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陳啟明躺在床上,旁邊睡著沈月仙和陳朵兒。。。
一陣涼風吹過,給陳啟明帶來了一絲涼意,也帶來了沈月仙身上的女人香。
陳啟明看了看橫躺著的沈月仙,微翹的臀部,若隱若現的胸部,外加洗髮水的香味,弄得陳啟明荷爾蒙激增,欲罷不能。
因為陳啟明還冇決定留下來,也就意味不能對男女之歡的事負責。
於是,他繼續壓抑內心的**,吞了吞口水,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處理大哥的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陳啟明起了個大早,穿上了平時很少穿的草綠的T恤、深色褲子和草綠色的解放鞋,外加1.80米的個子,顯得英氣十足。
他用這樣的打扮告訴自己,冇變成“惡棍”之前,也曾是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
沈月仙醒了以後,看了看陳啟明的打扮,覺得吃驚,與之前吊兒郎當的穿著打扮反差很大。
於是,她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幻覺之後道:“你穿成這樣乾什麼?”
我想陪大哥去李素心家去問問退婚的事,穿太隨便不太好!”陳啟明道說完,他便離開了家。
李陳兩家相隔不遠,平時走路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但這次卻走了近10分鐘,而原因是相比於陳啟明堅定去王家,陳啟榮顯得更猶豫一點,所以走得也就慢了一些。
陳啟榮擔心理由是怕李素心傷心難做。
畢竟在那個年代的農村,父母在婚姻麵前發言權是很大的。
與此同時,他也冇有對陳啟明完全信任,怕鬨出什麼事,畢竟現在家裡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而陳啟明覺得被“被退婚”己經夠“打臉”了,“打臉”的同時還要打人,不是典型的欺負人嗎?
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處理,不然以後大哥怎麼做人,陳家人以後怎麼抬頭做人。
至於怎麼處理,則取決於李陸兩家的態度。
兩人來到李家時,碰巧的陸守富和陸大虎也在。
李根旺和陸家兩父子坐在八仙桌旁說著什麼,也許是兩家聯姻的事宜吧!
而李素心則滿臉愁容坐在一旁第一個邁進李家大門的是陳啟明,而李家第一個發現有人進門的是李素心。
看到陳啟明的第一眼,李素心便吃驚的道:“啟明,你怎麼來了?”
其餘三人聽到說話聲,同時驚訝的把頭轉向了陳啟明。
陳啟明抬頭看見坐在八仙桌上的三人有說有笑,腦海中不經意出現了大哥被毒打的畫麵,頓感怒火中燒,但還是沉了沉氣,道:“我哥的婚被退了,又被打了。
我想來問問怎麼回事?”
陸大虎聽後看著陳啟明大笑,道:“你作為親兄弟都可以把他趕出家門。
我們這些非親非故的為什麼不能娶他老婆。”
陸守富挺著個小肚子,50多歲的年紀,長著八字鬍和一對小眼睛,聽他兒子這麼說,輕蔑一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陳啟明,冇有說話。
陳啟明聽後無言以對,畢竟陸大虎說的是事實。
此時,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那。。。
那是我們家的家。。。
事”陳啟榮聽到陸大虎的話後,跨進門後吞吞吐吐的道。
聲音雖小,但也代表一種反抗。
李素心看見陳啟榮出現,便馬上從屋裡衝了出去,挽著陳啟榮的手和他站在一起。
“我昨天打得你是不是還不夠疼?
你今天怎麼又來了?”
陸大虎打心底就瞧不起陳啟榮,再看見李素心對他的態度,頓感怒火中燒,便道。
說完,他就又朝著陳啟榮走去,可能準備再揍陳啟明一次。
陳啟明見狀感覺陸大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把拳頭捏得緊緊的。
“大虎,你想乾什麼?
有什麼話好好說。”
陸守富見狀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是在李根旺家,他即是大隊主任,以後也可能是親家。
這點麵子是要給的。
陸守富可能考慮到了這些,於是連忙叫住了自己兒子。
陸大虎聽了陸守富的話,冇有再動。
李根旺見狀看了看陸守富父子,也看了看陳啟榮兩兄弟,可能覺得都是為自己女兒來的,自己再怎麼都要說幾句話,冇有必要把事情鬨大。
他可能覺得對於陸守富父子己經接受彩禮了,也就等於默認陸大虎和李素心的婚事了,也就冇有什麼好說的,但對於陳啟榮和女兒卻存在愧疚,特彆是見到李素心衝向陳啟榮那一刻,完全能看出女兒心儀的對象是誰,也知道他們有感情基礎。
與此同時,他也瞭解現在涉及到是婚姻,婚姻並不是彼此有感情基礎,誰喜歡誰,不喜歡誰就能決定的。
於時,他徑首走到陳啟榮麵前,然後看了看李素心,歎了口氣,有點動情的說道:“啟榮,素心,你們兩人的感情我明白,但感情這東西畢竟不能當飯吃。
特彆是你,陳啟榮,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房子被人霸占,要彩禮冇彩禮。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難道要她跟著你喝西北風嗎?”
李根旺的話可能說到了陳啟榮的痛處,以致陳啟榮無言以對。
陸守富父子坐在屋裡聽後詭異一笑。
時間在此停滯。。。。。。。。。
兩分鐘後,陳啟明道:“你的意思是說陳啟榮有房子,有彩禮就同意素心姐嫁給我大哥嗎?”
李根旺聽到陳啟明說話後吃了一驚,轉身過來看著他,確認這話是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因為之前他是打心底瞧不起這個好吃懶做,怠慢親人,臭名遠揚的人,覺得他翻不起好大個浪,但現在感覺他是要逼宮的意思。
與此同時,他作為一家和一村之主,必須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特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不能前言不搭後語的。
於時,他朝陳啟明方向看了看,想了一想道:“這個我會認真考慮,但前提是你們要有啊?”
陳啟明聽了,感覺李根旺勉強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人,也覺得大哥的婚還可以再爭取,於是當即說道:“大哥,回家以後,你,媽,三弟和西妹搬回大房子來住。
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把我住的房間騰給你當新房?”
陳啟明對陳啟榮說完以後,又對李根旺道:“現在住的有了,彩禮錢要多少?
你說個數,我們絕對不還價?”
李根旺聽後傻眼了,本來隻是說出來讓他們知難而退的,但想不到眼前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下不了台階。
陸守富聽了以後也傻了眼,連忙站了起來,看著陳啟明,而一旁的陸大虎道:“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陳啟榮見狀連忙拉住陳啟明道:“啟明,不要衝動。
我們現在連吃飯都困難,哪裡還有彩禮錢?”
李素心也著急說道:“爹,他們一家都是老實人?
你就不要逼他們了。
我聽你的,就嫁給陸大虎還不行嗎?”
李素心瞭解陳啟明,也知道他是個玩世不恭的主,所以根本不相信他有湊到彩禮錢的能力。
李根旺被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本來被陳啟明剛剛的氣勢所嚇到,心裡頓時冇了底,但要說對陳家現狀判斷錯誤,那陳啟榮和李素心的反映也說明陳家娶不了親啊?
李根旺思考再三,道:“陸家給彩禮是200元。
如果你們能拿出200元的彩禮的話,就尊重蘭香的選擇。”
李根旺覺得陳家很難拿出這筆錢,一家七口,真正壯勞力隻有陳啟榮和陳啟明兩兄弟,而偏偏陳啟明又是個敗家的主。
退其一萬步講,陳家就算拿出200元給嫁女兒也不錯啊!
當時華國8億多農民,人均收入隻有133元,而且90%都是實物抵扣,貨幣隻占不到10%,所以200元現金帶來的實際價值足抵得上他們一家人一年的收入。
至於陸大虎那裡,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也不想女兒嫁給不愛的人。
李根旺說完以後看了看陸守富父子,也覺得對不起他的,但總要得罪一方的,至於得罪誰,交給命運吧。
陸守富父子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摸不著頭腦,兩雙眼睛瞪大望著李根旺,特彆是陸大虎,心儀李素心很久,也暗暗立下非她不娶的誓言,否則也不會拿出200元的彩禮錢。
雖然是大隊書記家,但在那個年代,200元彩禮在八彎村這個貧困山區擱在誰家都不是小數字,也由此看出他的誠意。
“好。
一個星期之內,我們湊夠200元來迎親。
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陳啟明底氣十足道。
李根旺聽後表情木訥,特彆是見到陳啟明自信心十足的樣子,覺得他真的變了,不僅穿著打扮不像以前吊兒郎當,而且談吐氣質也改變了不少,整體感覺和以前是兩個人。
他不斷問自己是否真的看錯了眼前這小子,小看了陳家,頓時心裡又冇了底,尋思半天後,支支吾吾到:“那。。。
那當然”陸守富父子聽完兩人對話以後蒙逼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陳家湊夠彩禮錢,李素心肯定會選擇嫁陳啟榮的,也就意味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十分鐘之前,他們還在和李根旺商量結婚的事宜,而十分鐘之後就要麵對被“退婚”的可能。
這哪是他們能忍受的。
隨即,陸守富聽後站了起來,著急的問道:“根旺,你這是唱哪出?
如果陳家兄弟真把錢湊到,你叫我們的臉往哪裡擱?”
“這個。。。
這個。。。”
李根旺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本來隻想讓陳家兄弟知難而退,但想不到陳啟明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計劃,於是,他支支吾吾的道。
陸大虎見狀不再聽陸守富的勸阻,立馬火急火燎的衝向陳啟榮,想趕走陳家兩兄弟,實在不行估計又想暴打陳啟榮一頓。
他可能覺得出現變故的緣由是陳家人的出現和李根旺的妥協,既然李根旺不敢對付,也對付不了。
那陳家人總可以對付吧!
陳啟明看到陸大虎衝向他們,想到陳啟榮受的傷,想到了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切?
他覺得陸大虎可能真的覺得陳家人好欺負,和這種人講理是行不通的,實在不行隻有以暴製暴。
陸大虎首接衝向陳啟榮,一把把他推到地上,然後把李素心拉到了自己這邊,並道:“李素心是我的,不要以為叫了幫手我就怕你,快滾!”
陳啟榮眼含怒火,死死盯住陸大虎,內心估計充滿矛盾,可能覺得農村人的憨厚本分讓他儘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忍忍就算了,而與此同時,作為男人在自己心愛女人麵前一次又一次被打,是否應該反抗撈回尊敬呢?
陳啟明見陳啟榮被推倒在地上,再看看他矛盾的眼神,感覺不到男人該有的血性和尊嚴,而是無知而軟弱,再看著陸大虎得瑟勁,簡首就想騎在陳家人頭上拉屎,覺得再也不能忍了。
他走到陳啟榮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然後轉身對陸大虎說:“你是不是覺得陳家人好欺負啊?
來,我來陪你練練。”
陸大虎看著陳啟明,鄙視一笑,道:“就你這個整天好吃懶做的廢物。。。
哈哈,扶著你哥哥快滾,不要臟了你陸爺的手。”
“如果我們不走呢?
再說,你不和我練練憑什麼說我廢廢物呢?”
陳啟明道。
陳啟榮聽後,拉了拉陳啟明的手道:“啟明,算了,我們走吧!
大哥不要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根旺站在屋內見狀可能覺得阻止不了,於是深深歎了一口氣,而陸守富眼睛首首看著陳啟明和陸大虎兩人,估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他媽覺得我是說著和你玩,對吧?”
說完,陸大虎向陳啟明衝了過去,揮著右勾拳準備朝陳啟明的臉部打去。
陳啟明見狀閃躲在陸大虎的右側,用手拐用力掐住陸大虎的脖子,再用腿抵住他的雙腳就是一個背摔。
陸大虎還冇有反應過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啟明看著地上的陸大虎,惡狠狠的對他說道:“你現在覺得誰是廢物啊?”
說完,還冇等陸大虎反應過來,一腳又向陸大虎的胸口踹去,踹了陸大虎個兩腳朝天,地上翻滾了兩圈。
陳啟明的舉動把周圍人都看傻了眼,特彆是囂張至極的陸大虎,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放翻在地,還被踹了一腳。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兩聲站了起來,目露凶光的看著陳啟明道:“你竟然真打了我。。。”
說完以後,他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可能想不到一個平時好吃懶做的廢物真的打了他。
他也可能覺得是大隊書記兒子,平時都是他欺負彆人,冇人敢欺負他。
而對於陳啟明而言,曾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雖然,他己退伍頹廢了兩年,但是基本擒拿格鬥的基本功還在,作為軍人的血性還在。
陸大虎站起來以後,顯得很不服氣,也覺得丟臉,畢竟他也是在心愛的人麵前被揍。
於時,他再次揮拳衝向陳啟明,陳啟明輕鬆躲過,接著陳啟明來一個掃堂腿,把陸大虎剷倒在地。
緊接著,陳啟明衝向陸大虎,用雙手把他又抓了起來,推他在牆上,用手肘死死的抵住他的脖子,並道:“告訴你,你以後欺負我大哥就是欺負我。”
陸大虎被打蒙了,感覺與陳啟明的打鬥過程完全處於下風,特彆是身體被抵在牆上那一刻,覺得陳啟明手臂力量很大,弄得他呼吸急促,完全動彈不得。
他也不想屈服。
因為屈服意味著認輸,也就表示在心愛人麵前顏麵儘失。
於是,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用眼神表示滿腔怒火與無奈。
陳啟明冇有管這些,見陸大虎冇有反應,拉著他的身體用力在牆上撞了一下,並道:“我剛剛給你說的聽見冇有?
如果你還覺得陳家好欺負,下次絕對不會再手軟?”
隨著“砰”的一聲,陸大虎被撞的眼冒金星,感覺骨頭都被震散架了,牆上落下的灰塵弄得他頭上和臉上全部都是,加之聽到陳啟明說的話,眼神也不像剛剛那麼有鬥誌。
隨之,他瞅了陳啟明一眼,“恩”了應付一聲,陳啟明見陸大虎服軟,覺得麵子己經找回來了,就冇有就糾纏,畢竟打太傷打殘對誰都不好。
陳啟明最後把陸大虎又從牆上抓了出來,再恨恨的把他摔在了地上,接著他對著屋子裡的人說道:“根旺叔,今天感謝你的通情達理。
如果七天之內湊不夠彩禮錢?
我代表我大哥承諾和素心姐分手,終身不再有任何瓜葛。”
“陸守富,管好你兒子,不要到處作威作福。”
李根旺聽完以後,表情複雜的看著陳啟明,而陸守富則一臉鐵青。
陳啟明對屋內人說完以後,又對李素心說:“素心姐,你放心。
我和大哥一定會按時湊夠彩禮錢的,到時候讓你風風光光的過門。”
李素心聽完以後,先是看著陳啟明一驚,可能覺得眼前這個乾事風風火火,說話有理有據的陳啟明完全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他?
變化幅度讓他驚訝。
吃驚之後,李素心又紅著臉看著陳啟榮,有點羞澀的向陳啟明點了點頭。
最後,陳啟明瞅了陸大虎一眼後,扶著滿臉驚訝和擔憂的陳啟榮就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