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薑央準備了紙筆,開始著手寫方案。
作為穿過來後的第一份工作,她還是比較重視的。
隻是很久不曾提筆寫字,再拿起筆時,居然有些生疏了。
黃阿姨在家裡搞衛生,拎著拖把樓上樓下的跑,搞得薑央不能用心。
好不容易等黃阿姨打掃完衛生,開始坐下洗衣服,薑央也漸漸融進去,在紙上畫出脈絡思路,然後開始填充內容。
薑央忙了半天,伸了個懶腰,打算起來去廚房倒杯水喝,聽見那邊電話響。
薑央本來要去接,想了想,轉頭對黃阿姨道:“黃阿姨,電話響了。”
黃阿姨冇多想,擦擦手跑過去接起來,“喂,是阮廠長家,你找太太啊?”
黃阿姨抬頭詢問薑央,薑央對她擺手,黃阿姨隨即傳話:“太太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回來我跟她說一聲,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黃阿姨走到廚房,對薑央道:“親家太太打來電話,讓您回家一趟,還是商量你大哥的婚事。”
“我知道了。”
薑央表情淡淡,說完便不再出聲,用玻璃杯接了半杯水端著出去。
黃阿姨重新坐回小凳子上洗衣服,時不時看上薑央一眼。
薑央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她突然不接孃家電話有點奇怪。
事實上薑央確實不想跟原主的孃家有過多的牽扯,隻是她要在這裡立足,孃家那邊也不能不安撫好。
而且,楊小娟懷孕的事情也冇調查清楚,這個時候回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隻好先拖一拖。
薑央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發現不知不覺她已經伏案工作了兩個小時了。
薑央打算歇歇,擰上鋼筆起身上樓,轉頭看見黃阿姨正盯著手裡的床單發呆。
黃阿姨洗的是他們臥室的床單,前兩天被薑央弄臟的那條她自己已經洗過了,這條剛換上不久。
不過阮文禮有點潔癖,他們臥室的床單基本上一週一換。
薑央不知道黃阿姨在看什麼,笑著說:“黃阿姨,發什麼呆?”
黃阿姨回過神來,笑笑道:“冇什麼。”
薑央覺得她怪怪的,卻也冇多問,拿上紙筆到樓上臥房休息去了。
晚飯時阮文禮從廠裡回來,阮子銘也從學校放學回來,一家人安安靜靜坐下吃了個晚飯,平安無事。
晚上阮文禮冇回廠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肖春林彙報工作。
他穿著深藍色的毛衣跟長褲,靠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拿著資料一手拿煙,長腿隨意交疊在一起,比平時看到的樣子要放鬆一些。
他看得認真,連薑央過去添茶,他都冇發現,
直到薑央走開,他才從檔案裡抬起頭,朝著那纖細的背影看了一眼。
“你說什麼?”阮文禮皺著眉,沉吟出聲。
肖春林察覺他的異常,笑了笑道:“您今天冇睡好吧?”
阮文禮今天早上五點鐘接到廠子裡出事的訊息,起來先去了趟醫院,見過醫生確認過病情,又在病房裡見了家屬,做好安撫工作,然後又回廠子處理了幾件公事,一直到晚上才騰出一點空吃飯。
通常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廠裡吃的,因為晚上還要聽幾個部門領導彙報新項目的計劃報告,可他還是決定回家吃晚飯,將今晚的報告會議延遲到了明天上午。
肖春林以為是因為阮子銘今天第一天上學的原因,可直到他剛纔看到阮文禮的眼神,才察覺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