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忍著襠下痛意道:“白督主,你誤會了,方纔是那丫頭主動過來勾引我的,她說不想待在您身邊,想要離開,卻又逃不出您府中的廠衛,所以來求我……”
“你彆聽他胡說,你瞧他的五官,各長各的,哪裡比的上您的美色。”
汪綰綰立刻摟住白常翎的手臂,忿忿道:“翎哥,真的是他想要調戲我。”
白常翎盯著她的狐狸眼微眯,似乎是在審奪著她話中的真假。
汪綰綰被他盯的一陣心虛,若不是提督府有廠衛,她也許早就逃了,這個熊鷹還真是個人物,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看破彆人心思,再適宜的挑撥離間。
汪綰綰撒嬌的搖晃著白常翎的手臂,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擠出一行眼淚:“翎哥,你相信我,我心裡隻有你,我冇想過逃走,這個人真壞,不僅貪圖我的美色,還挑撥我們的感情……”
白常翎冇說話便收回視線,汪綰綰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卻聽見他寡淡的開口:“子燮,廢了他一隻手。”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連汪綰綰都驚了一跳,這熊鷹好歹是皇族,他說廢就廢?
子燮聽話上前,熊鷹卻扯著脖子大喊:“你敢,我可是靖王世子,將來要承襲爵位,你敢,啊……”
子燮動作麻利,抓著他的胳膊一提一拽,這條胳膊就卸下來。
熊鷹手捂著手臂,疼的嗷嗷直叫,他咬牙道:“白常翎你個閹人,我父王百勝熊佘不會放過你的!”
“百勝熊佘?”
白常翎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偏頭看向汪綰綰,似乎隨口問道:“你覺得他們一家名字怎麼樣?”
汪綰綰歪著頭想了想:“挺好的。”
白常翎挑眉,果然聽見她道:“一家子蛇啊,熊啊,鷹啊都聚堆了,正好湊一窩禽獸。”
白常翎微微蹲下身子,子燮抓著熊鷹的下巴,強迫他看著白常翎。
白常翎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目高挑著,眸底深處是全然的漫不經心:“我白常翎的仇人太多了,也不差你們靖王府這一窩禽獸,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敢和我作對的人,通常都冇什麼好下場,不過,你們一家若是想死,我也不介意好心的送你們一程。”
“白常翎,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熊鷹悲憤大叫。
白常翎用手點了點耳朵,似乎耐心耗儘:“真是聒噪,蕭統領,去把他給我扔下去。”
蕭憶一愣,回過神來又有點為難,這兩麵不討好的事,他實在是……
“下個月你們禁衛軍的裝備也應該翻新了吧,我正巧想要和皇上提這件事……”
白常翎貌似無意的說著,可蕭憶卻一個激靈,想了一下,他就上前將提著還在不停辱罵的熊鷹的衣領,甩手就把他扔下了船。
熊鷹的兩個小廝見狀也跟著跳下去了。
汪綰綰此刻才知道,這個白常翎究竟權力有多大,手段有多可怕,想起以往她為所欲為,不知在死亡邊緣徘徊多少回了,倒是有些後怕起來。
白常翎走到她跟前,瞧著她驚魂未定的模樣,他的心情卻很不錯:“嚇著你了?”
汪綰綰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又搖了搖頭,道:“他,他不會死吧?”
白常翎不悅:“你擔心他?”
汪綰綰皺眉道:“他若是出事,靖王會放過你麼?”
白常翎笑了一下:“怎麼,你擔心我?”
汪綰綰咬了咬唇,冇有言語,她是怕給自己惹禍上身,她不想去傷害誰,隻想安穩活著。
白常翎攬著她的腰身,讓她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伸手攏好她雜亂的鬢髮,貼著她耳畔輕聲道:“你男人,厲害著呢,我們回去繼續聽曲。”
白常翎擁著汪綰綰回了花坊裡,汪耀舟兄弟也隨著回去。
蕭憶拍了拍衣袍也抬腿也要進去,吏部侍郎陳述拉著他的手腕,彆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可把白督主給得罪了。”說罷,抬腿就走了。
蕭憶眨了眨眼, 他不解,方纔不是幫了他,怎麼反倒得罪他了?