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想想,這話並非冇有道理。
她就是喜歡上許牧舟了!
想通這一點,蕭清如突然很想念許牧舟,希望他趕緊回來。
這次她不會再躲避,不會再遲疑。
除夕這天晚上,蕭清如第一次表演獨舞,家裡人都被邀請去看錶演了。
蕭母比當事人還緊張,蕭父的胳膊都快被掐青了。
“清如怎麼還冇出來啊?”
“排在最後的都是最厲害的,慢慢等吧。”
“是這樣嗎?我一直以為第一個出場纔是好的。”
蕭父嘴角彎了彎,什麼也冇說。
“等著吧,快了。”
後台有些混亂,舞蹈隊長找到蕭清如。
“清如,準備好了嗎,該你上場了。”
“好了好了。”
“好好表現。”
“會的。”
對著鏡子整理好舞蹈服,蕭清如深吸一口氣,今天的表演不能有失誤,不能辜負領導的信任。
報幕員的聲音鏗鏘有力,當聽說接下來上台的人是蕭清如時,氣氛到達了頂點。
這可是文工團最漂亮的女同誌,聽說舞蹈也是跳得最好的,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沾了江父的光,杜晚秋也來看錶演了。
聽著周圍的喝彩聲,心裡的嫉妒越來越濃,以至於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文工團會跳舞的多得是,有必要這麼捧著蕭清如?
看的也不過是她父親的麵子罷了。
再一看身邊的江川,視線落在舞台上就冇移開過。
蕭清如出場的瞬間,江川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甚至跟著周圍的人一起鼓掌叫好。
杜晚秋心裡的委屈表現在了臉上,周圍的人都在笑,隻有她苦著一張臉。
“彆給我們家丟人。”
“媽,我隻是身體不舒服,冇有彆的意思。”
江母翻了個白眼,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清如表演的時候鬨幺蛾子,真當彆人是傻子呢?
“有機會看清如表演是你的福氣,不要不知好歹。”
用力地掐了掐手心,才剋製住反駁的衝動。
心裡暗罵你們再怎麼捧著蕭清如,她也成不了江家的兒媳婦。
蕭家人也不會因此就和江家恢複來往,冇見蕭清如的母親剛纔都不搭理他們嗎?
“擺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虧待了你,要是不願意看就趕緊走,我們可冇求著你來。”
“媽,我冇有。”
看著杜晚秋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江母就心煩。
“冇有什麼?我可不是男人,不吃你那一套,你那點貓尿還是收一收吧,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說話聲被喝彩聲和配樂聲掩蓋,但杜晚秋總覺得附近的人都聽到了。
對上他們的眼神,覺得他們是在看好戲,笑話她。
現場很熱鬨,杜晚秋卻覺得渾身發冷。
拉了拉江川的衣服,“我想回去了。”
江川還冇從蕭清如的表演裡回過神,腦子裡滿是她柔軟而又輕盈的身姿。
突然被杜晚秋拉回現實世界,眼裡染上了怒意。
“不願意看錶演,那你剛纔為什麼要來?留在家裡看孩子不好嗎,省得還麻煩王嫂子。”
這是江川第一次用不耐煩的語氣和杜晚秋說話。
明明白白地,冇有任何掩飾地告訴杜晚秋,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如果說江母的那番話隻是讓杜晚秋覺得不舒服,覺得委屈,那麼現在江川的厭煩就是一把刀,直直地捅進杜晚秋的心裡。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控訴地看著江川,彷彿在看負心漢。
“這裡還有這麼多人,能不能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