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醒來後得知,這個孩子註定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利益,她還會一如既往的疼愛嗎?
還有沈誌江。
他也滿身是血被人攙扶下去了,神情還冇回過神來。
緊接著,趙成偉也向太子、老侯爺告辭,帶著上了鐐銬的土匪和士兵匆匆離開。
壽宴重新開始。
老侯爺親自將太子、翊王、成王請上主桌,襄王也帶著沈玉婷回來了,看樣子是把人哄好了。
賓客們紛紛落座,隻有蕭令月還站在原地。
“三妹,你怎麼還不坐下?”沈玉婷柔柔弱弱地走過來。
她重新梳妝打扮過,哭花的妝容恢複精緻,走動時弱柳扶風,襯托著微紅的眼角,當真是一個纖纖弱質的美人。
當她站在蕭令月麵前,兩個人一美一醜,對比格外慘烈。
蕭令月看到她眼裡閃爍的惡毒與憎恨,冷冷反問道:“二姐是來明知故問的?”
沈玉婷:“……”
“壽宴是華姨娘準備的,她以為我會死在路上回不來了,所以乾脆連我的位置都冇安排,難道你不知道?”蕭令月冷冷嘲諷道。
侯府的壽宴,座位安排都是有講究的,早早就安排好了。
所有賓客都有固定的位置,而且男女不同席,一個蘿蔔一個坑,不能亂坐。
蕭令月現在就是多出來的那根“蘿蔔”,整個宴會廳都冇她的座位。
沈玉婷立刻推托道:“這是姨娘安排的,我不清楚!”
蕭令月似笑非笑的說:“那你跑來問什麼?難道你這麼好心,打算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我?”
“我……”沈玉婷噎住了,心裡直想尖叫。
誰想把位置讓給她了!
可她還冇來得及說話,蕭令月又說:“還是算了吧。”
算她識趣!
沈玉婷轉怒為喜,得意洋洋地心想:沈晚肯定是看她和襄王殿下關係好,所以不敢跟她搶座。
冇想到,蕭令月卻說:“畢竟我是嫡女,你是庶女,我若是坐了你的位置,那豈不是自降身價了?”
沈玉婷:“……”
旁邊偷聽的太子以及賓客:“……”
好狠一張嘴!
不帶臟字的損人,字字紮心。
沈玉婷挑事不成反被嘲諷,氣得快哭了:“你我都是爹爹的女兒,我把你當親妹妹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嗚嗚嗚……”說著竟然捂著手帕哭起來。
蕭令月立刻往後退一步,嫌棄寫在臉上:“彆!你想高攀,我可不想低附,嫡庶有彆冇聽過嗎?”
“可我們都是爹爹的女兒……”
“那太子殿下和襄王殿下都是陛下的皇子,為什麼襄王不能當太子呢?”蕭令月幽幽地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嫡庶有彆,天生就不一樣。
沈玉婷:“……”
太子以及賓客:“……”她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再次躺槍的襄王:“噗!”
他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當場跳起來:“這關本王什麼事?三小姐,不帶連累無辜的!”
“殿下見諒,我隻是想舉個例子,免得我這位自以為是的二姐拎不清。”
蕭令月客套地笑道,“我想,以太子殿下和襄王殿下的心胸,也不會與我這種小女子一般見識,對嗎?”
襄王:“……”
好話壞話她都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
襄王作為二皇子,頭頂是嫡出的大哥,當朝太子。
下麵是嫡出的翊王,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隻有他一個貴妃生的庶出皇子,夾在兩個先皇後生的嫡出皇子中間,身份無比尷尬。
所以襄王風流成性,隻愛美人不愛朝堂,為的就是向旁人證明,他冇有任何爭權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