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禮看她一眼,回頭看著肖春林。
肖春林對他笑笑,看著薑央進了廚房,他道:“太太好像有點擔心跟子銘的關係。”
阮文禮唔了一聲,不作迴應。
肖春林又道:“先生有冇有覺得太太好像變了。”
阮文禮抬頭看著他,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語聲淡淡說:“是嗎?”
肖春林倒不意外他如此反應冷淡,阮文禮對女人一向興致平平,在他結婚之前,坊間傳聞說什麼的都有。
事實上不光他們,連他也好奇,他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可事實證明,他也不是鐵板一塊。
肖春林收起檔案,“天不早了,先生今天不如早點睡吧,明天我早點來接您。”
阮文禮心不在焉恩了一聲,見他走出門外,他點了顆煙獨自坐了一會,直到看到薑央等不及他先上樓去,他才慢慢起身上樓。
晚上,薑央洗好澡躺在床上。
洗手間傳來細小的水聲,阮文禮在裡麵洗澡。
聯誼會的事推進的還算順利,唯一遺憾的是阮文禮不去,隻算成功了一半。
何太太他們想讓她給阮文禮吹吹枕邊風。
所以,趁他冇出來,薑央正努力打著腹稿。
啪嗒,身後的門鎖響了一聲,阮文禮推門出來,身上已經換上全套的睡衣。
薑央看著他繞過床尾,在自己那邊的床頭坐下。
阮文禮卸下腕錶開始撥指針,能聽見細小的機械錶內芯轉動的聲音。
“你最近工作忙嗎?”
薑央打了幾遍腹稿,一出口就是句廢話。
阮文禮果然反應冷淡,“還好。”
薑央微微握拳,再接再厲。
“廠裡的橫幅你看見了嗎?”
“看到了。”
他的聲音還是平平。
於是薑央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一鼓作氣。
“何太太他們說,廠子裡的人已經把我們當成典範,要是活動的時候我們能去露個麵,青工們也會受到鼓舞,如果你不忙的話,能不能到時候請你參加活動?”
阮文禮抿著唇不說話,一直撥著指針。
薑央忍不住坐起來朝他手裡的表看了一眼。
阮文禮的表雖然是塊名牌,不過年頭久了,舊了,走時也不準。
薑央這幾天收拾房間,發現阮文禮還有兩塊表,隨便哪一塊都比這個好,不知道阮文禮為什麼喜歡戴這塊。
突然對上他的漆眸,薑央嚇了一跳,僵硬地扯扯嘴角,“要是你冇空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說說。”
薑央重新在自己那邊躺下。
過了許久,他終於放下腕錶。
薑央聽見金屬跟木質相撞的聲音。
“如果有空,我會去。”
他的聲音淡淡傳來。
薑央雖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仍舊在心裡拆分著他話裡的意思。
她覺得阮文禮對他新娶的小嬌妻似乎冇什麼耐心,而她剛纔冒然邀請他參加聯誼會,分明是逾矩了。
薑央哦了一聲,冇再去想,反正這次就算阮文禮不去,何太太他們也不敢否定她的工作能力,她到時候隻需要再找機會適當地表現一下自己,找份平平常常的工作應該不難的。
薑央閉著眼睛,聽見阮文禮關燈上床的聲音,她也忙關掉自己那邊的檯燈,閤眼躺下。
第二天早上,薑央睡醒時,阮文禮已經不在了。
薑央想起阮文禮昨天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慢吞吞到洗手間洗了個澡,磨磨蹭蹭下樓來。
黃阿姨從廚房出來道:“太太,先生已經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