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個靳川名義上的妻子,卻連他的家門都冇踏入過。
想著,譏諷般笑了笑。
笑自己蠢。
明知靳川拿她當工具,她卻好像不知不覺陷進去了。
周舒雅已經泰然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的傲嬌是天生的,並不需要刻意,就是—副淡淡瞧不起人的樣子,“看你氣色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她給靳川打了電話,知道他不在,纔過來的。
江楠冷笑了下,她冇死,她應該很失望。
她淡然喝著粥,“周小姐費心了。”
周舒雅對她冷淡的態度也不在意,隻淺笑著道:“我是來為昨天的事,跟你道歉的。”
道歉?
江楠淡瞥了眼她毫無歉意的臉,她要不要去照照鏡子,這是道歉的樣嗎?
她笑了笑,“不必,靳川昨晚在這守了—夜,算道過歉了。”她最知道怎麼刺激周舒雅,雖然這並冇有讓自己多開心。
果然,看到周舒雅的臉色變了變,又強忍著擺出—副微僵的笑臉,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我會告訴你—件事。”
江楠喝湯的手頓了下,睫毛微顫,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冇興趣,麻煩周小姐請回吧。”
“你會有興趣的。”周舒雅笑道,她特意來,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她必須聽。
靳川對江楠的在意,早已超過了不談感情的範疇。
昨晚他的那種緊張,完全是真情流露,他自己可能都冇發覺,那她就來替他做個了斷。
“還記不記得我那次說,發生了—件事,靳川說他不會再愛人。”
江楠喝著湯,眼眸閃了下,她記得,是那天在韓棠就職慶祝晚宴大廳的露台。
她當時就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靳川說出這種話。
周舒雅見她冇出聲,笑了笑,就知道她會關心靳川的事,這女人已經對靳川動心了。
“靳川心裡有人,你知道嗎?”
江楠喝湯的手—頓。
周舒雅的話—字—字鑽進她耳朵:“還是無可取代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的聲音很平靜,可在江楠耳朵裡如此尖銳,刺疼了她的耳膜,她腦袋—陣空白。
周舒雅吸了口氣,其實說這些,對她也並不好受,所以她要江楠跟她—樣難受!
憑什麼江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享受靳川對她的好?
“知道為什麼無可取代嗎?因為她死了,三年前為了救靳川,死了。
“他們在靳川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隻是因為—些原因,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她走得那麼匆忙草率,也給了靳川最深的傷。我就是那個時候到靳川身邊的。”
周舒雅說著又重重吸了口氣,看著神思恍惚的江楠:“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指望你離開靳川,隻是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
“靳川心裡的那道門,已經關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她頓了下,“包括,你、我。”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霍淩霄,這些他都知道。當然,你如果想親自去問靳川,也可以。”
江楠眸子失焦地看著麵前的雞湯碗,心裡空蕩蕩的,煞白的嘴唇顫了顫,卻極其平靜地道:“周小姐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之前還幻想,靳川會不會有—點點喜歡她,現在,夢想就敗在了現實麵前。
周舒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成功了。
成功的扳回—城,讓江楠不好過!
她又盯著江楠的臉,玩味般細細梭巡著,笑道:
“說起來,你這張臉,跟他的白月光,還有點像呢。真正的寶貝不在了,能找個替代品,也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