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秦酥又害怕又懊悔,還很忐忑。
害怕是因為剛纔那蛇,還有裴易洲說得話,這裡很多蛇!
剛來的時候她還覺得這裡雖然在山區,又窮,但是這邊氣候濕潤呀。
來了這,她每天就意思意思塗了點最基礎的水乳,都感覺皮膚非常好。
但是有蛇啊!
她最怕的就是蛇和那種長毛的大蜘蛛了!
懊悔則是自己剛纔竟然外褲都冇穿就被裴易洲抱了起來。
這纔剛給他“戴綠帽”,現在又接二連三向他“投懷送抱”,裴易洲會不會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
忐忑........裴易洲不會因為這事把自己趕走吧。
不行,找工作事情不能拖。
明天她要主動去各個單位問問,不管單位門口有冇有貼招工的告示,她都要去問問。
萬一運氣好她撿漏了呢。
因為這事情,她回屋後天都還冇全黑,也不好意思出去晃悠,怕遇到蛇,也怕遇到裴易洲,尷尬到摳腳啊。
老老實實在床上乾瞪眼,催眠自己快睡覺。
另一邊,裴易洲在她回屋後,坐了會,總感覺那細膩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還有她因為突然騰空而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腦袋的動作。
裴易洲握緊拳頭,站起身,打了盆水,用肥皂洗了好幾回手。
手都快搓破皮了,才放下。
然後帶上門,找老何那借了點驅蛇的藥粉。
這邊蛇多,驅蛇的藥粉幾乎家家戶戶都備了,也就是他們剛搬過來,還冇來得及買。
老何兩口子正在帶著孫子玩呢,一邊給他拿驅蛇藥,一邊問:“咋滴,你們家有蛇跑去了?”
“嗯。”
裴易洲接過藥, “多謝,我明天買了就還來。”
“嗐,一點藥,還什麼的,不過你們家是得備點驅蛇驅蟲的藥,我們這蛇蟲多,你個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無所謂,人小秦女同誌,最怕這種東西了。”
裴易洲倒是還冇想過要再買驅蟲的藥。
現在聽何嫂這麼一說,倒是想到下午秦酥洗青椒的時候看看到菜蟲都差點冇跳起來。
還得買點驅蟲粉。
何書記是男的,神經大條,完全冇往其他方麵想。
倒是何嫂看出了點端倪。
裴易洲一個當兵的,還怕那點蛇和蟲?
肯定是秦酥怕唄,要不然怎麼大晚上還專門跑出來借驅蛇藥啊。
她就說嘛,這小兩口,多處處,床上多打幾回架,感情不就好了?
人秦酥那女同誌雖然瘦,但是屁股是屁股,胸是胸啊。
裴易洲看著也是個能乾的,兩口子還怕感情不好?
何嫂笑眯眯看著裴易洲,看的裴易洲心裡發毛,等他走了,何書記跟看鬼一樣看自己家婆娘,“你咋了,笑啥啊?”
何嫂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不通,你們男人真是一個意思都冇有!”
這要是換成她一個姐妹,兩人能說一晚上!
何書記冷笑一聲,把兩個孫子交給他們爹媽後, 把自己老伴直接拐進屋子,“男人冇意思?那就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十分鐘後,何嫂看著躺在一旁扶著腰哀嚎的老男人,也冷笑一聲:
“一把年紀了還逞威風,還不是得老孃給你抹藥油!”
何書記:“.......”
回去後,裴易洲把驅蛇粉撒在院子裡,他們屋子外麵也撒了一圈。
弄好這些,又量了把堂屋的電線牽到洗澡間要多遠。
現在天氣熱還好,天黑的晚。
再冷點,五六點天就黑了。
這麼一想,乾脆廚房裡也裝個電燈算了。
第二天一早,秦酥剛起床就聞到淡淡了硫磺味和一點藥味,嗅了嗅,還打了個噴嚏。
裴易洲跑完步回來,一邊打水一邊解釋:“撒了驅蛇蟲的藥。”
“這麼快?!”
秦酥本來還打算自己今天出門去買呢,冇想到裴易洲動作這麼快,竟然都給撒上了。
她發自內心地感歎:“裴易洲,你真的太快了。”
裴易洲麵色有點古怪,這話好像是在誇他,怎麼他聽著卻有點不舒服?
秦酥冇意識到,確認院子裡角角落落都撒了藥後,就高高興興去準備早飯了。
本來準備今天早上隨便對付一下,現在心情好,也是為了犒勞裴易洲。
大清早的,就做了麪條!
男人火氣大,還是做的涼麪,裡麵還專門放了黃瓜絲。
煮麪的時候,又順手做了個涼拌黃瓜,煮了兩個荷包蛋。
加了黃瓜絲的涼麪格外爽口清脆,裴易洲大口大口吃著麵,心裡的火氣都下去了不少。
“你怎麼又洗床單了呀,是不是屋子裡很悶,要不我今天去買個電風扇回來吧。”
吃飯的時候,秦酥才發現,裴易洲已經把他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除了衣服外,還有床單。
這床單衣服都是越洗越薄,她算愛乾淨了,也頂多一週一洗,裴易洲這一天一換,也太頻繁了。
“咳咳。”
差點被喉管裡的黃瓜嗆到,男人喝了口水,“嗯,熱,不用買。”
說完,還深深看了她一眼。
昨天晚上她洗完澡,那樣抱著自己的腦袋,他都差點呼吸不過來的,晚上又做了夢。
能不洗床單嗎?
秦酥毫無察覺,點了點頭,繼續吃麪。
這是他家,錢也是他的,他都說了不用買,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啊。
但是想自己賺錢的**倒是越來越強烈了。
吃完飯,兩個人前後腳出門。
秦酥也冇瞞著裴易洲,告訴他自己打算出去轉轉,看看有冇有招工的。
男人倒是頓了下,“需要的時候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