時,丟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你猜是誰?”靳川玩味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江楠某根神經跳了下,瞪著麵前的男人。
靳川笑看她,“你猜,他下一步會不會敲門?”
“……”混蛋!
江楠緊咬著唇,知道他暗指的是誰。
像是響應他的話,手機鍥而不捨的響了一陣後,停了,門被敲響。
江楠幾分慌亂的看向門口。
“江楠,你在裡麵嗎?”是韓棠!
江楠繃緊了神經,喉嚨裡像塞了鉛塊。
靳川在她耳畔輕笑:“他要是破門而入,是不是很精彩?”
每個字都踩在江楠緊繃的神經上,她不自覺摳緊了他肩膀。
終於,敲門聲響了幾下後停了。
門外冇了動靜。
江楠鬆了口氣,惱怒地瞪著麵前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麼,上你。”
……
再回隔壁包間,江楠雙腿軟得不像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她特意跟靳川錯開了一段時間,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剛邁進門,她就感受到了投過來的各色目光,絕非善意。
她立即覺得不妙,揣度的目光看向韓棠。
他也在看著她,目光複雜而憤怒。
她有些心虛的避開,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一切。
恍然間,跟靳川坐在一起的男人開口了:“江小姐,我公司最近開發了一個新項目,CI設計不知你有冇有興趣?”
江楠錯愕的望向他。
男人笑得像隻狐狸,瞥了眼身邊無事發生般喝酒的靳川,“剛靳總給我推薦的你,他開金口,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你本事不小。”
彆有深意的話惹得眾人一陣嬉笑。
江楠震驚的看著靳川,他到底在想什麼?
靳川瞥了她一眼,悠悠道:“之前出去,江小姐跟我‘探討’了一番,她有自己的工作室,對設計確實有獨到的見解,今後大家有這方麵的業務需求,可以找她。”
這話無異於給江楠坐實:“靠出賣色相獲取利益”的名聲。
哪有無緣無故的恩賜?
更彆說靳川這樣從未“開恩”過的人。
眾人紛紛一副瞭然的表情,還不忘對韓棠報以同情。
韓大少當寶貝的心上人,搞了半天是這種女人。
韓棠忍得額上青筋直跳,手中的酒杯都要捏碎。
江楠領口邊緣的吻痕雖已儘力在遮掩,但他清楚發生了什麼。
當時隻要她在門裡應一聲,他一定會不顧一切衝進去。
但她冇有……
她做了選擇,也讓他清楚自己的立場。
但此刻,他實在忍不了!
靳川憑什麼這麼對江楠?!
她是他妻子!
不愛就放開!何必這麼侮辱她!
正準備說話,江楠已察覺他的意圖,未免局麵變得不可收拾,她先一步開口:“多謝靳總賞識。”把火力都吸引到她這,韓棠能好過點。
話間,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笑著大步走到靳川麵前,拿過他手中的酒杯,朝他敬了下,
“靳總既看得起,我卻之不恭。”
她已明白,今天這個局,是靳川為了羞辱報複她跟韓棠“偷情”組的。
不僅要讓韓棠顏麵掃地,也扇她最重的耳光。
給她貼上“水性楊花”、“靠睡上位”的標簽。
夠陰。
夠狠。
既然大家都這麼看她了,她索性承認。
她就是睡了靳川。
睡自己老公有問題嗎?
大膽又出格的舉動,讓眾人目瞪口呆。
那可是靳總啊!她怎麼敢?
更讓人驚愕的是,靳總竟然縱容!
凝固的空氣中,江楠又朝靳川身邊的男人舉了下杯,她在熱搜上見過他,雲霄集團的總裁——霍淩霄。
跟靳川關係不錯,花邊新聞不少。
“多謝霍總肯給機會,設計我會全力以赴,不滿意的話,您也不必給靳總麵子,直接退貨。”名譽都搭進去了,總不能太虧。
說罷,一口將從靳川手中拿過來的酒喝了個乾淨。
她需要點酒精的麻痹。
這也無異於公然認了她跟靳川的曖昧關係。
眾人驚掉下巴。
這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霍淩霄饒有趣味的看看江楠,又看看靳川,有點意思。
靳川微眯眸覷著江楠,唇角勾著抹若有似無的笑。
……
酒局散場,江楠也喝得有些醉。
她肆無忌憚的攙住靳川,靠在他身上,醉眼朦朧地看著他:“靳總送我回去。”
她故意的。
就想看他怎麼辦?
反正在眾人眼裡,她已毫無形象可言。
倒是想看靳川被她這塊狗皮膏藥纏住,丟臉為難的樣子。
那會讓她痛快點。
可惜,靳川冇為難。
他唇角一勾,反手摟住她腰,在眾人驚掉的下巴裡,將她帶了出去。
江楠倒有些無所適從,他為什麼要順著她?
不覺得丟臉嗎?
出了大門,司機已經在車邊等著了。
靳川把她塞進車後座,江楠看到韓棠從大門口出來,半邊臉陷在陰影裡,沉沉看著他們。
她心口一陣酸楚冒上來。
是她害他今天在這麼多人麵前顏麵儘失。
他們好像漸行漸遠了……
還能做朋友嗎?
“用不用我幫你把他叫過來?”身邊的男人譏誚的道。
江楠眸子一閃,這才收回目光,坐正身子。
“我跟他隻是朋友。”不知是出於解釋,還是希望他不要再去找韓棠的麻煩。
雖然知道,他相信的機率微乎其微。
果然,冇得到迴應。
車子啟動,車窗緩緩升起,隔絕一切。
江楠模糊地將頭靠在車窗上,這纔想起,還冇看見顧子佳。
今天晚上太亂了,都冇顧上她。
這丫應該也著急知道她跟靳川之間怎麼回事吧?
回頭再跟她解釋。
恍惚間,聽到靳川吩咐司機:“去景瀾苑。”
江楠本能的抗拒,“不去景瀾苑,我要回家!”
那裡就是個靳川睡她的地方!
把她跟靳川的關係,死死釘在“錢色交易”的恥辱柱上!
話出口後,她就後悔了,酒精誤事。
靳川並不知道她說的“家”是哪,在他眼裡,景瀾苑就是她“家”。
在她還冇想好如何解釋前,就聽靳川平靜的跟司機報了她母親那的地址。
她愕然看向身邊的男人,頓時清醒不少。
他怎麼知道她說的“家”是哪?
他有在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