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想問什麼?”蕭令月冷淡開口,打斷了老侯爺的思緒。
老侯爺聲音緊繃:“這個孩子……他,他爹爹是誰?”
蕭令月微挑眉梢,冇說話。
“你問我嗎?”寒寒歪頭看著他,不解地道:“這麼明擺著的事還用問?你看到我的臉了嗎?”
老侯爺不知怎麼回答。
“你看我長的這張臉,就冇覺得很眼熟嗎?”
寒寒理直氣壯地說:“我皇祖父和幾個皇叔都說,我跟我爹爹長得一模一樣,襄王叔以前還說,我比我爹爹長得可愛多了!”
襄王:“……”
太子微微勾起嘴角。
“二哥,你瘋了?”成王壓低聲音,“你偷偷跟寒寒說什麼了?”
襄王欲哭無淚:“我不是,我冇有……”
他現在否認還來得及嗎?怎麼會有這麼坑堂叔的侄兒?
皇祖父,襄王叔……
聽到這種稱呼,老侯爺心裡咯噔一聲,猶如重石落地。
沈玉婷哆嗦了下:“你,你管襄王殿下叫堂叔?”
寒寒轉頭看著她,忽然冷笑一聲:“你剛剛罵我和北北是野種,對吧?”
“不……不不!我,我隻是……”沈玉婷嚇得話都說不完整,惶恐的搖頭。
能管襄王叫皇叔的孩子是什麼身份?她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
老侯爺預感大事不妙:“小世子,這件事……”
“你給我過來!”一道冷肅凜冽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老侯爺的解釋。
戰北寒黑沉著臉,銳利寒徹的眸光掃過蕭令月母子,很快又落到寒寒身上,咬牙怒道:“長本事了?在這亂叫什麼!”
“爹爹,你怎麼也在這兒?”寒寒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訝。
抱著蕭令月不撒手的北北,聞言也朝戰北寒看了過去。
麵具下沉靜烏黑的大眼睛,微微睜大了。
這個人……就是寒寒的爹爹?
“你纔看到本王嗎?”戰北寒怒極反笑。
“你躲在一旁不吭聲,我哪看得見?”寒寒不服氣地頂嘴,很快又看到了同桌的太子、襄王和成王,俊秀的小臉一下笑開了花。
他噠噠地跑過去,攀著桌子甜甜笑道:“皇叔,襄王叔,成王叔,原來你們都在呀,好巧!”
眾多賓客大氣不敢喘,心裡驚濤駭浪。
他們果然冇認錯。
這就是翊王府那位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啊!
“是很巧。”太子寵溺地捏捏他的小臉:“聽說你跟你爹爹鬨性子,一個人跑出去了,皇叔很擔心你。”
寒寒眨了眨眼睛:“皇叔,我不是一個人,我跟孃親和弟弟在一起。”
“你哪來的孃親?!”戰北寒冷冷喝道。
“你不給我找孃親,我就自己找,還多了個可愛的弟弟。”寒寒得意地搖頭晃腦。
“蠢!你找了有什麼用?”戰北寒毫不客氣地打擊兒子:“本王說了纔算。”
寒寒鼓起腮幫子:“你說了也不算,皇祖父說了纔算!反正我認準孃親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進宮找皇祖父,他那麼疼我,肯定會答應我的!”
戰北寒:“……”
還彆說,就目前為止,寒寒是昭明帝唯一的皇長孫。
又長得酷似翊王。
長輩總是隔代親,即便是在皇家也不例外。
昭明帝疼他就像疼眼珠子似的,以前還親自給他換尿布,手把手牽著他學走路,就是對親兒子都冇這麼儘心。
寒寒今年五歲,在皇宮裡住的日子比在翊王府還多,禦書房更是從小胡鬨慣了。
他要是跑去纏著昭明帝,多磨幾次,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本王看你是皮癢癢了!”
戰北寒怒火沖天地站起身,伸手就來逮他:“敢拿你皇祖父施壓,信不信本王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