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還冇等發飆,皇帝就派人來宣他,說是有要事相議。
汪綰綰剛鬆了一口氣,又被他一句話給提了起來。
他微笑著說:“這件蟒袍若是不能恢複原樣,我把你的頭砍下來安上去。”
說罷,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了她的頭上,換了個緋紅袍子昂首挺胸的走了。
汪綰綰將袍子從頭上扒拉下來,終於理解了蕭憶走時的心情,那何止一個沉痛能夠形容的了。
汪綰綰正捧著他的衣襟歎氣,就看見一個太監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見著汪綰綰尖著嗓子道:“皇帝口諭,宣汪綰綰情吟殿一聚。”
汪綰綰這心肝一顫,皇帝這是要把她強了?
我去你個太監汪汪,這明顯的就是調虎離山啊,什麼情吟殿,要不要這麼隱晦啊。
“那個,皇上不是叫白常翎去了麼,這個時候打擾他們討論國家大事,是不是不太禮貌。”汪綰綰試圖以理服人。
小太監白了他一眼,道:“白督主去了中樞,皇上有大事交代,姑娘還是快走吧,否則怠慢了,你我可都要掉腦袋。”
汪綰綰真想投個原子彈給京城都炸了,讓你們動不動就殺人。
雖是這麼想著,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心不甘情不願邁著腿,在那位公公的引路向情吟殿前行。
日頭漸漸西斜,淡黃色的流光這個皇宮裡的玉樹瓊枝映得如若煙蘿。
她不由得感歎,資本主義家的奢侈生活真是好。
很快,她便走到了殿內,小公公對著殿內之人磕了一個頭便走了。
汪綰綰站在門口考慮要不要也跪下磕一個頭,這時皇帝忽然開口:“不必跪了,上前說話。”
汪綰綰想起白常翎那句用強,心下一緊,她打精神上前警惕起來,恭敬道:“民女……”
“汪綰綰,你果然有幾分姿色,這嬌俏可愛的模樣,讓朕都看著心動。”
慕容雲忽然轉過身看她,一雙精明的眼在她身上掃過,笑了一聲:“也怪不得讓白常翎和汪耀舟這兩個那麼老奸巨猾的人,都為了你相互掐架。”
汪綰綰心裡咯噔一下,從他話中琢磨出另一層意思來,難道,這個皇帝是在讚歎她是個紅顏禍水,要賜她一死?
“民女……”
“你不必多說,朕其實都明白,你委身於白常翎定然隻是為了尋求活命而已,畢竟一個女人的身不由主也著實心酸,隻是你在他身邊,這日子隻怕不容易吧。”慕容雲眼裡充滿同情。
“民女……”
“朕知曉你的心意,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汪耀舟身份地位自然無法與白常翎相比,女人總想往權重的人身上依附,你今日幫著白常翎,反水了你養父,說到底,無非就是希望下半生可以日子順遂。”慕容雲心機精明,似乎算出了她的心思。
“民女……”
“不過你的願望朕也能滿足你,隻要讓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天涯海角朕給你自由。”
“民女……”
慕容雲抬手打斷了她的話,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白常翎這個人,黨羽甚多,手握我朝命脈,錢財糧草皆在他手心下,朕一麵懼憚他,一麵又離不開他,更無法掌握他,所以,隻能先行監視,再尋機打壓,現下他已經對你放鬆了警惕,你此刻是長伴於他時間最長的女人,朕便要你替朕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要一五一十的稟告於朕。”
這是讓她當活監控啊,還監視那個心狠手辣的白常翎,她是嫌她活的時間太長了麼?
“民女……”
“汪綰綰,朕就明確告訴你,你的命在朕手心裡就和一個螞蟻冇啥區彆,你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還有你的那個丫鬟鐵錘的,朕想要殺死你二人,隻是一彈指而已,你除了和朕合作,你彆無選擇。”慕容雲陰冷的笑著,口氣是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氣。
我去你個太監汪汪!
汪綰綰隻覺得她的話就堵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下不來,噎的她差點就駕鶴西遊!
她攏共就說了兩個字,民女,民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