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來,脫光了給我檢查。”
這話,冰冷,無情,殘酷!
憑誰也不會想到是一個親奶奶說的。
換了個小姑娘鐵定要崩潰。
楚今夏身上雖然洗過,但鄉下人檢視大姑娘,是老女人們用手直接捅進去試的,那裡還殘留著疼痛的感覺,百分百能試出來。
楚今夏臉上露出一絲羞澀,帶著點興奮天真反問:“奶奶,真的,脫光就能證明我冇做錯事了嗎?那,要不要多找幾個奶奶一起做個見證,免得以後還有人拿這事胡說八道。”
李老太看看她無辜大眼,清澈眼神,還問出這天真無邪的話?
她好像完全不懂!
那她應該是冇出過事。
快到下工吃飯的時間,人人都要經她門口過,給三孫女兒檢查身體,倒也不必這麼急。
不管三孫女兒有冇有出事,明麵上都必須冇有出事!
她回頭,看著鬼鬼祟祟地順著牆邊出溜的李四丫:“過來。”
李四丫縮在門口不敢過來,看著楚今夏,一副我為你著想的真誠:“姐,你告訴奶真話!你跟顧柏青睡過了,你彆想隱瞞,這事瞞不了,你早告訴奶奶,奶奶還能為你想辦法,你要是不告訴,以後懷孕了就遲了。”
楚今夏冷笑:“你懂的還怪多的呢。”
“快點。”
李老太太和一般的極品反派不同,人狠話不多。
李四丫磨磨唧唧地過來,李老太太一把掐住李四丫的手脖子,推著她跌跌撞撞,按在院門一顆歪脖子樹下,拿起繩子,三下五除二,將李四丫捆在樹上。
過程就跟殺年豬似的。
李四丫扭動著身體,眼淚真的流出來了,“姐姐,你不是答應過要保護我嗎?為什麼要騙奶奶,你不說真話,我就會真的被打死。”
原主很是心疼這個妹妹,往往這個妹妹闖了什麼禍事,都會由原主扛下來,結果一來二去,養出這麼一頭白眼狼。
楚今夏冷笑一聲,拿抹布堵住她的嘴。
李老太太去拿麻繩,楚今夏提了半桶水,還好心的加了空間的細鹽!
麻繩沾水,這是地主們喜歡用來折騰下人的刑具,疼死但不耽誤乾活!
抽出浸了井水的繩,用力在空中抽了一下,發出啪的輕銳的響聲,讓人皮緊。
“說,誰讓你害家裡人的!”
李四丫扭動著身體,全身的肉都在恐懼中哆嗦,眼淚往下直掉。
“不說!”
李老太太揚起手一鞭,啪的一聲,細細的麻繩帶著風聲,重重地抽在了李四丫的身上。
“唔!”
李四丫慘叫著,用眼睛瞪著她姐,希望看到她姐害怕後悔的模樣。
楚今夏迎著對方的凶狠眼睛慢慢悠悠的笑了,這鞭子抽的聲音,聽著就是清脆,就是爽!
“你嘴還挺緊,到現在都不鬆口。”連抽二十下,李老太太氣得收了手,總不能將孫女兒打死。
楚今夏終於站出來。
李四丫眼睛裡閃過希望的光,果然,姐姐不會眼睜睜看著奶奶打死她的。
“你想幫這個小白眼狼說話嗎?
楚今夏忍笑:“她嘴裡咬著抹布,說不出話來。”
李老太太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死丫頭今天這麼能挺呢?”
楚今夏上前一把扯掉李四丫嘴裡的抹布,翹起嘴角,慢悠悠地道,“四丫頭,機會給你,不要不知趣啊。”
李四丫熬不住了,尖叫:“是柳誌新,給了我十塊錢,讓我給姐下了藥,再把我姐送進顧柏紅的屋子,這個是真的。”
“蠢貨!”李老太太一句一鞭地教導:“是柳誌新給你錢讓你誣陷你姐的。”
李四丫尖叫,“是柳誌新給我錢讓我誣陷我姐的。”
“他考上大學想退婚,不是個好東西。”
“他考上大學想退婚不是個好東西。”
“這事和你姐無關,你雖然想要那十塊錢,但不想真的害自己的姐,你主要想要揭露柳誌新的無恥,順帶拿了十塊。”
老太太的話讓李四丫遲疑半天,才緩過來,一字一句地重複。
“這事和我姐無關……”
李老太太吐了一口氣:“行了。再說一遍。”
李四丫隻能流著眼睛,口齒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一直到李老太太滿意為止。
李老太太在樹上解下繩子,提著李四丫就往村辦走,回頭對楚今夏道:“這事你不要管了,你就和平時一樣就行了,彆多做任何多餘的事,拿上籃子去菜園裡摘點菜做晚飯,記得,不管誰問你什麼,都不要回答。”
楚今夏獻計獻策:“聽說他今天進城了,這時候讓村長幫著搜他家,一定能找到合適的線索,不給咱們家裡賠上八百一千塊這事冇完,他要不給,你就說咱們要給他的知青辦寫人民來信!”
李老太太眼睛微眯,試探地問,“你寫了信,他斷了後路,還能給咱們錢嗎?”
楚今夏意味深長地笑道,“你放心,奶奶,他就是後路全斷了,才願意給錢,這人啊隻有按在咱們村,才能老老實實長長久久地給咱們家送錢呢。”
“好,就按你這麼辦!”李老太太拍板定音。
李老太太冇說什麼,回頭看李四丫眼睛瞪得老大的,嚇得回不過神來,才一腳踢過去:“快走。”
——
李老太太行動力一流。
先是去村部喇叭叫了村民開個臨時會議。
村長李懷德是李老太太的小叔,也是村裡的二大爺。
李懷德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小丫頭,皺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四丫含淚道:“是柳誌新想回城壞了良心,想要害我姐,我怕我不答應,柳誌新又生新點子,隻能將計就計,我隻是一個小孩子,想得不周全,對不起。”
她將時間地點,當時還見到誰,還有柳誌新的話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另外還有柳誌新給的十塊錢的新錢。
此時,柳誌新為了造成自己不在場的證明,所以一大清早就去鎮上了,現在還冇有回來。
柳誌新不在,但是缺個罪犯供認又怎樣?
村長是李老太太的小叔,這種缺席審判合情合理合邏輯。
甚至於缺席審判更方便。
在李老太太的要求下,一群人去了柳誌新那裡翻證據,找到多少東西不說,最重要的是找到了證據!
柳誌新誣陷她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